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目光扫过眼前人的身上,耳畔的求饶声丝毫进不了,也无法引起情绪上的一点波动。
“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拉下去,”冰冷的腔调,似乎自己刚刚不是处理了一条人命。在她看来,人命何其的低贱。
待碧绿色的身影走了以后,她用手帕擦了擦手,往地上一扔,“干嘛让贱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害的哀家杀生,真是罪过,小李子,传哀家懿旨,后宫的风气有待改善,以后由哀家来处理。”
晶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似有嘲笑,似有高傲。
面对着权利的诱惑,郑氏恨不得将所有的权利都抓在自己的手上,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都站在权利的高位,俯瞰人民。
由于郑氏的接手,对于南风琪的管理更是非常的严格,监视也是非常的严密,她丝毫不会放过自己手中的权利,将南风琪放在自己编织的牢笼中。
郑氏喜欢享受,不管是自己的寝宫还是自己的装扮上都花费了都大的心思,加上对于政事的干涉,也让她享受到万人之上的感觉。
“启奏皇上,太后,西北地区发生了干旱,许多的人们已经没有办法生活,臣能不能上奏,申请派发救助款呢,”一位老臣进行上奏。
南风琪正准备说准奏的,可是被一个声音打断。
“既然这样当地的知县为什么不想办法呢,如果真到了饿死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的办法的,不能一味地从朝廷上拨款,如果全部都这样的话,朝廷的钱财岂不是被这群刁民挖空了。”太后坐在龙椅的后面进行听政。
那位年老的大臣听着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臣以为,民是一个国家的根本,如果不关注一个国家的民的话,发生起义事件,朝堂将没有人可以抵挡的啊,”说完,老臣就跪下了。
“皇上,老臣斗胆,请皇上亲临朝政,太后她,她实在不适合啊。”
凤体突然间站起,猛地一拍桌子,“大胆,如果这点小事都需要皇上处理的话还要你们干嘛,朝廷白养你们吗,都是干什么吃的。”
“太后息怒,”众臣集体下跪。
郑氏因为这位老臣说的让皇帝亲临政务非常的气愤,也是对自己手上权利的威胁。对于她来说,这样的人留不得。
“来人,这个老臣实在没有什么用处,连个小小的灾荒都处理不了,还当堂顶撞哀家,拖下去,满门抄斩。”玉指一挥,带去几百条的生命。
生命轻如蝼蚁,生与死都在郑氏的一念之间。
那位老臣被拖出去的时候口中重复了一句话,“奸妇当道,国岂会不灭,可惜我的一家,你一定不得好死。”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大殿回荡。
“那个贱民竟然敢辱骂哀家,给我把他的舌头拔下来,不对,是把他们的舌头都给哀家拔下来,我要让他全部吃下去。”
发出的声音让大殿上的人全部都不寒而栗,好毒。
郑氏的阴狠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心肠的歹毒也让众人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的难过。
南风琪觉得有些害怕,他没有想到原先温婉善良的母亲现在会变成几百人的杀人凶手,说出那样话的母亲好恐怖。
只是当事人好像没有察觉一般,继续坐在椅子上,雍容华贵,面貌不改,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人们做的一个梦而已。
有了这件事,南风琪赶紧宣布退朝,现在的他需要好好地安静一下。
南风琪什么都知道,只是他重情,他不想看着自己的母亲众叛亲离,他也知道自己是母亲权利的威胁,只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郑氏因为今天在朝堂之上发了威,让很多后宫的女人全部都心寒,更是不知道落在自己头上的会是什么。
因为南风琪不理朝政的缘故,整天在后宫之中流连,可是竟然没有一个孩儿,众妃嫔怀孕以后,隔不了多久孩子就会没有,有的是意外流产,有的甚至直接失踪。
南风琪也知道一切是自己的母亲所做,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
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转眼就要成人,可是自己母亲将权利交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他也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不会将全力给自己,就在自己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自己一生转折的事件。
这一天非常的热闹,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迎接着喜庆的一天,只是南风琪因为年龄的增长,变得更加的内敛,喜怒不外露,也让人们觉得他十分的奇怪,也有种草包的错觉。
这样开心,举国同庆的日子,南风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己已经当了几年的傀儡,这样的日子似乎没有头,也让他着实郁闷。
“皇儿,哀家为你安排了歌舞,你可要好好的欣赏一下。”说完不等南风琪反应,就直接拍了拍手。
南风琪看着自己的母后,苦笑着,心不在焉,只是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舞动的队伍,没有焦距。
这一枝舞蹈叫做采莲,众位舞女手捧着莲花纷至沓来,一身的粉色,上身是粉色肚兜样式,上面绣着荷花,露出白皙的手臂以及纤瘦的身体,下身是长筒裤,露出小蛮腰,随着一阵莲花的清香,缓缓到场地中央。
太后递了一个赞许的目光给左丞相,左丞相接收到太后的目光,捋了捋胡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杀气,只是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南风琪对这场宴会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关注多少,只是慢慢地发呆,回想起原先和自己母后在一起的场景,现在的他只有回忆。
快速的旋转,四周响起如同天籁般的声音,“莲池中何处寻找你,只有那一抹清香,衣衫碌碌,虚幻还是存在,”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也让场中的人沉浸其中。
突然间,杯子破碎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太后向后倒去 。
“母后,”南风琪赶紧过去抱住了郑氏,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嘴角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人,场中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南风琪气急败坏的命令到,只是现场没有一个人回应。
左丞相慕容景慢慢的走过来,“哈哈,你觉得现在还会有人听你的吗,”似乎是看着猎物一般,露出兴奋的表情。
“慕容景,你是想造反嘛,放肆。”
慕容景走到南风琪的面前,“你觉得我是造反嘛,哈哈,我是正义之师,来人,妖妇已经死了,把昏君抓住,我要给天下一个人交代,”冠冕堂皇的说辞,毫不掩饰的野心,让南风琪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
南风琪有多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陷阱。只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看看周围的环境,在看看慕容景,嘴角弯起轻微的弧度,连忙想宫门口跑过去。
外面的士兵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有利于自己逃跑,毕竟丞相那么做是造反,很多人也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对于名不正言不顺的他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和天下人进行交代的。
南风琪拼命向门口跑去,刚好看到有一个士兵骑马跑来,想也没有多想,把士兵踢了下去,夺马而逃。
由于慕容景是在内部进行的造反,也算出慕容景逃不出去,因为并没有准备马匹,看着眼前慢慢消失的人影,“赶快去追,追不到这个昏君,你们提头来见。”
南风琪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知道自己一直跑,一直不停的跑,求生的本能也让他的体力好的很多。
也许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累,而自己身下的马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眼前的这种情况对自己是非常不利的,如果丞相的人马追过来,自己绝对是必死无疑。
于是拿了一个尖锐的石块,在马匹的屁股上狠心一划,马匹因为疼痛,快速的向前跑去,而因为劳累,南风琪也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