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小九说起班上的成绩还是很高兴的,只是那视线总会被信宜然左手放在胸前的玫瑰花所吸引,心里忐忑又害怕。
山小九见信宜然轻笑,露出他的括号笑容,却不说什么,正准备开口说她要去看比赛了,信宜然直接将玫瑰花放在她面前。
“我看你瞧这花好半天了,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反正也是给你的。”
信宜然这样说着。
山小九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不用了!”
山小九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摇摆的厉害,好似那玫瑰花要了她的命。
可是信宜然却眼疾手快的,直接将玫瑰花放在山小九半握的拳头里,然后大手将小手握紧。
山小九瞪大了双眼,整个人身子都僵了。
“信宜然,我和你···”
“没事,我知道。”
信宜然笑着打断她的话,见玫瑰花被她握的十分坚固,这才松开自己的手,双手藏在身后,暗暗摩挲,感受掌心细腻的湿热余温。
“现在我们还是高中生,还没有成年,你不会谈恋爱,我也不会谈恋爱。”
山小九正想松口气,不想接下来的话让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但是你应该给我喜欢你的机会,”信宜然忽然苦涩一笑,神情悲哀:“我不过想喜欢你,上了高中之后我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不是吗?再说了,你难道有喜欢的人嘛?”
“我···”
山小九很想回一句不管你的事,可是到了嘴边脑海闪过的一个人脸让她将话给憋了回去。
信宜然见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又似有若无的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下。
“还有,我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以后能够见你的时间就少了,我现在不过是想要你给我一个我喜欢你的机会,至于你喜不喜欢我,这个答案我可以等的。”
听着他近乎哀求的语气,山小九很想说事情不应该是他这么想的,但那话却是一时间说不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玫瑰花。
“信宜然,我是不会···”
“山小九!”
猛地,王晨风出现在他二人面前,王晨风黑着脸瞪了一眼信宜然,又怒目山小九手中的玫瑰花,最后才看向山小九,眼底的伤心和失望竟是让山小九急于解释。
“我···”
山小九想解释说王晨风你千万不要误会,谁知道他刚来,就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就又跑回球场上。
现在是中场休息,山小九发现她信宜然已经说了这么久了。
“王晨风你等一下!”
山小九大喊一声,王晨风却是脚底仿佛带着火焰一样,气冲冲的头也不回的冲进人群。
“啾——比赛开始!”
哨子声重新想起,山小九望着那片蓝白人群里时不时跳跃的投篮的王晨风,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小九?”
信宜然出声唤醒了山小九,大树下带着凉意的秋风吹过,传来和落叶触碰的沙沙声音,山小九头回,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二人许久没有说话,信宜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语气依旧是温柔的。
“你喜欢王晨风?”
一句话,就仿佛迟早会在雷电响之后出现的闪电,开花后迟早会结果的树木一样,慌乱了山小九的手脚。
“你不要乱说!”
山小九漂亮的眼睛带着凌厉的刀风,正在抵抗着来自信宜然的招式。
“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不喜欢!”
山小九毫不犹豫的回答,看见信宜然眼中仅剩的一丝亮光也消失不见,忽然头疼的说:“信宜然,我不想和你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你想喜欢谁喜欢谁,我这个人一向不知好歹又尖酸刻薄,对人说话也不客气,但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说完,就将玫瑰花往信宜然怀里一扔,不管那玫瑰花轻轻落在地上,转身跑到球场上,不一会儿,信宜然就看不见山小九了。
天上没有一片白云,所以湛蓝的让人心情愉悦,学校广播里的加油稿一遍遍的念出来,已经听出一些嘶哑和疲倦的声音。
信宜然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已经有女生上前询问要信宜然的号码了。
可是那女生只听见信宜然似乎在说:
“大哥说的原来也会错···看来还是我太心急了。”
“啊?”
信宜然弯腰将玫瑰花捡起来,已经痕迹斑斑的花瓣不似之前的艳丽,信宜然嘴角噙着笑意,然后在女生花痴的时候,转身离开。
至于那玫瑰花,被信宜然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山小九之前的位置不想去,后来去的地方也偏远的很,因为是最后的关键时刻,此刻球场上堆积了不少人。
山小九想要挤进去也难,她只得点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望,好不容易看见王晨风的一个脑袋,又被人给挤摔倒了。
“嗷——”
山小九的手被人踩到了,还是昨天接篮球的那只左手。
“嘶——”
山小九被人推搡着,幸好周围人反应快,赶紧将山小九扶起来。
踩山小九的是一位男生,并且山小九还认识,因为都是高二学生会里的。
“小九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会踩到你的!你手没事吧!”
王政宏手足无措的看着山小九,不停的手对不起。
山小九疼的眼泪都不自主的掉出来几颗,这王政宏的长得人高马大的,特别是肌肉特别发达,踩着山小九的手还不知道是有多重。
山小九干笑:“我没事,你看吧。”
“你眼泪都出来了还没事?”王政宏倒是比山小九还生气,将山小九推出去,说:“我们先去医务室看看,要是手残了可怎么办?”
“我真的没事!”
山小九不耐烦的大吼,奈何王政宏根本就不听她解释。
半路上还遇见了林宇,林宇似乎很震惊:“班长,你这是怎么了?”
“我手伤了,没事。”
因为山小九将左手轻轻盖住,所以林宇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但是看见旁边不认识的男生,眼神立刻变得阴翳:
“是你干的?”
“是我。”
王政宏脾气可不好,面对林宇的质问,他倒是挺直了腰背,一点也不心虚的回答。
林宇瞬间眯起眼睛,对学习委员说:“你和班长一起去,我要和这位同学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