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闺蜜欢快的玩了一天何月才偷偷跑回了家,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父母多次不让自己动笔作画,这次能背着他们来参赛已经是万幸了。
何月回到家却是家人的指责在等着她,这也怪她自己,疯到晚上六七点才回家。
何父在桌旁抽着烟直眼看着她,何月不敢直视他,取下自己的画板走往自己的房间。母亲也是跟进去责备了两句,她也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这么晚回来比较担心。
在作画这件事情上母亲还是比较顺从女儿的,不过她母亲向来都是听从父亲的,在父亲眼里她的想法都是妇人之见。何母知道他的意义也很坚定,何家后人都必须继承他的医术,至少以后出身社会这门数也是个好出路。
三天过后便是可以前往赛场看自己的成绩,何月心里跌宕起伏,也很紧张,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何月给母亲打了声招呼很早就坐车去了赛场,为了舒缓自己的情绪把闺蜜也一同带去,她知道父亲肯定会让自己去诊所,这也只能让母亲去摆平。
这一刻,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在赛场门口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进往赛场她很慌,到了榜牌前更是紧张的不行。
此刻,榜牌上的字清晰的印在她的眼中。
XXXX年第二届绘画大赛前一百名:
第一名:萧...
第二名:陈...
.....
第九名:何月
直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何月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闺蜜拉着她的手为她高兴,周围的比赛选手有的露着笑容,有的垂头丧气。何月呆站在榜牌前有些不敢相信,她也没想到成绩既然比去年还上了一名。
接下来赛区的管理员把前十名的画都装好,让比赛选手同行,一一送往秦阳画馆。
一路上何月都心跳不停,自己的这幅画将会得到很多人的夸赞,何况是她,其他的选手心里也都是如此。
与去年的画面一样,何月的这幅画被挂到了上等装修过的场所秦阳画馆里。
何月还看到了自己去年的那副抽象画“时光”,静静地固定在墙壁上,那熟悉的勾线,熟悉的意境,都勾起了她的回忆。
赛场管理员还给这十名选手举行了庆典,何月的电话响了三次,三次她都拒接了,虽然是父亲打来的,但她不想因为父亲的情绪给自己带来不高兴。
前三名有奖杯和勋章,何月能拿到的只有赛校给她颁发的奖牌,但有了这个她已经知足了,至少这个东西能证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成功。
庆典结束后何月抱着自己的奖牌和闺蜜准备赶车回家,父亲的电话也没接,她知道回去将面临的肯定是父亲的责骂。
车上何月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奖牌,此时她也明白了,自己现在已经被绘画迷的走火入魔,早已把行医的事置之度外了。
到了诊所何月被眼前的一幕所镇住,只见诊所门口围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乱成一片。
何月从人群中挤了进去,见父母正在里面忙碌着,奇怪的是哥哥也在场。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自己给其看麻疹的男孩,男孩的身上布满了麻疹,甚至还出现了黑色,男孩的母亲更是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药弄的对吗?”
见女儿回来何父转脸问道。
“对...对啊。”
何月被问的突然,吞吐的答了一句。
“你自己去看看吧。”
何父指了指桌上的处方笺,他的表情很淡然,可在何月现在很怕他。
当何月看了处方笺才发现自己把药效加重了,她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错...错了。”
何月拿着单子再次回答了父亲,却不敢看他。
“小月,宇儿是哪里得罪你了,呜呜呜...你...你要这么害他?”
此时男孩的母亲瞪着何月大喊,何况宇儿是私生子。
“对...对不起。”
何月低着头给宇儿的母亲道歉,自己已经被比赛的事所痴迷,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心里慌乱才开错了药。
“你怎么一直挂电话?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何年走到近前生气的看着她。
“我...”
啪!!
何月正准备说什么却挨了他的一巴掌。
啪...
何月被他这一巴掌打的愣了神,奖牌也掉在了地上。
“画画画,你就知道画,来,你自己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何年生气的踢开了地上的奖牌,把她硬拉到了男孩的面前。
唔...哇...!!
男孩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停地哭着,他的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黑色的麻疹,有的已经开始溃烂,细一看倒像是黑疹。
何月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她没想到男孩的病况会这么严重。
“妈,他脸上的是什么啊?”
“闭嘴,别乱说话。”
“我看这孩子八成没救了。”
“唉,这丫头,不会治病就别治,这不是害人嘛。”
一旁看热闹的更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
何母趁旁人不注意收起了地上的奖牌,老公和儿子生气是应当的,她也很生气。但她知道地上这个东西很重要,身为母亲怎会忍心不给自己女儿留点面子。
“好了,别说了。我已经给他打了一针,你先让他进去躺会儿吧,应该会好一些。”
何父安慰着男孩的母亲,他不想让她担心。
虽然是这么说,但何父的手却在微微发抖,他也怕,怕男孩会有个什么不测。
“算了,我不敢把他放在这里,我要把他带回去。”
男孩母亲抹了抹眼泪瞪着何月,很显然她这句话一半是针对何月,孩子留在这里怎么会放心。
“那好,我们过会儿就过去看看,我送你们回去。”
何母怀着笑意抱过了宇儿,宇儿的母亲和她关系也很好,何母知道她现在很恨自己一家。
何母带着宇儿一家走后看热闹的人也散了,有的犯病者也打算去往其他诊所看病,这一幕的发生也让何家诊所来看病的人减少了很多。
诊所里没有病人,只有何家的人正在指责何月的所作所为。面对这事何月没有任何理由来辩解,只能低着头不争气的流泪。
“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
何年点了一根烟瞪着她,妹妹的这次失误让他很失望。
“没做什么。”
何月没有看他,只是随口回了一句就走到了里屋。
何月此时心里很恨她哥哥,恨的不是打她,而是踢了她尊严的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