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脸懵逼的亚索从旅店楼上往下走。
虽然他并不想这么说,但是当他看到雅丽的的确确在履行身为老板娘的义务,如果没有她放在桌子上的剑鞘,坐在旅店老板的座位上用着老板的账本算着老板的账招待老板的客人顺带吃着老板的花生豆的雅丽,亚索可能就真的会误认为这是旅店老板的女儿了。
不过说实话,亚索本人还是挺有自知自明(求生欲望)的,而且依照他的人设,也别指望吐槽之类的事情会在亚索身上发生,所以冷静且机智的亚索在思考了一番后,选择了..........
在一旁看着雅丽算账并分享花生豆。
也许看起来这样有些配不上亚索的剑豪形象,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企图了解秘密的人一般都不会单刀直入的直接切入话题。在一旁打擦边球无疑是最好的做法,当然,亚索显然也这么做了。
“所以说还是你这种人好。”雅丽自来熟地凑到了亚索身边,“不多说,不多问,不胡乱好奇,不会给我惹麻烦。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懂得该什么时候靠近别人。”
“哦。”亚索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不问,我只不过是在积攒问题而已……你可不知道,自从来到这个村子以后,我见到的事情比我这么多年见到过的还要奇怪!”
“停!你给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意义?你也不过就是一名路人,别以为你随便带一把剑你就是剑豪剑圣了。问问题也要给我一次性问到点子上好不好?”雅丽已经不想听亚索的胡言乱语了,于是她焦急的试图一次性让亚索交代所有问题。毕竟,老板娘的工作还堆积如山呢......43号客房的商人需要热水,21号客房的情侣需要应急措施,而且7号客房的女性顾客居然要求旅店提供厨具!还真的把旅馆当成家了!
“别紧张。”看着雅丽焦急的样子,亚索摆了摆手,示意她放松一些,“实际上,我的问题没有那么多,但你得先交代你为什么突然成了老板娘,之前的旅店老板到底去哪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惊讶的轮到了雅丽,“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确定你脑子没有出问题?”雅丽毫不犹豫的伸手摸向了亚索的额头,以确定亚索是不是发病了。“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旅店老板,如果你说的是这栋楼的房东的话,我和他也没有什么交情,但令我比较惊讶的是,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自从我的双亲去世后,我在这里经营生意已经有三个年头了,而且前天晚上我们还秉烛夜谈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看起来你不仅仅有间歇性神经病,你的脑子估计也有很大的问题……”
无视了雅丽最后一段发言的亚索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不仅仅是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还是昨天那个广场发生的骚乱。而这一切最关键的是,这些事情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在村子里不仅没有发现一个人知晓亚索这个名字,而且自己已经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了,应该没有人会针对自己而搞这些稀里糊涂的连环事件。
但更奇怪的是,雅丽一开始的表现虽然看起来毫无破绽,但总感觉是她试图拉进和自己的身份而开展的战略行为。
一个铸剑师学徒,而且还是一名年轻女性(年轻这点亚索依旧存疑),为什么要出入酒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要以为村子的酒馆很安全全是朴素的村民,实际上村子里的酒馆不仅充斥着酒徒们,在酒店里能数得上名头的村霸也为数不少——这非常的奇怪,不是吗?
最关键的是,带着一把剑在酒馆里喝酒,实际上并不只是艾欧尼亚男性剑客的专利。有相当数量的女性剑客实际上也都有着这种习惯。
可……这种行为在艾欧尼亚可谓人尽皆知,亚索很确定如果自己在追踪逃犯时也这么做一定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而且换句话说,如果转换一下身份,别人绝对不可能凑到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打交道、聊天能把双方都无聊死的浪人身边。
况且.......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攀关系的点啊!亚索冷静的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默默地冥想了起来。
而另一边,雅丽也其实很懵逼,她的手甚至都下意识的差点摸到了剑鞘。
这家伙不会真的脑子进水了吧?
但对于亚索而言,他深知如果在撒谎的时候,将你的真话和假话掺在一起,只要假话的部分逻辑没问题,你完全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明真话的证据,很多时候别人就会把你说的全部相信,而这个显然不是正常人用来想事情的情况和跟人说话的逻辑。
“所以,少↘女↗雅↘丽↗!为什么你没有经历过任何古怪的事情!就能突然变成旅店老板娘!为什么能够展示出算账的天赋!为什么见我说了奇怪的话就下意识摸到了剑鞘!”
“答案只有一个!”
“少↘女↗雅↘丽↗!”
“你是艾欧尼亚首例,敢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