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眺望着城镇的方向,脸色有些忧虑。
往常从不会这么晚不回村,希望不要遇到什么坏事。
就在阿福有些焦虑的时候,突然听到连绵不绝的叫声从城镇方向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这古怪的叫声不像狗叫,又不像狼叫。
不过阿福自从经历过豺狼那件事后胆子变大了很多,也不再信什么鬼神之说。
阿福拿起插在地上的火把,就往那叫声方向走去。
阿福走了一分钟就听到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福老哥,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听到这声音,阿福脸上焦虑顿时消失不见,笑骂道。
“吴盾你个炮打货,这么晚才带人回来,老实说,你是不是找姑娘去了。”
走在前面的吴盾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哭出来。
“天地良心啊,找姑娘的不是我,是那位新来的靓仔,现在还在后面卿卿我我呢。”
阿福看向奶奶说道:“这地主风气也太重了吧。”
奶奶提了提手中的鸭子,说道:“关我什么事,还有这鸭子卖不出去,宰了吃了吧。”
奶奶说完就走向村子,吴盾和那两名男子也往村子里走,大家都走了半天,谁都不想在这里站着。
阿福看着不远处两个人缓缓地走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回村子。
夏化彩看到没人来迎接,忍不住抱怨道:“你还真不讨人喜欢,都没有人来接个风。”
“有力气抱怨还不如多走几步,要不是背你,我哪会走这么慢。”
徐木山觉得这多半不是自己的原因,才不会让着她。
“是你自己要背我,现在又说这种话,真不是男人。”
两人一直斗嘴斗到奶奶家,夏化彩进屋看到床就躺,下一秒就睡得不省人事。
奶奶拿出两个木桶给徐木山,说道:“去水井打两桶水回来。”
徐木山接过了木桶,很是羡慕地看了一眼夏化彩,别人都有的休息,自己却还要工作,难受。
天狼看到徐木山出去也跟着出去了,没走多久,徐木山看到周围没有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天狼,可以回去了吗?”
天狼听见此话,站起身来,抬起爪子,眼神冒着寒光,整个狼都十分认真的说道:“还差一点。”
徐木山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把手中的木桶砸向天狼,有些颤抖的问道:“具体点。”
天狼先是计算了一下才说道:“自我恢复魔力十天吧,十天后就能回去了。”
徐木山这才松了口气,十天还不算太久……不对,奶奶好像说她还打过悍匪。
如果奶奶说的是真的话,那还真的要做好准备才行。
徐木山正想着,突然听见一声打水声,远远望去看到水井那有人打水,那好像是阿福哥。
徐木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向前打招呼。
“阿福哥,这么巧你也打水啊。”
“嘿嘿,小子,要不要我把吊床借给你啊。”
阿福哥看到徐木山,顿时就有点古怪的笑了起来。
徐木山听出阿福哥的意思,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吊床只能在树上用,在家里哪吊得起来,晚上在外面睡我不是找罪受吗?”
阿福一听觉得有道理,有些同情的说道:“那我就帮不了你喽。”
阿福说完便提着两桶水准备离开。
徐木山看到阿福哥要离开,连忙问道:“阿福哥等等,这村子还有人会制作弓箭吗?”
阿福哥摇摇头说道:“自从十几年前解放军带头开荒,大家就以种田为主。不打猎自然就用不上弓箭,现在怕是没得找啊。”
徐木山不死心的问道:“没有弓箭,要是再遇上豺狼怎么办?”
“你就放心吧,以前可没多少人种田,大家都去山里打山货,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都弄进锅里,那豺狼说不定只有一两头呢。”
阿福哥也许是被我烦到了,说完就走了。
徐木山只好麻利地打两桶水,还从衣服里拿出空竹筒装满水,这才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徐木山忍不住问跟在一旁的天狼。
“你出手的话,我们是不是回不去的。”
“或许吧,你的害怕吗?”
徐木山虽然害怕,但没有说出来,毕竟不可能让别人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徐木山提着两桶水和天狼刚进奶奶家,就看到原本在床上睡觉的夏化彩正坐在椅子上喝粥。
奶奶也喝了一碗,还有一碗是自己的,凑上前去发现碗里不仅有粥,还有几块蛇肉。
真不知道是贫穷还是富裕,在未来一条蛇可不便宜。
三人没几下就吃得干干净净,味道虽算不上绝顶,但清淡原味也是不错。
刚吃完奶奶就让徐木山提那两桶水去厨房烧开水。
徐木山顿时就撂蹶子往地下一坐,说道:“我累,不去。”
奶奶眼睛一瞪,威胁道:“你不去就睡外面吧。”
徐木山过了两三秒才慢悠悠地站起来,从怀里拿出竹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后才把竹筒放在桌子上。
极其不甘地拖着两桶水到后面的厨房,说是厨房,只不过是个小灶头。
这灶头只有个铁锅,上面有个简陋的遮雨棚,围墙都没有,这也太难为我了吧。
为了安全起见,徐木山先往铁锅倒点水洗干净,再将两桶水全部倒进去。
然后开始四处搜索,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
这一刻徐木山想把自己带来的手机拆开,用电池起火。
就在徐木山快失了智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灶头旁边放着两个漆黑的石头。
徐木山拿起这两颗石头互相一碰,顿时就磕出火星。
“真酷炫,打火石唉。”
徐木山以前从来没有用过打火石,因此玩得不亦乐乎。
徐木山先是拿了一些干枯的草梗,用打火石在上面打火星。
刚开始一下没着火,可能是草梗温度不够高,反复来几下后,轰的一下就着了。
徐木山将着火的草梗塞进灶头里,又把装的水的铁锅放在灶头上,然后塞了几根劈好的柴。
草梗虽然好点火,但不耐烧,如果不加柴的话,很容易就烧完。
什么都不做的等待最让人分心。
徐木山看着那朦胧的火焰,渐渐感觉到眼皮有些沉重,最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