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那几个大佬,要重出江湖啦!”
八月十五,中秋节,团圆的一天,在这坐城里,无家可归的人和在胸有大志,却找不到相识的伯乐,只能在这小小茶馆,思念着亲人,报团取暖。
茶馆老板惯抽一杆子老汉烟,这会儿有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个眼睛,头一扬,吐出一串烟圈,笑到:“巴适。”
旁边喝茶听戏的人头一扬,冲老板扬声:“老爷子,江湖上可发生大事了!”
老爷子睁开眼,笑着说:“我开这茶馆,人流量也多,啥人都来,我啥人都一样招待,只要是个人,没钱,来我这也有一碗茶水,也有个听曲儿的地儿,我这消息不比你灵光?”
旁边那人听了,笑了笑:“那是啊,褚爷您什么人啊,那搁这儿,一把手,妥妥的,您见多识广,消息也灵通,快跟我们说一说,这大事儿里的门道!”
边上的人听了,也都凑过来,围着褚老板提溜着眼子捧着一碗茶水。
羊城,照以前也是当过首都的地儿,不过时过境迁,朝代更迭,首都早就挪到北边去了,这羊城不大个地儿,啥东西都动过,唯独褚天川这一家茶馆,可一直保存下来,前任修房子,照最好的设计,最好的材料给建成的,这么多年,修修缮缮的也扛了过来,也不掉档次,跟得上时髦,要说时髦吧,茶馆不都一个样儿吗?这茶馆也不知道是哪家皇帝修的,当初是为了打探情报,掩人耳目使的,兜兜转转到了现在,也没人知道这是干啥的地儿,只知道,在羊城,想知道啥消息,来这茶馆,准没跑。
褚老板美滋滋吸了一口手里的大旱烟,说到:“羊城这不大个地儿,听消息,还带来我这儿。”
“这事儿,还得从二十三年前说起”
“当年啊,圣教教主历节神功练成,讨教各大门派,一个个打了过来,就连那风风光光的武林盟主,也被他狠狠地照顾了一下子,给人整的服服帖帖的,那当时可是风光无限呐,可内时候,人家大教主啥事没干,带着武林盟主萧南山,还有茅山一个大法师张天赐,和那个神医罗无双跑路了。要说跑路,也不适合,那叫退隐。可这退隐,还拉上仨男的,也没啥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咋了呢,原来啊,是这教主一好朋友的儿子出生了,可这小子出生后家就被皇帝给抄了,这孩子他爹,当年兵马大元帅牧涂之,时运不济,被人给坑了,被谁坑了呢,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上头有人听着风呢”褚爷说完这话还煞有介事的朝上头指一指又说:“这小子出生啊,就要被问斩,那牧涂之早年为国征战,哪有心思去找女人啊,几次三番下来,兵马大元帅了,这仗也打完了,可官儿没地方升了啊,这皇帝看他也没啥好赏的,就给了他个老婆,这皇帝也年轻,子女最大的才七八岁,不可能畜生到那个地步啊,就在全国给大元帅选妃,自己除了第一美人,这剩下的前十可全包回家喽。那大元帅一看媳妇这么漂亮,也高兴啊,就造啊,造啊,不出一年半,造出个小子,话说皇帝这边,后事一想,诶,不行啊,我这除了女人没啥可给人家的了,那人家还肯好好给自己办事吗?不行,得给人家来个阴的,先收兵权,找几个脑子灵光会办事的人给大元帅使个绊子,抓住辫子,这都捏书人家命脉了,明眼人不都知道下一步该咋办了吗,好在这大元帅以前跟教主历节有过过命的交情,人家才保这小子。”褚天川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茶水,跟着戏子又吼了几声又说道
“这保下来了,不能让孩子没有老师啊,碰巧教主他能打,就把那几个大佬一个个打服,拉家里了。不过啊也不能都打服,起码那罗无双是开始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教主的。当年我看历节这小子就是块好苗子,能成大事。”
褚爷烟枪一挺,放下二郎腿,弯着身子:“这话有说回来了,当年那孩子,现在长大了,要出来混江湖喽!”
这时,有人问:“那褚爷可知道,这小子叫什么吗?”
褚爷看了他一眼,豆角眼,薄叶唇,看着不像好东西,又说:“这我哪知道,这孩子刚生下来,名字还没取就被人抄家了,取名那是老师的事儿。”
那人看来褚爷一眼没再言语。
其实褚爷知道那小子叫啥,当初还是他给起的名儿,可这儿人多眼杂的,说出去指不定会捅多大篓子呢,他不怕皇帝啊,几百年沉淀搁这儿呢,皇帝也知道他,可动不了也没动的必要。但这小子才刚出山,那是不可以向外界透露消息的。
现在,该说这兵马大元帅儿子了,大教主历节无儿无女,可把这牧青小子当亲儿子了,那教主可是黑道大哥,这牧青他爹是兵马大元帅,可谓黑白通吃了,小子坐不住啊,一心只想报仇,皇帝听了这事儿,也喘,人家老师黑白通吃,现在肯定是惹不起的,现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是圣教教徒,就好比你上你媳妇的时候你媳妇却在喊别人,现在这媳妇也打不得,也说不得,所以说,当皇帝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