柏安夏轻吐一口气浊气,无奈摇头,“你也会说暂时,那他还会对你下手的,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你们,这样我的心也不会好受。”
不管南宫夜跟蒋东林怎么劝说,柏安夏依旧执着离开,无奈之下,两人也只好同意。
不过南宫夜不放心她,所以派了两个得力保镖保护柏安夏。
离开别墅后,柏安夏才发现她似乎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她摇头苦笑。
世界之大,居然没有一个能让容身之处?
“安夏?”柏夫人叫了她一声,快步向她走去,激动握着她的手,扬唇一笑,“我刚刚还以为认错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闻她也看到了,所以见她在这里,她才会觉得奇怪。
“我来朋友家。”柏安夏神情淡淡,嗓音也是不咸不淡。
柏夫人看了眼她身旁两个宛如神像一样杵着的保镖,她学聪明了,尽管是好奇,但也不会多嘴去问。
“那回家坐坐,你爸今天不在家。”
柏安夏挑眉,“你们搬来这里住了?”这里的别墅虽然都很高档,但是相比以前柏家的大宅子,还是差了点。
不过对于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好了。
柏夫人点了点头,“是啊!当初你父亲破产前就与我离婚了,所以我的财产没有没收。”
还能住别墅,她应该要感恩了。
“好了,我们进去再聊吧?”她也不管柏安夏想不想去,直接拉着她的手就去了。
柏安夏一进大厅,就看到硕大的全家福挂在正中间,但是却没有柏熙云,脸色变得复杂许多。
柏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一边给她冲茶,一边说:“这是我挂上去的,不过你爸说她害他破产,所以才将她抠除。”
“柏熙云害他破产?不是他自己野心大,投资项目失败才破产?”柏安夏红唇冷勾,她虽然也很讨厌柏熙云,但这事似乎与她没什么关联吧?
柏夫人摇头,她叹息一声,“安夏,其实你爸之所以会申请破产,那是因为熙云说有办法帮她,但是到最后,熙云不但没帮到你爸,还害得你流产了,宸少一怒之下下了命令,就算你爸有钱填补,也不能申请解除破产令。”
柏安夏神情惊愕,原来苏宸北还做了这样的事,她怎么没听说。
“他之所以会同意将照片挂在这里,该不会是想着有一天我回来看到,然后心软替他说话?”有时候并不是她将人想得太坏,那是因为她了解他。
柏夫人脸色尴尬,正如安夏所说,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安夏,你饿不饿?我给你煮面条?”
“不用,我不饿。”柏安夏站起身,“我也该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柏夫人眼眶蓦然一红,她微微颔首,“你也是,如果在外不开心,你回来,这里永远是你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想了很多,过去她真的做错了很多,能补偿的,她尽量都会去补偿。
她亲自送她出门,见她坐车离开了,才舍得回去。
她前脚离开,躲在大树后面的女人走了出来,冷冽的目光射在她的身后,让人不寒而栗。
柏夫人猛地回头看了看,但是却什么都没看到,自从知道柏熙云死了后,她心里总是毛毛的,想到此,她不得加快脚步进去。
“我回来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输。”女人的眼泛起阴狠的光,全身骤然扩散戾气。
她扭着水蛇腰,踩着十公分高跟鞋,快步离开。
......
柏安夏联络了唐心越,得知祁雅已经醒了,她便赶去医院,但却被门外的保镖给拦截了。
“祁雅,我是柏安夏,我有话要跟你说。”她冲着门大声说。
祁雅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朦胧中听到柏安夏的声音,顿时就清醒了,她走下床打开房门。
柏安夏果真就在门外,她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放她进来,但保镖依旧不放行,一本正经地说:“小姐,是夫人吩咐,不准闲杂人等进去打扰你休息。”
祁雅微微眯眼,不准安夏进来,那她出去好了。
保镖看着大步流星走出来的祁雅,抽了抽唇角、祁雅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不让她进去,那我出来就好了。
保镖也不敢阻止,只好给电话祁夫人。
“祁雅,你还好吗?”柏安夏看了眼她的脖子,被纱布围绕了几圈,也不知伤口有多深。
祁雅笑着点头,表示她还好,其实医生说差一点就割到大动脉了,也送来及时,否则她真的一命呜呼了。
“你说不了话?”柏安夏秀眉微挑。
祁雅摇头,她指了指脖子,艰难说出几个字,“说话疼~~”
柏安夏了然,她拉着她的手在长裿上坐下,她侧头睨着她,低声解释。
“祁雅,不是我伤你的,我来到百年婚纱馆的时候,你已经受伤了。”
祁雅拉着她的手点头,她指了指心的位置,“我相信你。”
“谢谢你相信我。”柏安夏忽然觉得自己很坏,之前听苗雨绵说她怀孕的时候,她的心很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跟她做朋友是有企图的。
但是现在,她明明看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人去割伤她,但她依旧相信她,不被眼前的人而迷惑。
相比之下,她真的很小人。
“柏安夏,你还敢出现。”祁夫人很快就赶来了,快步向柏安夏走来,二话不说,扬手就给她一个耳光,琥珀色的眼微微眯起,“你别以为你有南宫夜在背后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柏安夏的脸被打得红肿,她倔强的眼神看着祁夫人,“我没有伤祁雅,不是我做的。”
祁雅脸色愤怒,看到柏安夏白净的脸多了几个指印,非常心疼,她站起来,将祁夫人拉到一旁,尽管说话让她很痛苦,但她还是将所说的全说了。
“安安是我朋友,我相信她,反倒你,你作为我妈,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了,割我喉的不是安夏。”
祁夫人看向祁雅的眼神像是见鬼了一样,她冷笑,“祁雅,柏安夏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明明看到是柏安夏伤你的,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替她说话?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因为太生气,祁夫人说话的语气不免重了些。
祁雅冷着脸,双目蓄满怒火,她脑子正常得很,是她不了解安安而已。
“柏安夏,你现在马上给我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祁夫人只好将气撒在柏安夏身上,一双阴毒的眼迸裂出冷意,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柏安夏站起身,她来到祁雅身旁,唇角扯出一抹强笑,“祁雅,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祁雅目光与她对视,她点头一笑。
祁夫人嘴角冷勾,一手攥着祁雅的手,大步往病房走去。
柏安夏也只好离开,唐心越跟亚瑟已经在医院大门口等着她,她看到柏安夏脸蛋微肿。
气瞬间不打一处来,捧着她的脸蛋,怒声说:“你的脸是不是被祁夫人打的?”
因为刚刚,她也看到祁夫人怒气冲冲跑进医院。
“其实不怪祁夫人,我在她眼里就是伤害祁雅的女人,她作为祁雅的母亲,自然也是想保护她而已。”
柏安夏扯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她打了你,你居然还能替她说话。”唐心越无奈,葱白的食指戳了戳她的头顶。
“回庄园吧?他应该也回去了吧?”柏安夏脸色黯然,捏了捏紧的拳头,他怎样才能见她?
唐心越蹙眉,“安夏,你怎么还想着回去?他不想见你,就算你赖在庄园也没用。”她叹息一声,旋即又说:“那你刚刚问祁雅了吗?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我问不出口,我觉得我应该要相信她。”柏安夏仰头轻吐一口气,“就好像她相信我一样,明知道伤她的人跟我一模一样,她还是选择相信我,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去问?而不是像她一样选择相信对方?”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别说是柏安夏这个局内人,就连她这个局外人看着都难受,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顺其自然吧,总之我不会提起这事,而我现在就想知道苏宸北的病如何了。”说话的同时,柏安夏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亚瑟,秀眉一挑,“亚瑟,你应该很清楚吧?”
亚瑟耸耸肩,“也不是说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他这个病是来自苗疆,而令他患病的人,不出意外肯定是苗雨绵。
不过苏宸北现在已经派人全市缉捕她,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柏安夏颔首,心越今天也有跟她提起过苗雨绵的事,她真的如何都没想到一直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居然是苗雨绵。
那现在这么看来,当初祎祎之所以会被苏宸北误会,肯定又是她的设的局。
“哦,我还听说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就是苗雨绵被保镖给强了。”
别说她冷漠,这是她活该,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也会被强。
柏安夏勾唇冷笑,她一点都不同情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只能说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