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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复习困难重重

在这期间,少年又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文风.最初对这个姓名有着较深印象是中期考试后看成绩的时候,当时文风位在第五,也就是在宋宇恒之后.后来,一直排在第一名的唐桥居然主动申请换位置到最后一排的文风旁边,任老师允许后,唐桥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文风的同桌,这倒让少年感到颇为好奇.文风外貌并不突出,脸上有些许青春痘,平时不爱表达自己,偶尔说话给人一种很文气的感觉.最初认识他是因为少年要去问唐桥问题,唐桥没空的时候,就顺便推给文风,然后就和文风聊上了,次数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了解他后,少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也是那种话虽少但内心很善良的好学生,和少年的性格颇为类似.从此,一起去吃饭的人中就多了一个脸上有许多青春痘的同学,去上体育课时也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晚上回宿舍也多了点热闹气氛.因此,少年还是感到比较开心的.

一次,任老师不知哪根筋不对,非要挑衅一下文风这平时不爱说话的同学,当时,任老师说,“文风……你来说一说这里表达的是什么情感”,说话间像带着些许不屑,甚至让少年感到有一种威胁包含在话里,因此心中不觉一紧,还好文风没有让他失望.见他不慌不忙,一字一句地表达着中心思想,少年听完后心生满意,以为任老师这下挑不出毛病来了.谁知,任老师鸡蛋里挑骨头似的又发问,弄得很多同学都莫名其妙,少年也不得不为文风捏一把汗,不过还好,因为文风再次不慌不忙地进行了回答,最后任老师只好叫他坐下.后来想起这件事,少年以为和唐桥有关.毕竟唐桥一直是年级第一名,无论是月考还是中期考试,亦或是期末考试,全都是年级第一名,说通透点儿,那就是班级的希望,学校的希望啊!甚至可以直接保送到全市最好的高中,而不是县最好高中.而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学生,居然申请换位置到文风旁边,这让任老师十分纳闷,所以就有了这次试探,不过这也只是少年的分析,具体如何仍未可知.

那次之后没过多久,类似的事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当时,任老师在讲文言文的翻译,讲解完后,任老师问全体同学有没有不懂的,说来也奇怪,任老师以前从不这样问,总是自己一个人讲,讲完就完了,这次居然破天荒地问学生有没有不懂的,让少年感到难以适应.任老师见没人举手,就让左边的四组向右边的四组提问.刚说完,就有一个叫魏思贤的戴眼镜男生站起来,小小的瘦瘦的.少年正好奇他会向谁提问时,魏思贤看向李华的方向,然后说道,“我要向李华提问”,在另一边的李华听罢顿时感到不知所措,恐惧感油然而生.因为任老师的课不生动,很多学生都无法投入,其中就包括少年自己.刚才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完全理解,到时候回答不出来肯定会被任老师当众批评的.越想越着急,与此同时,少年快速地站起身,等待着魏思贤的问题.果不其然,他提了一个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这时,周围有同学提醒,但即便如此,李华还是没能回答出来.任老师见状,脸色瞬间就变了,然后大声呵斥道,“打肿脸来充胖子!坐下!”听罢,少年只好坐下,心中感到非常难过.事后很久都无法忘怀,总是有事没事的会回想起当时那种尴尬.

那件事过去没多久,一个晚自习下课后,少年感到有些烦闷,于是快速走出教室,就好像走出牢笼一样兴奋.教室外面比较黑,本来有很多灯,但当时只开了一个,大概是出于节约的原因,外加上晚自习下课少有人会在外面逗留很久,除非一些堕入爱河的男男女女.

少年来到一个花丛旁,然后很轻松地跳了跳,这时,旁边突然走过来两个人,让少年为之一惊.本来想继续跳跃,但迈不动脚.这两个人的到来,也打破了少年内心此时难得的安静.看清了来人后,少年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是那次向自己提问的魏思贤.魏思贤走过去同少年交谈了几句,脸上总挂着真诚的笑容,少年很喜欢他的这种笑,感觉很纯真,很难得,很快就被魏思贤弄得也笑了起来.这时,瘦瘦小小的魏思贤居然兴奋道,“耶!李华笑了!李华终于笑了!”旁边的少年听罢感到一脸茫然.

自己平时从不笑么?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是,总是做作业或上课,也很少和同学们交流.从初一开学到现在将近一年了,还有一些同学甚至一句话都没交流过,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但自己确实没有时间啊,作业那么多,怎么可能和每个人都有过交流呢?想到这里,少年感到这不是理由,更像是一个借口.

其实自己也尝试过和喜欢的女生说话,但就是紧张啊,一句话到了嘴边要犹豫半天,最后对方都走了,也就不了了之了.偶尔看到那些早恋的女生一边走一边拉着一个男生的手,自己也会羡慕,虽然心中对此强烈反对,认为她们做了这个时间不该做的事,她们早晚会后悔的,可那又如何呢?自己偶尔也会想像她们那样,能有一个漂亮的女生爱慕自己,然后一起去吃饭,一起做作业,永远有人陪伴,永远不会感到孤独.可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和女生交流对于别人而言很轻松,但对于自己却难如登天.况且这种瞬间的爱是无法持久的,自己也知道,这种所谓的爱最终多会归结为不负责,所以没有必要那样做,学习终究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魏思贤脸上那真诚开心的笑,少年感到一丝慰藉——原来还有人这么关注自己.少年甚至有一点激动,但很快又要上课了,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就一起向教室走去.

终于,期末临近了.少年眼看还有四周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此时的他虽然已经不奢望超过唐桥,但以他当前的状态,即便保持班上第13名的成绩也很困难.少年为此感到忧心忡忡,但又无计可施.上课时还是偶会分心,所以课后还是会留下一个两个疑难.时间久了,疑难就堆积了起来.并不只是某一个或某几个科目有这种现象,而是所有科目都有.少年还特地进行了记录,比如哪本书哪一页存在疑难,就在那里画个圈,然后把那一页折个角.

由于期末临近,很多课程也结束了,少年集中精力弄清楚那些疑难,但仍旧只解决了一小部分.于是,他想到了唐桥等好友.但别人也很忙,不可能帮少年解决掉所有问题,所以少年一度感到很苦恼.想去问老师吧,却又无法顺心地交流,只好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但往往费了不少时间,却看不到明显的成效,使得少年更为惆怅.他开始怨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好好和别人交流,不能轻松地和老师沟通,说句话都要犹豫许久,还对别人的话敏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和别的同学一样呢?他们就能说话那么自然,和老师交流也毫无障碍,越想越觉着自己是个异类,心中也更加痛苦纠结.

最后,理智终于告诉他,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了,好好复习吧.少年才又投入到解决下一个疑难中去,然而,又是冥思苦想许久也搞不清楚原因,最后只好暂时放弃这个问题,继续分析下一个疑难,就这样周而复始,一节课后,居然只弄清楚了一个问题,而且还似是而非.少年感到越发的忧郁与苦闷,不知该如何排泄,只好深深地留在心底.

本以为没了心魔就可以一帆风顺,未料,命运安排的挫折竟接踵而至,甚至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回想起中期考试前那段美好时光,少年眼神变得迷茫虚浮.那段时光虽然美好,但再也回不去了,只能面对现实,少年心中感到深深的无奈.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疑难却还剩下一大半.少年只好选择了其中最重要的问题,然后去问唐桥,结果唐桥却说自己没空,少年只好去问陈浩或张磊.如果他们愿意解答就好,最令少年感到烦闷的是,他们也说等会儿,这时的少年感到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似的.回想起自己从中期后就比较敏感,言语中或许伤害了自己的朋友,所以才导致这么多的不顺利,可造成的错已经无法挽回了,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呢?出现这种状况时,少年只好一个人回到座位上,继续浪费时间思考根本想不出来的问题.这时的他既感到难过烦闷,又感到孤独无助.

还好,令他苦恼的时间终究过去了,这时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两周,少年存在的疑难也为数不多了.但所谓已解决的疑难,只有少年自己知道,其实很多都只是知道了大概,并没有完全弄清楚,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毕竟还要进行大量的复习.这样一来,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少年常常因为那些没有完全弄清楚的疑难而感到不安,即便是复习的时候也感觉心里有个疙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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