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他把人放下,说不定他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再说了,这家伙平白的得了师师这么多的木之力,那功力不止没退,反之倒更加的精进了,他木桃就算有这个心,那也得有这个能耐啊,而且,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呢!
“爷爷?”
抬首望着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宫无命轻轻喊着,宫无命只当他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那只小狐狸,直接忽略掉!
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要寻个地方,好好的排解一下他体内澎湃的火势才是要紧的,而且这股火势,明显是木之力过剩引起的,他可没有师师那个最奇妙的星珠撑着,要是不想爆体的话,唯一的办法,只有再把这些过剩的木之力还给她。
宫世雄微笑的摸着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孙子在问什么,以他的修为,又如何看不出宝贝孙子的异常?甚至那位未来的女皇为什么会昏倒,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了替无命解毒,她竟是拼了命的在相救啊,而且看他孙子心急的表情,也根本不像对那丫头绝情绝心的样子。
宫无命微微点头,就算是应付过了他爷爷,随即便抱着若师师转身欲走,就在这时,云彩一声怯怯的喊声响起。
“表哥……我……”
“云儿,表哥,一生只爱师师一人!”
脚步停顿了下,清晰无比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愣是连头都没有回,他不是傻子,云彩对他的情意再明显不过了,他要是再不快刀斩乱麻,说不定到最后,师师真的会因此而离他而去的。
他爱若师师,即使是她拿刀杀了他,他也会一如概往的爱着她,这种爱没有理由,只有上穷碧落下黄泉般的誓死相随,这种爱,是再容不得别人插足的,包括木桃跟司晨!
眼中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知何时,云彩已是满面泪水,伤心绝望的喃喃自语着:“表哥……她说话不算话,她说过的,我赢了,可是到头来,赢的还是她……”
火红的衣衫衬着她比若师师不知美了多少倍的脸庞,上次的毁容事件竟是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疤,只是眼下,在这张绝美的脸上,却是有着一种彻心彻肺的绝望,这一生她一直追逐着表哥的脚步,可是到头来竟是发现,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像那飘在空气中的气泡一样,无情的破灭了,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要让她如何的不恨,如何的不伤心绝望?
宫无命的那番话对她的打击是极大的。
“云儿,这一切都是命啊!”
宫世雄无奈的劝了一声,接着又苦笑着问向同样神情落寞的木桃:“小子,你刚才说什么大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是大事,可是你……?”
收回落寞的目光,疑惑的看向苦笑不已的宫世雄,木桃甚至可以肯定,宫世雄,肯定是一早便知道了些什么。
“不!我不认命!”
就在这时,云彩竟然一声大吼,疯狂的扯乱了自己一向视若珍命的墨黑秀发,神情狞狰的向着宫无命跟若师师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既然她得不到表哥,那个妖女也别想得到!
哼!
什么狗屁的女皇,她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假如表哥敢阻她,那么,就让他们三人一起同归于尽吧!
迷迷糊糊的浅眠着,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潜意中在逃避着,总之,她感觉自己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身边还有阵阵的凉风在不停的吹过,就像是飘在天空中的浮云,秋风中的枯叶,又像是淹没在大海中的帆船,迷失在深海中的一尾小鱼,整个身体飘飘荡荡的,找不到半点重量,脑子里也乱糊糊的,莫名其妙的就梦到了许多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接着心也就越加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混乱的梦境令她止不住的想落泪。
她这是在哪里?无命又在哪里?心慌的乱想着,心就开始绞痛起来。
她不是真的想离开他啊,她只是怕他不让她相救,所以才在万般无奈下说出的话,难道好的不灵坏的灵,真的,无命就不会再原谅她了吗?那么,她还是不要醒来好了,就让这浮云大海,将她无情的吞没吧。
由于心下焦急,却是忽略了在离客栈不远处,一直有两个探头探脑的人在悄悄的打量着他们。
“嘣”
说罢双手一个抡圆,噼哩啪啦的随着直觉就朝着宫无命打了下来。
“若儿,是我!”
急速攫住她的双手,心下暗道惭愧,竟是连她醒了都不知道。
“无命?”
熟悉的声音入耳,疑惑的眨眨双眸,终是清楚的看到了眼前之人的长相,白衣如雪,双眸如辰,满脸的宠溺之色,不是她一心想要救治的宫无命又是谁?
“你趁人之危,人家刚刚可还是在昏迷,我还当又给人欺负了呢……”
正在为她突然抽出双手而失落的宫无命,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满心的失落感都如数的跑到了爪哇国,随即展颜一笑,在若师师失神的眼神中,双手疾出,力道刚好够将她的双手压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这副娇美的身躯他还没有看够,怎可令她随意便遮掩去?
“你干嘛?”
被他的眼神盯着浑身燥热,仿佛都快被煮熟了似的的若师师,心下“咚咚”的直乱跳。
这个男人一向很少笑,可他笑起来也真的很好看,但这次带笑的眼神却令她有些害怕,更有些期待,但她却从来不会退缩的,她若师师即使是处于最弱势的一方,在表面上也绝对不能输了阵。
“不干嘛!”
宫无命将好看的俊颜继续毫不吝啬的展现着,似乎十分满意她的表现。
这个小妮子一向这么倔强又惹人怜爱的,他到底还要不要向她索回自己的补偿呢?刚瞒着他独自斗那若威,惹得他伤心欲绝,她还真是胆子不小。
“那,不干嘛你抓着我干什么?”
若师师也知是自己理亏,努力的说着,出口的话却是细若蚊蝇。
这会她绝对比得上一只通体鲜红的虾子,就等着被人拆吃入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