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409200000018

第18章 河清海晏

谢谨咯咯地笑着,许岸偏头看着他,他也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岸。容玥在一旁轻轻推了推她,掩嘴笑着,“一个姑娘家,晓不晓得什么叫谦逊。”

“晓得。”许岸面上都不红,大言不惭地说。她将谢谨放下,容玥的婢女带着他回院。

她、许岿、裴容玥、谢应、秦渊和秦澈是自小便玩在一处的,许岿和谢应名义上一个是她的堂兄,一个是表兄,关系更为密切些。秦澈是当年皇爷爷给许岿选的伴读,他俩之间无话不谈,跟亲兄弟似的。有时连秦澈自己都说,“比起大哥,世子更像我亲兄长。”

许岸和他年纪相仿,那时比现在还没心没肺,“师兄就是这样个性子,对谁都一个样。大不了你跟我大哥(许岿)拜把子得了。”

谁知道许岿那次回京,还就真跟他拜了把子。

裴容玥是祁国公家的嫡女。裴氏自南梁高祖时是边陲的的防御使起家,俘南蛮、平契丹,可谓是战功赫赫,功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1),后受封为祁国公,世代袭爵。裴容玥的祖母是前朝的长公主,便是先帝的亲姐姐。她比许岸年长三岁,待许岸就如亲妹妹一般。如今成了她表嫂,真是亲上加亲。

“阿玥。”许岸见人差不多都回院了,挽住裴容玥的手,柔柔地喊她。

容玥摇摇她的手指,笑着问,“何事?”

“眼下时辰尚早,你随我出门走走?”许岸也摇了摇她的手,嘴角弯弯的,脸上绽着遮不住的笑,一双眸子掬着点点流光。

容玥失笑,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便挽着她的手随她出了门。

未时方过,街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多的。两人去了平日里常逛的铺子,后进了一家茶楼歇脚。

正候着茶,许岸问道,“阿玥,这茶坊如何?”

“这茶坊……静谧雅致”,容玥环顾着茶坊的陈设,赞道,“单说这每个雅间挂着的字画,多为山水风光,这色彩璀璨自然,一看便是上品。”

“茶盏纹如兔毫,用的是建州黑釉。看来这店主是个会品茶之人。”

“我见方才你没要蒙顶茶,却要了紧团茶(2)。几日没见,口味都变了?”容玥打趣道。

许岸摇摇头,朝她眨眨眼,“阿玥这样夸我,我可担不起。”

容玥不免有些惊讶,“这茶坊……是你开的?”

许岸露出喜悦的神色来,尾音都微微上扬着,“我离京前便开了。我想着过几日便是中秋,到那时街上必定热闹,便自作主张改了些陈设布置。连你都觉得不错,看来我心思没白费。”

“你名下产业不少,怎么又想起来要开茶坊。”容玥压低了声音问道。

许岸亦是轻声解释道,“正值多事之秋,和亲、科举、新政,兹事体大,可朝中有人不愿让我插手这些事。我的产业他们都知道,公主府他们盯的紧,梁王府不方便,宰执府不会助我,我也不愿拖晋国公府下水。便只有自己新开一个地方,才算安全。”

容玥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几人……你也是知道的,这里恐怕……”

“这间茶坊是用一个皇商的名义开的。旁人都知我素来爱茶,便会以为我不会选茶坊议事。加之临近中秋,他们也不好大肆追查。”

“如此便好”,容玥想起一件要紧事,轻声道,“应郎的信今早到了,我回府拿给你看。”

这时许岸要的紧团茶已经好了,两人便不再交谈。

许岿是梁王一脉的独子,梁王生前驻守南境,梁王薨逝后,便由世子接任镇守南境之职。世子十三岁上战场,而今已及弱冠,论功应封从三品云麾将军。晋国公世子谢应,则是世子身边的副将。

若论规矩,每逢年关许岿和谢应方可回金陵述职。平日里便只能传信回府。

许岿传信的路径都被皇城司监管着,他的信许岸看了也无用。而谢应有谢家通信的路子,明面上一封,暗中也来一封。许岸要看的,便是暗中传回的那封。

品完茶两人又去了几家铺子茶坊,过了半个时辰才回府。

谢应的院子前有一片兰花,皆是名贵花种,极难养护。所以他的院子在金陵城中都是有名的。

“你家院子的兰花不错”,许岸瞧了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喜欢我院子里的桂花。”

两人匆匆进了屋,容玥找出一封厚厚的信,面上的墨迹都挺新的。

许岸掂了掂信,不着急看,却打趣起来,“这么厚,前面都是写给你的吧。我直接看最后一张好了。”

容玥闻言双颊微红,轻轻拍了她一下,嗔道,“又打趣我。”

她有些忸怩,又轻声说,“应郎单独给我寄了一封,这封是给你的。”

许岸这才打开了信,细细地读了起来。

一刻钟后,她读完信,闭起眼来默记着信的内容,提笔用自己才看的懂的符号记下个大概。末了,她将信折起,放进台前的烛火里燃了。

直到烛台下只剩微细的灰烬,她才松了口气,比方才正经了不少,语气还是愉悦的。

“谢应一走就是一年,阿玥你当真不想他啊?”

“你想不想你大哥?”容玥反问道。

许岸坐在屋内的软榻上,托腮支着脸庞,轻声道,“是想的。”

“皇家宗室里,只有大哥跟我感情最好”,许岸绕着玉玦的穗子,“南诏形式乱的很。与其说想大哥,倒不如说是担心他。”

容玥坐到她身边,给她剥了个橘子。秋日的橘子小巧,还甜津津的。许岸吃了一个,伸手道,“再给我一个。”

容玥只得有给她剥了一个,边挑橘子边说,“你呀,就应该赶紧选个驸马来给你做牛做马。”

许岸连连摇头,“我才不要。金陵没一个我看得上的。”

“要我说,你每每对俊秀的男子态度都和善些。听闻北齐郑小侯爷的母亲便是北齐数一数二的美人,他若生的俊俏,你是不是就愿意嫁了?”

许岸面上一脸不愿,蹙着眉摇头。心里却真仔细回想起郑观火的容貌来,郑观火确实生的眉目疏朗、明熠俊秀都说子肖母,那他母亲临川长公主想来是真的很美,明艳大气的那种美……

许岸:所以我为什么要回忆他的相貌?我又不要嫁给他。

容玥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她到底还是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他就是生的再俊俏,不合我心意我还是不会嫁的。”

“不过,旁人再俊俏,在阿玥看来也没有谢应俊俏啊。”她笑嘻嘻地说。

容玥塞了个橘子给她,捂住自己的脸道,“长歆,你宫中礼仪都白学了!待应郎回来我定要告你一状。”

“他可没脸说我”,许岸摇摇头,一脸有恃无恐地笑着,“都说他晋国公世子肃正持重,守礼谦逊。阿玥姐姐才及笄,他便跑去找祁国公提亲。要不是你在旁边劝着,祁国公定会打断他一条腿。”

*******************************************

晚膳许岸留在了晋国公府用。晋国公家的厨子是先前金陵秦淮奇芳阁的名厨,老国公喜欢他的手艺,便重金聘来了国公府。不过要说金陵城中那么多官宦贵族府上,唯有梁王府中的厨子的手艺堪称一绝,可谓是御厨难及。

晚膳有一道羊杂碎香软可口,许岸不由多吃了几口,想到谢州在祠堂里只能啃干馒头,心里还有点同情这小孩。

用完晚膳,许岸便告辞回府。

戌时三刻,跪在祠堂啃馒头的谢州听到门口似乎有些响动,还企图伸头向外看了看。

“别看了,好好跪着。”许岸换了一身黛色男装,将一个食盒放在他面前。

谢州打开食盒,神色惊讶,感情饱满地喊了声“姐”,声音都发抖。

“谁是你姐?许氏这一代我年纪最小。”许岸嫌弃了看了眼他。

“您来给我送饭,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姐了!”谢州拿起筷子就吃,看起来真是饿狠了。

许岸摇了摇头,觉得这孩子真给碧穹丢脸。

但她还是笑了笑,给他递水,“你慢点儿吃。”

门外闪过一道影子,许岸转身转的极快,那影子却只是过去了,没有什么行动。“有人在外面。”谢州边吃饭边说。

许岸点了点头,却没追出去,只是说,“你先吃着,我去见他。”

谢州也知道是谁,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能再吃。

许岸起身出了祠堂,在晋国公府内慢悠悠地走着,到了老国公的书房前,她停下脚步,负手站在门外。

廊后出来一人,是国公府的侍卫与容。“公主,老国公在等您。”

她抬步进了书房,老国公坐在正对着门的太师椅上,她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人。

秦澈。

“外祖父。”她俯身行了礼。

“公主不必拘这些虚礼。”老国公摆摆手。

许岸笑着,语气却是严肃的,“就算不是亲外祖,您好说也是皇爷爷遗命的辅政大臣,为皇子公主教书,礼数少不得。”

老头子不理她,只看着秦澈说,“我那孙儿早上来的信,你可曾看过了?”

“晚辈还未看过。”

老国公看向许岸,许岸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道:“南诏这几日有军事调动,国内政局也有变数。军中探子打探到,南诏王有意废后。”

南诏王后是宗室去和亲的公主,算起来是许岸的堂姑之一。

“南诏……有意开战?”秦澈问道。

“是”,许岸顿了一下,神色颇为凝重,“恐在重阳后便会有所行动。”

“所以,谢应的信里说,希望我们可以向圣上争取到半年的军饷,以备不时之需。”

“许岿传来的信直达皇城司,我寻人去看了。”秦澈拿出一张纸,是括写过来的许岿的信。

许岿也提到南诏近来国内有异动,传书金陵,望朝野上下可有所防备。

“圣上如何说?”许岸看完信,问道。

秦澈犹豫了一刻,原话复述出来,“南诏国为南梁邻邦,素来交好,不会轻易动乱;若遇动乱,可先自行和平解决,切不要起了冲突。”

许岸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不住地颤抖,压抑着怒气问,“那军饷呢?”

“军饷……今年雨水较为丰沛,不少地区良田被淹,产粮较往年恐不足以配南境守军半年军饷。”

许岸拍案而起,额头焦急地沁出了汗,“那我大哥和谢应该如何!南境守军该如何?”

“南境守军大多为梁王旧部,他便要如此赶尽杀绝吗!”

“许岸。”老国公喊了她的名字,沉声道,“公主,老臣当年教过你,‘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是前朝沈老先生的话。”

许岸闻言,收了怒气,垂首谢道,“许岸愧于老国公教诲。”

秦澈给她递了杯茶,劝着,“我也担心清野(许岿的字)和谢世子,他俩行事素来谨慎,若是向金陵求军饷,事态当真是有些紧急了。”

“我在外有米粮生意,可抵一时之需”,许岸这时冷静了不少,仔细想着解决的办法,“改日我便让碧穹司中信得过的人送到南境。”

“秦氏米粮是天下粮仓,是我堂叔在管,我回府便给堂叔传信。”秦澈道。

“今日寻公主前来还有一事。”老国公递给许岸一张宣纸,上书着六部尚书侍郎的名姓,对应背后势力。

“听闻午时圣上拒了公主重查贪墨案。”

许岸颔首。

老国公叹了口气,道:“当年夺嫡,贪墨案从一周边小吏牵扯至六部、诸王、军中,就连我国公府都难自保。”

“公主可还记得,老臣当年最后教了您什么?”

许岸点点头,学着他当年的语气娓娓道来,“公主查案,为的是自己,是世子,还是梁王?”

她矢口否认,道,“为南梁。”

“贪墨案是夺嫡关键,如今梁王薨逝,世子出征,今上执政十年,大局已定。您怎么能说是为了南梁?”

“国公想要的天下是怎样的?”她不答他的话,反问道。

老国公思量起来,他生于国公府,祖辈的功勋足以让他一生无忧。而他不愿靠祖上庇荫,由一个百夫长做起,一步一步挣来了晋国公府的荣膺。入朝四十余载,辅佐四代帝王,嫡女为后。

可他戎马半生,鞠躬尽瘁,要的是怎样的天下?

国富民强、国泰民安,似乎都可以,但却太过敷衍。

他正犹豫着,却听见许岸说:“很多人都说,为了那张椅子,做出什么都是可以的,残害手足、结党营私都是可以的。因为只要坐上那张椅子,好像就可以抹去一切的罪行和凶残,新的史书会掩盖一切的。”

“心有贪念、残暴昏庸者为了那张椅子,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而正直守礼者,守着心中的底线和仁义,为国为民,却被世人说为懦弱无能。”

“这样无所不用其极者,国公您觉得他会带来一个怎样的朝局,带来一个怎样的南梁?”她字字泣血,掷地有声,只为求老国公一句实话。

“父王一生为子为臣问心无愧,百姓也颂扬他的功绩。他一生礼贤下士、勤勉为民,这些不会因为一个草草了结的案子而改变。本宫查贪墨案,不为父王,不为自己,只为求一个真相,为求一个河清海晏的南梁朝局。”

是了,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这才是他想要的南梁。

“梁王府的子女不屑于虚名,不屑于所谓阴谋手段。”时年十五岁的长乐公主跪在梁王府正堂前,一字一顿,执着坚定。

许岸说完,仿佛回到了那时的场景,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老国公当时告诉我,想查旧案,就要换朝局。”

“将六部九臣都换为我的人,便有转机。”

老国公颔首,一一道来,“礼部、兵部、户部,两位国公皆是你身后的依仗,六王除外,便只剩吏部、工部、刑部了。”

“此次今秋科考,便是一次机遇”,老国公为两人详细解释起来,“其实不一定要换尚书,若是可改律法制度,也未尝不可。近来有不少文人名士提议新政,若能说动圣上……”

“长歆明白,可此事不易。”许岸断言道。

“那便要看你二人如何招揽可用之人了”,老国公挥挥手,“我老头子乏了。”

秦澈与许岸对看一眼,齐齐向他行礼告辞。

老国公翻了翻桌上的折子,看到一个调令:“秘阁校理范说文自请离京,即日起任河中府通判。”

“又是一个执拗性子。”老国公摇摇头,将折子放到一边。

1.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实际担任宰相者,后权力不如枢密使。

2.紧团茶:普洱。

同类推荐
  • 半睡半醒半梦中

    半睡半醒半梦中

    缘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是真实存过的一段记忆还是只是梦一场真亦假时假亦真
  • 灯笼乾

    灯笼乾

    北苍大陆,天下五分。北有锦岚国,南有翠笙国,西有风启国,东有明川国,而在北苍极寒之地则独座有南陵国。适时五国平和,百姓安居。然而,一切风云都由一个女子的出现开始涌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毕业生裴若曦意外穿越到风启国,并结识了风启国睿安王府的北孤世子北孤司辰。裴若曦压根想不到,穿越这棵大白菜会被她买到,还是不要钱的那种,不过,事实似乎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她也没有想到,战争的硝烟会将她卷入其中。风启与翠笙两国的开战,打破了大陆长久以来的和平,这会是压倒她和北孤司辰牵绊的最后一根稻草吗?翠笙国的一反常态,南陵国的置身世外,明川国的笑里藏刀,锦岚国的虎视眈眈,对于风启国的誓死守护,终将会如何?更加令人费解的,身为孤儿的裴若曦,竟会在穿越后察觉到父母的踪迹,真正的真相竟是因为……身世的重重迷雾,初心的守护,她又该如何面对?江山,王权?他北孤司辰不要。他只愿与她携手,执手天涯,地老天荒。秋水共长天,风落化情缘。泪泉血雨,他们来化,腥风箭雨,他们来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只愿回到初见,提一盏琉璃,与你共渡这一场,灯笼乾。
  • 拐个仙帝当夫君

    拐个仙帝当夫君

    大周国,以元力为强的国家,却极其珍视拥有天脉者的修者,天凤之脉,神帝之后,万年来只有根骨与资质上佳的人,才会得传天脉,虽没有人见过天脉,但天脉传闻涌涌相传。林九言,林府婢奴之女,在一年度的测灵试中仍旧是毫无长进的锻元镜,被人欺压|耻|笑,一气之下,气晕至极,再次醒来,眸中的神色却不再是当初的唯诺胆小,反之神色凌厉。重造断骨,引灵入体,却发现自己竟拥有传闻中的天脉。林府众人独捧林家大小姐,却无人发现拥有天脉的她,唯独站在树上的他,慧眼独具,仅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不同。天运流转,风云暗涌,往日辉煌的大周国慢慢破败,而林九言则是踏行寒川冰窟寻找世上令人争夺的赤云剑,身后,却被某人一路跟随。“离我最好远一点。”斜睨身后跟着的某人,林九言道。“山高路远,你的身边缺不了本王。”“……”“冰窟太冷,你把本王的披风围好。”“……”“滚!”看着沈云流,林九言实在忍受不了,正要挥拳打向沈云流,手腕却被抓住,旋身一转,沈云流将林九言圈在怀里道,“本王若是滚了,王妃怎么办?”说着,沈云流一脸坏笑的看向林九言。
  • 田园好夫宠娇娘

    田园好夫宠娇娘

    司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成为魂穿大军中的一份子,还刚好是在将男朋友抓奸在床那天!可一觉醒来,这乡村野夫居然比那渣渣俊,比那渣渣甜,最重要的是,还是个十足的大忠犬!
  • 账房先生闯江湖

    账房先生闯江湖

    他渴望拥有神奇的剑法,而他的马儿却是棕蜘蛛。他武功盖世,潇洒飘逸,而他的女人却生着黑翼。当你在夜空中央,群星之下看到那两个降临世间的铁血男儿,所有人惊叹—哇噢!
热门推荐
  • 美人谋夫

    美人谋夫

    他是风华正茂的圣明君王,她是穿越世外的百年游魂;他有青梅竹马的专房独宠,她却一厢情愿、情难自抑;庶母说:你是癞蛤嫫想吃天鹅肉!她说:只要弓箭射得高,哪有天鹅吃不到?祖母说:后宫就是女人的战场,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她说:如果把爱写成兵临城下的不朽传奇,那么,他会不会不辞冰雪,披荆斩棘奔赴而来?她入宫了,在他的女人堆里摸爬滚打,跌跌撞撞......她最终厌倦了宫廷的乏味,飘然而去,朝苍梧暮碧海,那才是她喜欢的生活......从此,名扬千古的清明盛世,只不见君王来早朝,只留下一纸传位诏书......
  • 霸道校草爱上倔强丫头

    霸道校草爱上倔强丫头

    她,胆小倔强,弱小心善;他,冷血无情,邪魅霸道。这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意外碰到一起,“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比那些女生还要烦人。”他狠狠的盯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她却因她闯的祸感到愧疚,不经大脑的回答了一句:“因为我喜欢你啊。”【作者第一次写小说,不喜勿喷。】
  • 至尊魔导

    至尊魔导

    当你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一切都会与众不同原本的科技世界在眨眼变成了魔法师的天堂。星空下的低吟,传唱着千古的亡灵。海岸下的女妖对过往的邮船表达着世间的不公。皇座下的魔法掌控着世间的元素。你瞧,西山上的雕塑向日月讨教情感的魔力。
  • 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

    金刚能断般若波罗蜜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某特种兵的退伍日常

    某特种兵的退伍日常

    李昂因小时被拐卖,在境外的某个佣兵组织长大成人。某一天,当他得知自己所在的佣兵团即将解散时,他将何去何从。从混乱的战场上突然回归的李昂又该如何面对他的日常生活。本书以日常为主,想看打脸的我估计满足不了了==
  • 神书之新世界

    神书之新世界

    旁白:对于人类而言,他们素来所居住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那便是浩瀚星空宇宙中的一颗行星,地球,而对于神而言,地球只不过是众多星球中的其中一个星球,与其他星球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个星球上拥有着祂所创造最为复杂的物种,人类而已。而在人类的眼里,他们更习惯于把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能力当做神迹,但实际上,那有那么多的神迹?可人类哪在乎这些?他们渴望,又极度奢望拥有这种能力,甚至为此付出不菲的代价,所以人类的世界又被称之为大千世界。
  • 李建东的理想生活

    李建东的理想生活

    本书既是一个农村贫寒学子的北漂十年纪事,也是一幅迷茫又不不甘心的当代青年人成长画卷,既是考研、读研、考博、读博的全面生活写照,也是理想、责任、个人追求、家庭与阶层束缚之深层矛盾冲突的细致心理描绘。在这里,一起探讨奋斗,探讨感情,探讨人生,探讨理想生活。
  • 君月花开

    君月花开

    春风沐夏雨,十里润桃酥。道本生凡木,何须寻缥无。一株小草,亦为风景。一片雪原,遍尽轮回。一个为了追寻身世的少年,走上了世人眼中的寻仙之道。仙为何?是居于九霄之上,不可言说?亦或是大道至简,归于本心?愿君与我一同探寻属于你我的“仙”。
  • 皇朝帝战

    皇朝帝战

    皇子和亲得知国已灭,被帝拒绝迎娶公主,赐婚于世家收为赘婿,却在大婚当日被叶氏之女逃婚,为留性命报国之大仇忍气吞声独自举行完婚礼,殊不知国灭有阴谋,成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他很快遭受到无数爪牙袭杀,步步危机、荆棘遍地,稍有不慎便魂归阴曹……
  • 忽如一夜风吹来

    忽如一夜风吹来

    昨日仿佛如梦,梦中无需留意。魂归千年之外,又该何去何从。缘从归处,缘从归来。“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