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一双牛蹄发光，对着严如羽的脑袋又是哐当两蹄子下去。
“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是阶下囚，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再废话我踢爆你的脑袋。”
牛犊可没有什么愧疚感，只觉得这老家伙啰哩啰嗦。
严如羽欲哭无泪，终于知道自己脑袋上的包是怎么来的了。
楚天轻咳一声，道：“严兄，我看你还是乖乖的配合，少受点苦吧。”
严如羽一声长叹，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如今人为刀俎，也只能认命。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严兄，我对你是真没有什么恶意。”楚天嘴欠，结果惹得严如羽差点又跳起来。
好在牛犊很及时的又哐当，来两蹄子，这才安份下来，不过却是愤怒道：“你小子有什么话就快问，把我逼急了，自爆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暴躁，脾气太暴躁了。”
牛犊一双蹄子发光，又准备要给严如羽来两蹄子，楚天赶紧拦下，还真怕把严如羽给逼急了。
好歹是个七阶武者，估计没受过这种屈辱吧。
“好吧，闲话不说，我且问你，左沃主神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具体要做什么？”
严如羽一声冷笑：“不知死活，主神的事你也敢掺和。”
“我不过是兽神底下的差吏，如何能得知左沃主神要干什么？”
“我只是奉命前来，收集整理血海深渊的有用信息，供主神参阅。”
楚天眉头微皱，这点倒是在楚天的意料之中。
“你可知道血海深渊的来历？”
严如羽神色一紧，再次说道：“不知。”
楚天只是随口一问，看严如羽刚才的神情，这家伙似乎知道些什么，他分明在撒谎。
“事关重大，严兄又何必遮遮隐隐。”
严如羽苦笑：“血海深渊的来历，连主神都不知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主神也不知道深渊的大墓里葬着一尊恐怖的存在，整片血海都是那位生灵的气血所化？”
这次轮到严如羽震惊，看向楚天，一脸的惊颤：“你知道血海是那位生灵的气血所化？”
“有问题？”
楚天不解，严如羽为何反应这么大，“难道主神真不知道？”
严如羽立马做了一个嘘声的嘴型，示意楚天小声说话。
“严兄，你这是何意？”楚天更加不解道，看严如羽此时的神色无比的凝重，仿佛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兄弟，你到底什么来历？”
严如羽对楚天的称呼又转变成楚兄弟，这让楚天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刚才还一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
“严兄，是我在审问你啊！”楚天笑眯眯，“你是不是搞反了。”
严如羽见楚天不回答，此时很干脆的闭上眼睛，“要杀便杀吧，我严某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楚天一阵头疼，很明显严如羽知道一些隐秘，这些隐秘甚至连主神都不知晓。
但是这跟自己的来历又有什么关系，楚天一番思索，真要说自己的来历，那就是地球。
总不能跟他说，严兄，我来自地球吧。
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出自一颗湛蓝色的星球。”
楚天觉得这么说没有什么不妥，大千世界何其广阔，数之不尽的土星，地球这种与外界隔绝的星球，谁会知晓。
然而，楚天的话说出来，严如羽却仿佛见了鬼似的，结结巴巴的崩出几个字：“你从阳间来？”
“什么我从阳间来？”楚天手上的刀一横，在严如羽的咽喉上划出一道血痕。
恼怒道：“别装神弄鬼挑战我的耐性，我真会杀了你。”
楚天气愤，这家伙说话癫三倒四，是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吗。
严如羽再次闭目，一副要杀便杀的模样，这让楚天觉得这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
连死都不能逼迫他，还能怎么办，严如羽越是这样，楚天就越发觉得他知道的东西不简单。
或者说他可能就知道深渊下那座大墓里葬的是什么生灵。
“严兄，我的来历已经告知给你，你是不是也该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楚天不死心，觉得只要慢慢磨，肯定能从严如羽口中磨出点什么来，他似乎有什么顾虑。
这种顾虑能让他连死都不惧，楚天认为，只要能消除他这种顾虑，就能让他开口。
“你是不是从阳间来？”
然而，严如羽只是固执的重复刚才的问题。
仿佛只要楚天说不是，就没法再谈下去。
“是。”
既然严如羽非要这么问，那自己就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回答了。
“真的？”
严如羽睁开眼睛，盯着楚天，仿佛想要看穿楚天。
“如假包换。”
楚天神色淡然，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
严如羽再次问道：“你可知道中州？”
“当然知道，大千世界的修炼圣地嘛，谁不知道。”
这些都楚天从人皇残存的那一缕执念口中得知的。
严如羽却是呼吸急促，“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出来，严某定会知无不言。”
“中州排名前十的种族，是哪几族？”
“这个——。”
楚天语结，真要说中州排名前十的种族，楚天也不全知。
“仙族排第一，魔族第二，人族曾经列第三，龙族第四，第五嘛……。”
这些都是从人皇口中得知的，那已经是数百万年前的排名了。
“可以了，第五是哪一族我也不知，也没必要说。”严如羽神色迷茫。
“想不到阳间真的存在。”严如羽感慨万千。
“什么意思，难道这里不是阳间？”楚天惊愕，严如羽之前就一直问自己是不是从阳间来。
楚天还以为他是故意跟自己扯皮，不想说深渊的隐秘。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从严如羽坦露的神情跟语气，怎么感觉阳间仿佛是极其遥远的传说之地。
“我也说不准这里到底是不是阳间。”
“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什么阴间与阳间之分，但是我的祖上有遗训，告知我们来自阳间，这里其实是阴间。”
严如羽自己都搞不清，思维非常混乱，此时看向楚天，“你能明白我说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