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八葉的房间,八葉身上盖着薄被子,额头上有块湿毛巾。
牧师走到了八葉身边看了一下,把手伸过去,扶着八葉的头,看了眼侧脸那被诅咒的痕迹。
“有些严重,这个诅咒很恐怖,哪怕祛除也会在脸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奏摇了摇头,走过去掀开了被子,八葉的上身只有一个束胸,估计是妮尔给她穿的。
牧师仿佛被吓到了一样,不停的往后走。
“这个人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
但是牧师仿佛没有听到,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停的后退。
“不,这不可能,这我没有办法!”
说着,牧师扭头就走,奏一下子没拦住,而妮尔在发呆,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看着牧师远去的身影,奏叹了口气,回到了八葉的身边,妮尔也走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啊。”
妮尔带着哭腔说着,奏摇了摇头:“我再去找他,总有办法的,总之,还要麻烦你了!”
妮尔摇了摇头,走到了八葉的身边,抓住了八葉的胳膊。
“她这个样子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伤成这样的人啊。”
奏沉默着,深呼一口气,转身去找那个牧师,现在放弃的话,还太早了。
再次来到了那个教会,一进去,就随便找了个人。
“你们的牧师在哪?”
“牧师?你找艾恩牧师吗?”
“是的,那个中年牧师。”
“艾恩牧师的话刚回来,你来的真是时候,就在二楼。”
奏听完之前往二楼走。
“唉!你谁啊,不要随便往里走啊!”
奏无视了那个人,直直往二楼走。
“不是,你不能随便进来的,你到底是谁啊?”
“二楼哪里?”
“那里,唉!不对,你谁啊?”
八葉往这个人说的房间走去,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旁边的人拦都拦不住。
进去以后,之前那个中年牧师,艾恩牧师,就站在窗户旁边,双手摁在窗台上,一只手摁着一本书,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艾恩牧师,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那个艾恩牧师,你认识这个人吗?我根本拦不住他。”
艾恩牧师回头看到了奏,深深皱起了眉头,走到了旁边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
“卡司你先出去吧。”
“啊?是!”
奏身边的那个人听了,认为两人是熟人,扭头就出去了。
“坐!”
奏走到了桌子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而艾恩牧师拿起了桌子上的眼镜带上。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实在帮不了你,那个诅咒如果只是很少一点点的话,我勉强可以试着清除一下,但是诅咒这东西,量越大,越麻烦,我真的帮不了你。”
“一点点清除也不行吗?”
“我不是说了吗,量越大,越麻烦,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艾恩牧师说着,转身拿起窗台上的书翻了起来,奏沉默的看着,不一会,艾恩牧师就把书扔到了桌子上,捏着额头。
“虽然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她,你……放弃吧。”
“她自己都还没有放弃,我怎么可以放弃。”
奏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任何一点点帮助都行,不只是治疗的问题,跟她有关的一切,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帮助也行。”
艾恩牧师依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静心草可以帮她缓解一点点疼痛。”
“太好了,那东西怎么可以得到?”
“我这里有两棵,送你了,把她跟静心草一起泡热水里就可以了,这东西可以麻痹人的感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没有后遗症。”
“太好了,十分感谢您。”
艾恩牧师摇了摇头:“两棵还不够,你需要更多,而且这东西也不长久,最多一星期,而且你那一次得……八棵吧。”
说着,艾恩牧师走到了书柜旁边,那里有个桌子,上面有个花盆,艾恩牧师把花瓶里的两朵花拿了出来。
“这两棵就是,城东南边的医馆里有卖,不过这东西比较少见,是制作安眠药的主要配方,有些贵,希望你有准备。”
奏点了点头,接过静心草,突然想起,他,钱不多了。
看奏愣在那里,艾恩牧师猜到了奏应该没多少钱了。
“这个我就不能再帮你了,去西边的酒馆吧,那里有悬赏任务,距离妮尔的酒馆不远。”
奏再次点头道谢,赶紧出门,回到了妮尔的酒馆。
进门没看到人,直接来到了八葉的房间,妮尔果然在这里,她正用毛巾擦着八葉的身体。
“咳咳”
奏一进来有些尴尬,咳嗽了一下,妮尔扭头看了眼奏。
“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
“知道了缓解疼痛的办法,可以不用一直喝药了。”
“太好了,那个药其实没啥作用,虽然八葉不说话,但是我可以看出来,睡觉还是要安眠药水。”
奏把手里的静心草交给妮尔,妮尔赶紧出去找东西装。
过了一会,妮尔回来,手里捧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放的静心草。
“附近那个酒馆你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了?”
“我需要去接一下任务。”
“怎么?缺钱吗?”
奏摇了摇头:“我是要接任务。”
妮尔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真是个麻烦的人啊,就在前面直走,然后,要买什么吗?”
“静心草,就是花瓶里那个,听艾恩牧师说很贵。”
“那是不是还要去罗艾尔医生那里?”
“嗯?”
奏一下子想到了,买药的话,确实要到罗艾尔医生那里啊。
奏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决定先去罗艾尔医生那里,看看一棵静心草要多少钱。
医生的医馆位置倒是很容易找到,随便一问,基本上都知道。
奏很快来到了医馆外面,这里没有门,都是些开放的拱门。
奏走上台阶,来到了里面,里面人很多,人来人往,侧边有很多用隔板隔开的病床。
奏四处看了看,一个中年女性走了过来,有些发福,袖子被撸到了上面,看来正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