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突然想到那位朋友,你儿时与他妹妹是玩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心中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其实他人很想问‘她的人’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儿时的玩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早就不记得了。”萧寒月不愿回想当年的事,明白是一回事,心底愿不愿意原谅又是一回事。
她知晓父亲当年想让自己活下去,只能选择把她放在师兄身旁,只因师兄能救她,可是为什么不能遵从她的意见让她来选择呢?
“他父亲李奇乃是当年赵毓身边的副将,如今已是骠骑将军。”明话就是“此人是你恩师的人,可利用,不用担心叛国。”
“十多年过去了,师兄就这么相信他的为人?
人都是会变得,恩师门下数百人,多数人被贬到那寸草不生之地,更多的是不被重用,为何单单只有他李奇爬到如今的位置?师兄可有调查过?”我不信任他,可不可利用我想选择我能利用之人。
“师妹,这封信你可以看过再决定,师兄在《天上来》等你。”赵梧从怀中拿出一泛黄的书信,放在了萧寒月面前,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赵毓的字迹。
“我走了,你好好想想。”赵梧跳窗离去,听到声响的萧寒月猛然抬头看向窗口,可惜早已看不到人影。
明明想与师兄好好相处这片刻的,怎么会突然耍了小孩子脾气。
算了,下次与师兄道个歉吧!转头看到面前的书信,萧寒月惊呆了,这是恩师的字迹。
她连忙拆开了这封书信,连着三四张信纸掉落了下来,萧寒月一封封的看了下去,此时她才明白,原来恩师她早就料到日后的事。
可是只有一封信明显是这两年最流行的宣纸,为什么也在这里,难道是搞错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那封信,只是……
这是写给自己的,最后的署名却是李逸云,看日期,这是月前的,只是这书信为什么会在师兄手中,最后又出现在这里。
看完最后书信的萧寒月眉头紧锁似是有些明白了,看来有些事,自己真该去见见这位骠骑将军与他家少将军了。
“来人”萧寒月快速收拾好了书信,将它们放在了枕头下。
墨兰、墨琪听到主子的声音,直接推门而入。
“墨兰,你让人立刻去查查李奇父子这些年的过往,要事无巨细地报上来。”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她不信师兄,而是怕师兄都被蒙蔽了。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墨兰行礼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墨琪,宫里可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妥当了,嬷嬷那已经打好招呼了,主子放心吧!”
“嗯,我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墨琪想说什么,只能忍住转身退出了房门。
“赵兄可回来了?”李逸云站在院外抓住了一个小厮。
“见过大少爷,赵公子卯时左右回来便睡下了,还吩咐奴才们不准打扰。”小厮低头回复着,心里却直打鼓。
“下去吧!”李逸云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已是辰时了,昨日赵兄那么晚方归,还是多让他多睡一个时辰吧!
李逸云吩咐人在凉亭里摆了一局棋盘,品品茶水、下下棋,偶尔抬头看向院子的人什么时候出现。
午膳时分人终于出现了,只是人还未说话就被赵梧抢先了。
“贤弟,这半年来多有打扰,我打算明日就搬出去。”
李逸云眉头紧锁的看着赵梧“赵兄,可是府上哪里招待不周?”
“贤弟误会了,府上很好,伯父伯母对我更是照顾有加。”赵梧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住的好好的,为何突然想要搬走?”李逸云不解,赵兄出去一晚就想搬走,是为了什么。
“既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赵梧低头想着,为了搬走,只能狠一狠心了。
“赵兄有话直说就是”李逸云盯着赵梧等待着他离去的答案。
“我昨晚收到师傅传来的书信,说是师妹以来金陵寻我,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住在外面多有危险。
刚好,我也打算随师妹多住些时日,所以想买个宅院,就不在府上叨扰了。”
赵梧说的差点自己都相信了,明明是自己害怕再惹师妹生气才选择搬走的,但是坚决不能承认。
“住在府中岂不是更好,家中只有令妹一女子,你们师中妹住进来以后刚好有伴,你也知晓的,我家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李逸云那个情深意重,多两个人,家里可能还会热闹些。
“我师妹性子不好,被家师惯坏了,难免娇纵一些,怕是……而且你也知晓,女儿家,总是喜欢乱跑……”
赵梧觉得此时有些说不下去了,如果让他那师妹知晓他如此编排于她,怕是有一段日子不好过了。
此时的李逸云也算是听明白了,一是,他是怕师妹住在府中因规矩受了委屈,二是,他做不了主,万一他师妹想去别处玩,既如此,他也不好再阻拦了。
“既然这样,那等赵兄搬了宅院记得通知贤弟一声,以后咱们两家多多联络就是。”
“这是自然,待改日收拾好宅院,定然带着师妹上门拜访才是。”赵梧此时心愿达成,别提有多高兴了。
日后有了宅院,里面都换上自己人,无论自己去找师妹那,还是师妹来寻自己,都会方便不少。
也不用担心外人混入宅院被收买的嫌疑,如此才能安全无恙。
“赵兄别客气了,咱们还是先用午膳吧!”李逸云也不再纠结,只能随着他的心意去了。
“有劳贤弟了,请!”两人一起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可是从话语中似有下次难以相聚的态度。
“赵兄,你放心,无论是何结果贤弟都会接受,这碗酒,无论如何贤弟都应该敬赵兄才是。”
李逸云此时知晓了那封信已送到了怜月公主面前,无论这怜月公主见与见,都不是他人能够决定的,他都明白。
“贤弟客气了,我也只能帮上那么一点忙。”赵梧也不好意思了,今天谎言有点多,其实内心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