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羽灵雾不愧是奇毒,半龙族长和五位长老可都是皇者境的修为,甚至半龙族长还是中位皇者境巅峰的修为,但即使这样也在鸠羽灵雾下中招,如今就如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天杀岛主猖狂大笑,看向白凡,旋即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此时连半龙族长都已经中招在鸠羽灵雾之下,但眼前的白凡,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因为,对方正在拉弓射箭,七珠连星,七道箭矢锁定他,每道箭矢上都加持了撕裂禁制,恐怖绝伦。
“怎么会!怎么可能!”天杀岛主一脸活见鬼的神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白凡是凭什么躲过鸠羽灵雾的侵袭,并且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战力丝毫不减,继续攻击着他。
只是容不得他继续多想,因为那破空的七道箭矢,转眼间已经到了他的近前,此时躲避,已经是来不及。
不过天杀岛主仗着上位皇者境的修为,修为深厚,并没有太过惧怕,但却也丝毫不敢轻视,白凡没有加持禁制的普通一箭就射杀了半皇,何况是是七道加持了禁制的箭矢,威力不知提升了几何。
“噗噗噗噗!!!”在天杀岛主身前出现一面灵力所化的巨大盾牌,七道箭矢分别刺向那盾牌。
七道箭矢,威力虽然一样,但从第一道箭矢定在那盾牌之上后,后面每增加一道箭矢,那盾牌光芒都暗淡几分。
终于,“轰!”第六道箭矢瞬间将盾牌洞穿,但箭矢也消散于无形。
第七道箭矢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箭刺在在天杀岛主胸口,不过并没有洞穿,这天杀岛主似乎穿了什么宝甲,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但却是在这恐怖的一击下,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直接倒飞出去,“嘭”正好撞击在前方的拍卖台上,将拍卖台直接撞击的轰然塌碎,一时间烟尘弥漫。
待烟尘散去,天杀岛主从碎石中爬起,衣衫褴褛,显得十分狼狈,“噗”,又是吐出一口鲜血,他神色阴沉,看向白凡的目光有些惊惧,但更多却是杀意。
“小兔崽子,老夫一定会将你做成人彘,然后在扒皮抽筋,骨头都给你炼成人丹,在将那魂魄拘出,让你尝尝万鬼噬魂之痛,让你魂飞魄散!”天杀岛主眼中含煞,说出的话却是阴毒无比。
“你确定你能杀的了我吗?”白凡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叮铃铃!!”却在这时,在天杀岛主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小铃铛,这铃铛被一层灰雾包裹,其上弥漫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一看就是邪物。
那种邪恶气息,白凡很是熟悉,与他在昊天仙宫炼制的魂幡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是相似。
“这是!”角落中,少女灵儿看着那天杀岛主拿出的铃铛只感觉那东西很是邪恶,不自觉露出厌恶神情。
“这是饲魂之物!这铃铛外散发出很多怨气,这铃铛必是邪物无疑,此人用这铃铛不知拘了多少阴魂在其中,他这是想用这种阴邪之物,对付这少年,这少年麻烦了!”老妪凝眉道。
“那…师傅我们要不要救一下他?”灵儿有些犹豫道。
“乖徒儿,人心险恶,修士孤身在外,可不能有丝毫心软,同情心更是不能有,你想想,这次要没有师傅在你身边,你自身都难保,还要救人吗?”老妪在一旁劝解道。
“可是师傅阿,我们神丹峰师祖不是说了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看他年龄和我相仿,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少女灵儿声音越来越小,不甘心辩解道。
“唉…徒儿啊,你还是太心软了,你看此子,小小年龄,在这种上品岛屿就有此等修为,必是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可不像你这傻丫头这样单纯。”
不见自个徒弟似乎不开心,老妪话语一顿道,“在看看吧,待会他要是快死了,我就救他一命好了!”这老妪实在看不下自个徒弟那忧伤的小表情,只得答应道。
“嘻嘻,师傅最好了,我们神丹峰,炼丹的宗旨,不就是救死扶伤嘛?那些被我们神丹峰救治之人,一定也会心怀感激的,师傅啊如今咱们化神派的掌教,可都是被师祖救治过,后来拜入我们化神派的嘛!”见师傅答应,灵儿又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在她看来,只要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人,救治一下也没什么嘛。
老妪有些语噎,不过徒弟说的也不是不在理,但关键是,她为了徒弟安全着想,可不敢让她有这种危险的思维,修士的世界,残酷程度,可不是如今的天真灵儿能够想象的。
但为了不刺激到自己的乖徒儿,她也只能一点点的开导,让她见识人间的险恶,否则这一次也不会带着她跑这么远,就只是为了单纯的历练一番了。
而此时,在天杀岛主拿出那个铃铛后,周围温度,瞬间就下降许多,甚至越是靠近那诡异的铃铛,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的阴冷。
“小畜生,老夫纵横海域数百年,还从没有人能将老夫逼到这种地步,今天你必死无疑,这是老夫的养魂铃,桀桀,老夫这数百年,可能用它不知吞了多少修士,今日你也会死在我这宝贝之下。”话罢,天杀岛主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瞬间就见从那铃铛上钻出来许多张黑雾化作的脑袋,这些脑袋奇形怪状,张开大嘴,张牙舞爪。
在白凡疑惑的目光中,并没有扑向白凡,但下一刻却是让白凡神色一凝,心底杀机更重了几分。
只见那些黑影全部扑向此刻已经陷入昏迷的半龙族长,还有五位长老,阵阵咀嚼血肉的声音异常刺耳,没有惨叫,没有呻吟,仅仅呼吸间,刚刚还活生生的半龙族长和五位长老,就只剩下一堆骨头残渣。
这一幕,也让角落中的灵儿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头皮发麻,她小小年纪,一直在娇生惯养中长大,何时见过如此残忍的一面,顿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崩溃的狂呕。
身旁老妪虽然有些心疼,但却没有什么表示,没有安慰,什么话也没有说,想要这丫头成长,她也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那就只能是残忍一点,让她见一见这世界的黑暗一面,否则温室中的花朵
不能学会自我保护,早晚会被人采摘,摧残,那时候即使知道现实的残酷,也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