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无眠,天早已经微亮许久,丛林中一些动物在其戏耍,鸟儿在树枝上欢悦的歌唱,叽叽喳喳说的不停,叶然轻吐一口气浊气,一阵阵轻微的恶臭扑鼻而来。
“看来,还是差一点,我有信心两天内达到第一重天。”
盘膝而起,一阵浅笑两眼看着手中各自一块下品灵石,灵石明显暗淡不少,出现细微的裂缝,不容多想,立刻塞入怀中,四肢手舞足蹈懒散舒展一下身子,舒畅的呻吟着。
“看来又要去洗澡了。”
一跃五六米,几呼吸时间,面临飞一般的速度,在空中肆意跳跃,身后残留淡淡的恶臭随身其行,不一会,出现昨晚那涓涓细流山中小溪边,还是一头载下去,如同昨夜情景再现。
“糟糕,不能再玩下去了。”叶然神色一顿,赶紧一跃而起,撅起一阵阵水花,赤裸身体渗透水迹顺着肌肤而下,迅速穿好衣裳,虽然湿哒哒也不容自己多想,一路疾驰下山的路。
还好时间只是迟到一点点,看着田野中的行人,忙碌自己手中的活,众人一日比一人逐渐越发稀少,每个人因为自己天资问题,领悟以及感悟都不同,离去的时间问题也有所不同,有人天资聪颖迅速突破到第三重天,离开杂物处,到外宗修炼,也有人天资笨拙一年,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停留在杂物处。
或许,有人一生都选择在这生活,按照规定在杂物处停留十年者,有权选择自行离去,宗门会散发一些低级丹药,一些银两送你回俗尘,如果你执意在此,宗门也不会多说什么,总之就是希望能有一天突破应有桎梏爬到更高的层次,给了自己一个希望,却要面临无时无刻的打击,随着时间流淌会逐渐抹去内心那份志满自得的骨气。
叶然此时,精气神饱满,一阵下去感觉不到丝毫劳累,除了早饭没有吃外,一阵阵饥饿感在腹中,咕咕作响,今天的任务就是给农田除草,时不时能感觉一些目光投向自己,可能因为昨天的事,让自己在这杂物处,做了个小小名人。
一阵忙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苦苦的支撑挨受饥饿,好想快一点到饭点时间,临近结束时,一位可爱的妹子,静悄悄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与叶然来一场偶遇。
“哎呀,林师弟,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少女一脸惊喜,一阵不好意思羞涩的表情。
“是啊,柳师姐,有事你就说,我都已经发现你在哪徘徊很久了。”
“那个,那个,人家说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柳若水一脸期待的样子,迅速从蹲下拔草的姿势,爬到叶然跟前,两眼水汪汪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在杂物处快半年了,同期的师兄弟们,个个都快离开了,就只要我一个人一直在这。”
“听说,昨天有位从内宗来的师兄,给你一些灵石和一瓶丹药,你能不能,能不……能分给我一些。”
“那怕半枚也行,好不好给我一些。”柳若水苦涩低头小声说道,手还不时在拔草。
“那行,给你一枚丹药,现在人眼多杂,晚点时间你来找我。”叶然丹药现在对自己来说不大,顺手送一个人情,再次小声道。
“你看好多人的目光聚集在这,我怕你以后会盯上,我们做一出戏,怎么样。”
柳若水突然发疯似的,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让叶然感觉这戏做的太足,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带着哭腔大声叫。
“哼,臭流氓,死变态,不就是向你要点东西,我是不会和你睡的,臭流氓,死变态……”
叶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内心暗叫苦,你能不能不要下死手,演的跟真的一样,柳若水一阵恶骂,骂完还不时给上一脚,带着哭泣怒视汹汹的离去,眼神还不时对叶然眨眼几下,意思是说,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还是在诉控自己信心百倍的演技。
“哼,长的漂亮了不起啊,除了做花瓶你别无用处。”
“……”
叶然从地里爬起来,也一阵恶骂,发泄自己刚刚被打的恶气,柳若水又怒视汹汹转身快速走到他身边,又一阵拳打脚踢,小声道。
“我戏做的足不足。”
“还行,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众人看着这发现的一切,有些搞笑,有人捂嘴大笑,叶也有人起哄,明显在看戏,也有些人神色若有所思,不过,还好,没有出现暴动,一干人等心中泛滥起小久久。
叶然与柳若水纠缠一会,各自离开,还是一脸怒视汹汹的样子,走到不远处又折回来,叶然暗叫这姑奶奶做戏也做的够足,干嘛还要……
“我最讨厌别骂我了。”柳若水一副女汉子的模样,又上前补上一脚,一脸怒喘羞羞,转身离去,这是第一次打人,打的这样爽,还有好东西给,紧张的小鹿噗咚噗咚乱撞。
果真如此,不出片刻时间,被人叫去朱新荣住处教育,叶然一一道出事件由来,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交谈许久,时间不自觉在流逝。
“你小子,真滑头,被打的重不重。”
“没事,朱大哥,小打小闹不碍事。”
“……”
房间门不知为何咯吱一声,一位青年踏步而进,此人身穿白衣一脸悠然难言之色,看见朱新荣屋内有客,神色顿时一变,一脸耿直笑嘻嘻走进房间,房门再次咯吱一声关上。
“老朱,你们谈,我在一边呆着,不碍你们事。”青年毫无客气坐在一边,好像跟朱新荣很熟很熟的朋友。
“林师弟,我们下次再交谈。”朱新荣一脸无奈看着青年一会,连忙支开话题,呦呵他一声,明显在下逐客令。
叶然早就想离开,从中午一直交谈到半晚时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一一道别后,离开时,青年再次开口缓缓道。
“我叫杨明旭。”
叶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时,杨明旭脸色顿时一变,一脸惆怅走到朱新荣桌子旁,语气沉重无奈。
“有酒吗?”
“有,管饱。”朱新荣不一会从院内,挖出一坛好酒,随手一拍,坛口的封泥随知破碎,一股酒香在四周弥漫。
两人一直一直在喝闷酒,好像所有的无奈,所有的难处在酒中一样一一喝下去,杨明旭叹息一声,有些难以开口。
“老朱,有件事,我满你……很久了。”
“唉,活着的时候,谁没有一二件事,不想说,就当属于自己的秘密埋葬在心底。”
“呵呵!是啊!秘密,或许,早一些告诉你。”杨明旭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站起来在朱新荣身后,一手拿酒缓缓喝着,另一只手达在朱新荣肩膀上。
“胡颖,她……她走了。”杨明旭一脸苦涩缓缓道,一一道出事件的原来,而朱新荣听到这个名字,内心疙瘩一下,好似解封多年来不愿想起的事,手轻微颤抖着,一些酒水撒落着地,一声苦笑一脸失神落魄苦苦喝着闷酒。
“她,真的……走了吗?”
两人都在诉苦这些年生活历练,一阵欢喜,一阵惆怅,更加的都用酒麻痹现在的心灵,多年来的朋友,走到现在实属不易。
有多少人在我们之间,无意相识,不管喜欢或不喜欢,都在苦笑面对一切,多多少少创造够我们回忆一时的时光,生活总是难易,都在努力让自己过的更好,真正的背后心酸有几人知晓。
“老朱,你都快四十了,怎么还不找一位媳妇。”
“不会还在等她吧!可惜现在她……”
杨明旭一阵打趣,一阵猛然喝一口烈酒,朱新荣更是不甘落后,缓缓道,打起酒嗝。
“胡说,那是过去的事,谁……谁会想她。”
“现在一个人挺好的,自由自在,快乐似神仙。”
朱新荣一边解释,一边长歌大笑,喝的有点迷迷糊糊,两人开始谈天说地,有酒有歌有故事,再加上我们的故事。
“对,对,对”
“……”
一夜无眠长谈,两人把心中多年来苦涩,都诉说对方听,有时落寞,有时开怀,最多的还是用酒埋葬心中的难言。
同期无望,人生中能在时光里经历几转蹉跎,有些人活在心里,一直一直铭记在心,有些人在路途中,无声无息的退出,偶尔想起,你我相识的情景,一一在目好似昨天一般在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