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婴血聚灵阵被人破了?”沈富闻言大吃一惊一骨碌爬起来道:“万桑师姐!你莫要吓人了,这方圆数百里都不见有修士,哪里有人能破这婴血聚灵阵啊?”
万桑冷哼一声道:“你不信就算了,到时候仙尊怪罪下来看师父保不保你。”
沈富道:“师父也真是的,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随便一个矮子找上门来说与师祖有旧,就把我们几个派出来做苦力。”
万桑斥道:“沈富!你再胡说八道,小心真受那炼魂之苦。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活活地饿死。”说完又自己忍俊不禁道:“你呀,就是个懒死鬼,这些日子我们血灵门哪个不是四处奔波寻找那符合条件的血婴之灵,就连师父都亲自出马了,就你躲懒向仙尊要了个婴血聚灵阵来提炼血婴之力,抓来一群凡人给你干活,自己在家里睡大觉,要不是我从那路过知道你在那布下了婴血聚灵阵,留心感知了一下,恐怕到日子交差了你都不知道婴血聚灵阵已经被人破了。”原来万桑和沈富同为血灵门弟子,这血灵门位于血灵沼泽里面,也不知道当初创立血灵门之人取血灵二字的本意被附近村民猜中,还是本就是血灵门弟子将血灵二字传言出去的,反正血灵沼泽与血灵门有必然的联系。
沈富道:“真被人破了?师姐,你既然在那,干嘛还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破我的阵法啊?”
万桑怒道:“好你个沈富,你倒怪起我来了,算我多管闲事,我走啦。”
沈富道:“师姐!师姐!别生气嘛,知道万桑师姐对我最好了。”
万桑道:“你知道就好,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啊。”
沈富道:“师姐,那破我阵法的人是什么来历啊,我那婴血聚灵阵还剩多少血婴之力啊?”
万桑道:“你还想着那婴血聚灵阵啊,我来告诉你婴血聚灵阵被人破了是让你早点去寻找符合条件的血婴之灵,还想着投机取巧呢!”
沈富道:“师姐,你不是不知道要找一个与仙尊同月同日同时生的新生婴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个新生婴儿还得是具有造血骨根的血婴,那就是难上加难了,这血婴的血液还要与仙尊的血液灵性相同,那就比登天还难了。我是懒得各个村子去打听,倒不如用大量婴血提炼血婴之力来得快的多。”
万桑道:“不作死就不会死,你就作吧,也不用脑子想想,几百个村子中失踪一个婴儿是大事吗?有修士会管吗?你这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搞能不惹人注意吗?那些自诩正道的家伙最爱多管闲事了,知道你布下婴血聚灵阵这样的恶毒阵法不来找你才怪,我就是从那路过还没下去呢,就从底下山林里飞出来一女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是法宝招呼过来,好在你躲在这睡懒觉,你要是守在那不被人碎尸万段才怪呢。”
沈富闻言关切地问道:“那女的可曾伤到师姐?”
万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她虽然有点道行,你师姐也不是软柿子,只是我用念力感知那山林里还有一个她的同党未曾出手,想必是要趁我不备,偷袭于我,我又关心你那一点血婴之力,不愿与她纠缠,斗冤枉法,见她不由分说便带她兜了几个圈子,施展了几个障眼法,甩掉她后悄悄回到你布阵的地方,用念力一感知,恰巧见到那女子的同伴用法宝破你的阵法,那法宝当真厉害,不但破了阵法还击穿了地肺,我怕你傻乎乎的赶去送死,这不就火急火燎的赶着找你来了,谁曾想你在这睡大觉,你说气人不气人。”
沈富道:“嘿嘿,师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这性子,天塌下来不是有您顶着嘛?”
万桑啐道:“我顶你个肺哦,我顶着,赶紧去找血婴之灵去。”
沈富道:“我懒得去。”
万桑看着沈富这副德行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懒得去,那仙尊交代下来的事情,师父分派的任务怎么办呢?”
沈富道:“师姐有所不知,仙尊教给我的婴血聚灵阵有其独到之处,就算阵图被毁,阵法被破其已经提炼的血婴之力仍然会留余在布阵的地方,师姐放心我也懒得斗法,我等那两人走了我再去收取回来,剩下的就交给我下了魂咒的血灵去完成,那些家伙应该不会对身为凡人的血灵下手的。”
万桑气急道:“你当真是油盐不进的家伙,我都讲的这样明白了你还要用那取祸之道,当真懒到这程度了?我也没功夫管你了,我自己的血婴之灵都没找到,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沈富安慰道:“师姐放心吧,没事的。”
万桑幽幽地道:“但愿没事就好,当初真不该带你入修道之途,怪只怪我贪心,想多点日子和你相处,是我害了你啊。”说到最后细如蚊蝇,微不可闻。
沈富又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道:“那师姐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睡一会儿啦。”说着就又躺下睡觉了,而其脖子上挂着的108个骷髅头中,有一个里面赫然多了一个白色小人,看其样貌与密室之中凡杰用元气剑击穿眉心之人一般无二,只是此时他在骷髅头里面,面容扭曲,痛苦哀嚎,却无半点声音传出,而沈富也无半点留意,好似对此毫不知情,也漠不关心。
万桑望了望躺下睡觉的沈富,叹息了一声便化为一道红光飞走了。
密室之中,凡亦杰看着马当家和姚当家二人问道:“依二位当家的之见,应当如何处置这些婴儿呢?”
马当家和姚当家具都低着头暗自寻思:“怎么处理那都是后话,怎么着也得拖到那人来了为止,若是让你带着这些婴儿一走了之,留下这副烂摊子我们怎么向那人交代啊。若那人来了你两斗一场,你赢了,那是最好,我们就求着你帮忙解了那魂咒,把这些婴儿好生安置,从此以后归隐山林,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若那人赢了,说不得还得苟且偷生供那人奴役一番,那这些婴儿自然还得由着那人的意思处置了。”二人打好如意算盘心里都揣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马当家道:“我看这些婴儿不如暂时就留在此地最好,仙师您看此时夜已深了,外面凉风习习,这些个婴儿都是一丝不挂,又都刚遭大劫,身子骨弱不禁风,恐怕不宜跋涉,况且这临时临了的也没个地好安置他们,而这密室当中有地热温养,断不会冻着他们,又有通风细窍,如今服食了丹药,这短时间内定无大碍。”
姚当家的立马点头附和道:“是啊仙师,马当家言之有理啊,如今最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那人,想必那人就快来了,望仙师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