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救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面色也是青紫的,看的沈清浅都哆嗦了。
这谋害皇子,可是要掉脑袋的!
谁曾想那小婢女嚎完才惊觉自己会浮水,一个鲤鱼打挺就入了荷塘把人提溜上来了。
那个力气也是让沈清浅瞪大了眼睛。
“你会游泳叫唤什么?”某公公矮下身子看向正给三皇子做心脏复苏的小婢女直言问道。
婢女清清头都没抬,此刻的神情俨然不同,声音有些冷的抛了一句,“那人叫我进宫看着你,说不放心。”
那人?
眸子转了转,沈清浅换了个方向接着问道,“何人?”
“何人?”听到问话,婢女清清这才抬头,沈清浅顿时发现这人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不会是那人的第几房吧?
“积压在腹腔中的水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给你了。”那婢女此刻的神情傲气极了,入那冷水粉唇丝毫不见苍白,反倒艳丽极了。
身体是真的好!
“接下来?”某公公不给力的搭腔,让小婢女差点气歪了鼻子。
“抬进房里,驱寒喂生姜水。”
说完,鼻孔里看了沈清浅一眼甩手就走了。
也不说是谁的手下?
也不告诉这沉的像只猪的三皇子寝宫在哪儿?
气喘吁吁的终于把人抬进了屋里,某公公这下是彻底力竭了。
咕咚咕咚喝了人家三皇子上好的茶叶半壶,还tuitui的嫌弃难喝。
好不容易又把人拽上床,沈清浅眼瞅着某人身上的湿衣服发愁了大半天。
脱还是不脱是个大问题。
“难受。”正想着,三皇子在那床上翻了个身,本来的薄唇现在苍白一片,泛着些许的死色。
一双浸了水的大手胡乱的扯着黏在身上的衣服,不消片刻就成了新生儿,身体那个白哦。
把自己的胳膊色儿跟人家的大腿色比了比,自惭形秽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下更不想伺候这个三皇子了。
日头渐渐向下,三皇子也被晾了好几个时辰,喷嚏都不知道第几十个,某女却睡的比猪还沉。
轩辕雪那双剑眉即使在梦中都是紧皱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发红,伸手探去都可以烤红薯了。
可能连沈清浅都没想到,她这一觉的末尾居然是被烫醒的。
“该死。”忍不住捶了床上的人一下,沈清浅起身还是认命的去了“药房”领了一趟药。
像模像样的拿着个小蒲扇呼哧呼哧鼓风了半天,水开了赶紧熬上了药材,眼瞅着天色马上大黑,那皇帝老儿给她的休假就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这可咋办?
“渣渣,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帮帮我!”
“嗷呜~”
“乖,不叫,熬好了你用嘴喂给他就行了,懂的吧你们动物应该更喜欢这么吃药吧。”
渣渣狐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狐眸,谁见过给狐狸爪子上绑蒲扇的,还tm拿两根绳子拉着爪跟它说省力。
“我走了哦,两个时辰后我就回来。”
“嗷呜!”
闻声,轩辕皇宫里的上上下下皆心里一跳,这深宫内苑的哪儿来的狼叫?
“皇上。”
“来了。”老皇帝伏于案前,看到来人时手里批奏折的毛笔一顿,接着又游走蛇龙在纸张上。
入了沈清浅眼里就是一堆乱码,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几个这古代的大字。
写给袭夫人的那封还是她揣糖给小屁孩讨来的,模仿了个七七八八,驴末狗啃的。
“可看得懂?”这老皇帝见其打量,居然丝毫不避讳的给看了,这这这关系有这么好了?!
要知道窥探朝政也是要掉脑袋的。
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矩,实在是放在了头上一把刀。
不知道哪一天会掉下来!
“奴才不敢!”
收回视线,某公公这次学乖了,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君是君臣是臣,何况她只是个奴才。
“我看你敢,上前一步过来。”老皇帝停笔看向了她,大手一招示意近身。
基于这老皇帝上次的尿性,沈清浅颇为谨慎的走了个“S”路线才站定。
一米的距离,安全。
“再近一点。”声音压的有些低,轩辕长月此刻是带了火气了。
没敢再废话,短腿多迈了几步,差点跟老皇帝鼻尖对鼻尖。
“你可知你为何会有这一日空闲?”
沈清浅一愣,试探的回道,“因着奴才瞎猫碰上死耗子为皇上出了一道良策治水患。”
“不错。”
“那你且看看这又该如何?”
“奴才不敢!”
“让你看就看。”奶奶个腿的,这年头想低调都不行,沈清浅心里直叹气,但还是接过了奏折,仔细看了起来。
无非就是说的南方旱涝,百姓吃不上饭的事情。
“奴才斗胆进言。”
“言之。”
“拨文银,治田地,选良才。”
说完,那老皇帝就沉默了,一双眸子轻轻落在她身上又缓缓抽离。
总之是把她看毛了。
“你觉得谁是良人?”国库里有钱是有钱,但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这个良人倒可以选出去一探究竟。
某公公眼珠子突然飞快的动了起来,脑子想都没想的就把还在发着热的某人给卖了,“奴才认为,三皇子很合适。”
.........
发着烧的轩辕雪啐了某狐一脸毛的药渣子,气的火狐狸上蹿下跳差点把屋子给拆了。
沈清浅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
玩归玩儿,闹归闹,别拿狐pi蹭皇颜!
“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