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走后陈姨走过去关上了门,脚步缓慢的走到床边坐下,刚才的那番话她知道曾希很伤心,可她的心情也同样不好受。
陈姨心口绞痛,在她心里所想曾希走了就不该回来,出去了就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里的一切都应该忘掉。
屋里安静了很多,桌上的蛋糕只被切了一块还没来得及吃。
陈姨擦了擦眼边的泪水又站起身走了过去,“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孩子连蛋糕都还没吃我就…,唉。”看着这未吃的蛋糕她反倒觉得很对不起曾希。
门外的曾希呆呆的坐在榕树下,她的心里很复杂,陈姨的那些话深深的扎在了她的心里。
“希希姐,你别难过了,陈姨她…”
梦华拿起日记本想写些什么又放弃了,她这才注意自己天色这么暗了,即使写了曾希也看不见。
无奈之下梦华只能在一旁拍着曾希的后背以至安慰,这一幕和食堂那里发生的很像,只不过这次是安慰的对象相反了。
“小…小梦,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曾希抓住了梦华的手对她笑了笑。
“额…”
曾希这一笑更让梦华有些担心,她紧紧的握着曾希的手。
“我让你先回去!”
曾希放开梦华的手瞪着她。
梦华见她生气只得离开,曾希的这句话让她很不好受,看来最喜欢的姐姐离自己的已经越来越远了。
等梦华走后曾希想上前阻拦又放弃了,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对梦华吼真的不是有意的。
呼…
一股冷风从榕树旁吹过,吹过埋头抽泣的曾希,这股风更是在刺激着她。
“陈姨为什么会那么说?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她本来就真的不喜欢我。”
“都怪我,我要是一直在陈姨面前说会回来看她就好了,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许多的疑惑、许多的自责都在曾希的头脑里飞过。
曾希认知到错误起身走到了陈姨家门前。
“咚咚咚…”
在冷风中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提起手敲了敲门,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去和陈姨说。
“陈姨…”
“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曾希只是喊了一句就听里面传来了陈姨的声音。
“陈姨我…我知道错了,你开开门好吗?”
曾希低着头向陈姨道歉,她希望陈姨能让她进去。
“叫你回去没听见吗?你走吧,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屋内传出陈姨沉重的语气,这句话重重的击打在曾希的胸口。
陈姨不开门曾希也只能就此作罢,她很糊涂,根本就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曾希抬起头准备回宿舍,她想起了刚才对梦华说话的语气,梦华心里现在肯定很难受。
“哎哟…”
正当曾希准备走,远处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
曾希打眼一看才发现是后门亭子里的大爷在说话。
看见那大爷曾希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她这才想起差点把玉佩的事给忘了。
曾希擦了擦眼边干涸的泪水走了过去,她也不想让外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比起白天这个巷子很昏暗,曾希只能借着亭子里不亮的的灯光摸索进去。
曾希走到门前礼貌性的理了理头发,正当她准备敲门才发现门上依旧上着锁。
“难道他出远门了吗?”
曾希疑惑的再次走出了巷子。
她有些沮丧,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没回家。
“姑娘是找谁啊?”
一旁亭子里的大爷弹了弹烟灰问道。
“啊?哦,爷爷,您有看见这里住的那个男孩吗?”
曾希这才想起也许从他嘴里能问到些什么。
“嘶~呼…,爷爷?我有那么老吗?叫叔叔。”
大爷拿起烟深吸一口生气的看着曾希。
他这句话倒是把曾希给惊到了。
只见大爷身穿一件朴素的短袖,下身配着一条好几天没洗过的牛仔裤,脚底破旧的拖鞋,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踏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又老又土,哪里也看不出来像他说的那么年轻。
“别看我这一身打扮,我只是长得略有一些着急了。嘶~呼…”
老头,哦不,大叔边说边理了理自己的斜刘海,理完还不忘吸一口香烟。
“额…叔…叔叔,您有看见过他吗?”
曾希尴尬的问了问他。
“喝…忒!你说的是那个怪人吧?”
大叔吐了口痰看着巷子里。
大叔这个言行让曾希有些惊愕,他的素质在曾希眼里也跌了好几个档次,没想到他这么的邋遢。
“怪人?哦…嗯,对。”
曾希看了看地上的痰吞吞吐吐的应了他一句,想起男孩奇怪的装扮和语言,说他是个怪人也不奇怪。
“他一早就出去了。”
大叔说完把手里的烟头丢在了不远处。
“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曾希看了看地上的烟头问他。
曾希有些不想直眼看他,这大叔看样子确实是个不爱干净的人,旁边明明有垃圾桶还把烟头扔在地上。
“回来?额…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早上我看他背了好大一包东西就走了。”
大叔说着又理了理自己那有些黏稠的刘海。
“不回来了?您说的是真的吗?”
曾希回头看了看巷口问道。
“应该是走了吧,你看,这包龙抬头还是他给我买的呢,我在这儿打工这么久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嗯…香,真的香。”
大叔拿起桌上的那包烟如掌中宝似的,说完随意抽出来一支闻了闻。
“他怎么走了呢?”
曾希没理大叔,只是看着手里的玉佩疑惑不已,没想到男孩这么就走了。
曾希愣了一会儿把玉佩踹了起来,“也许他只是出远门呢,兴许明天就回来了也说不定。”,她怎么也有些不相信男孩突然就走了,看来也只能明早再来一次了。
“谢谢您叔叔,不过…,您别这么乱丢垃圾啊,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曾希看了大叔一眼走上前捡起了地上的烟头,在垃圾桶边上灭了灭丢了进去。
“哟,姑娘,你还挺爱干净的。”
大叔斜眼对一旁的曾希笑了笑。
对于他曾希也只能叹气摇头,满嘴胡渣,不要脸,还有些邋遢,真不知道陈叔怎么会找他来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