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在千里之外,一处精致优雅的阁楼上,整个楼层暗无光芒,好像为夜托付而生的存在,楼顶一位穿着高贵华丽的中年男子,虽然不算俊美,但高贵冷艳的气质,从内心而发,不怒自威的神情恍惚自若。
此时,中年男子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书函,若有所思站在阁楼一处望窗前,不知是看着阁楼下的人来人往,还是微微抬头望着广阔无垠的夜空。
“夜,果真很美,美的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安宁,只有这一刻,才能静静体验一个人的清静,远离世俗的喧闹。”中年男子喃喃自语,露出一丝浅笑,转身走到书台前,放下书函,继续道。
“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有……”
中年男子神情沉重停顿一会。“算了,和往常一样。”
在无声无息的黑夜里一道声音,好似从虚空而来,不知根源从哪里而起,隐藏在黑夜的男子轻轻的应了一声,又静静的消失在这黑暗的阁楼之上,除了一位中年男子一直望着窗外的一切。
此外,半年之后,朦胧的夜空刚刚微亮,鸡鸣声也是刚刚响起第一声,要是彻底见到曙光,还要等一二个时辰,此刻正是睡懒觉得最好时光。
“叶兄弟,叶兄弟……快醒醒,昨天我们不是说好早起帮我打鱼的吗?”一位耿直的大叔在院外粗暴大嗓门喊道。
“叶兄弟,叶兄弟……”
叶钧泽还是在呼呼大睡,似乎毫无知情,现在就是雷打不动,死死躺在床上,时不时翻翻身,而方玉梅在美美的梦乡朦胧间醒来,看见他毫无征兆的一样,本想不去理会,听着外面呐喊声,越听越烦狠狠的踹了一脚,叶钧泽滚咚一声,滚在地上去,醒来一脸茫然不知所云,东张西望看看是谁踹自己一脚,“谁,谁,谁……”
“叶兄弟,叶兄弟……醒来没有,没有我就去砸门进屋叫你。”
“哦,哦……醒了,原来是王叔啊,不用,不用等下我就出来。”叶钧泽在屋内不知道干嘛,一道细微娇气的声音带着怒气说道。
“死样,睡的跟死猪一样,还不出去,解决这个麻烦,半夜三更跟叫魂似的。”方玉梅说完蒙头大睡,毫无理会其他的事,现在除了睡觉都是小事。
叶钧泽手提一盏油灯,从屋内走出,咯吱一声,大门被轻轻的打开,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瞬间一个抖擞从头冷到脚,抖抖身上一件棉衣。
油灯好似风中的老人,经不起任何寒霜风打,随着寒冷的微风左右摇摆,忽暗忽明,宛如在这黑暗中最后一丝曙光,被冷酷无情的湮灭在黑夜里,滋的一声,油灯上的光芒消失在黑暗里,一缕细微的烟在空中飞舞,叶钧泽放下手中的油灯,走到王叔跟前。
“王叔啊,三更半夜的真的要去,这鬼天气,真不想走去门半步。”
“叶兄弟,真不好意思,大半夜叫你出去,这不,怕你害怕,那边还几个兄弟等着我们,快点,再摸摸索索天就亮了。”王叔神情憨厚,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傻傻的笑了笑。
“没事,天气还算凑合,咱们走吧。”
两人在肆虐风中步行,不一会,看见前方几个火把,一眼望去,六七人在寒风凛冽中等待。
“叶兄弟,你怎么跟娘们似的,那么晚才来,让我们哥几个等你那么久。”一人喊道,其他几人付声。
“对,对,对,你这样不行,今晚忙完,明天你请客喝酒。”
“你就算了,喝完就撒酒疯,你们别跟我抢,你们几个明天来我家,我那婆娘煮狗肉一流……”
“行。”“好。”“听你们的。”
几人一顿吆喝几句,嘻嘻哈哈好似亲兄弟一般,又踏上前方的路途。
“到了,你们谁不怕死,先下。”王叔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王叔,还是你先下吧!”
“这鱼塘是你家的,我们哥几个下怕抢了你彩头。”
“……”
“个个都是怕死的汉子,几个月前,去逮野猪没见你们怕过,现在连水都怕,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怂包。”王叔一顿数落,而自己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大冷天的谁玩水谁死的快。
“王叔,要不我先下吧!”叶钧泽看见他们你争我夺,谁都不愿意下水,只能先声夺人,忙完赶紧回家暖被窝去,谁会像傻逼一样在寒风中冻。
“叶兄弟,知道你仗义,这红包你拿着,王叔我先忙去。”王叔把红包给了叶钧泽,自己找到一处比较安稳的地方,从腰间布袋中,拿出一碗米,一炷香,一对蜡烛,在哪祭拜,拜完将米洒落在池塘里。
“他在干什么。”叶钧泽不解看着王叔神神叨叨的神情。
“在祭拜河神,希望来年大鱼大肉,求个风调雨顺……”
王叔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很诚恳的样子,不一会,来到叶钧泽身边。
“叶兄弟,看你的了。”王叔拍拍叶钧泽肩膀,而自己心中不解,另一个人将手中的小网,交给自己手中。
“看看你运气,怎么样,撒一网下去。”
叶钧泽此刻明白了,这是拿自己当祭品,能网中还好说,不能的话,可能会反目成仇,我说你们几个都不愿意下水呢?
还好小网上的绳子够长,一扔就十几米远,叶钧泽轻轻一拉,有一股沉甸甸的东西在网内,越拉越近,随着小网靠近拉力也越来越大,此时,可以看见网内的鱼儿在活蹦乱跳,一网起来,有大有小,五六条的样子。
“叶兄弟,真有你的,这么多,来年一定风调雨顺,谢谢你。”王叔喜出望外,笑呵呵,赶紧把小网放入池塘水边,连忙再道。
“叶兄弟,过几天我家小儿结婚,你一定多喝几杯。”
“那小网里的鱼都是你的,明年是个好彩头。”
叶钧泽一阵郁闷,怀疑自己在干嘛,算了,忙完回家睡觉,冻死了。
“叶兄弟,那鱼那么多,你也吃不了那么多,分我一条呗。”
“叶兄弟,我也要……”
“还有我,沾沾你身上的运气。”
“……”
叶钧泽只能好好,回应各位,一直忙到天刚刚微亮,王叔今天心情极好,一直笑呵呵,然后和几人去镇上卖鱼去了。
最后叶钧泽自己,只能自认为是倒霉,望着手中的小鱼,大招哈欠摇摇头走向回家的道路,衣服被水打湿,加上寒冷的微风拂过身体,瞬间打了个抖擞。
刚刚在水中忙着不怎么觉得的冷,怎么现在就感觉好像进入冰库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