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老板二人对花木力之前还算是挺热情,可日子长了就有事没事的喜欢使唤他,忙不过来老板娘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不过说到头生意也是越做越差,首饰的样款也跟不上了潮流,买的人随之越来越少。
一年多过去了,花木力也是在忍受不了才不得不选择离开。在这里对于他来说没有轻松,只有劳累,经常累的腰酸背痛。
其实花木力不选择离开老板也会将他开除,因为生意实在是一天不如一天,即使留下他也怕养不起。
可能是心中总想着自己能回到以前,在这一年中花木力也去过忘园几次。
正当他再次失落的时候才发现石门上的缺失是那么的熟悉,回想了半天才看明白那个图案是自己的那枚玉佩。
起初他自己也不相信,经过仔细观察也才发现缺失那一块无疑就是那枚玉佩。
不知怪命运安排还是怪他自己笨拙,正当他找老板问时玉佩已经卖出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莫大的希望,又就此破灭。
世间有些事就是这样,有的东西离你很近,可你却留不住它。
别说是整条十二字街,就连周围的大范围家里他都问过了,可就是没人见到过玉佩。
老板实话实话,玉佩就卖给了一个穿蓝色西装的年轻人,可光凭这一点想要找到玉佩也是难上加难。
花木力选择离开这里也有他的两点原因,第一是这里实在太累,第二是他想离开这里去寻找玉佩。
为了得到玉佩的下落花木力没有选择离开这个城市,反倒是在十二字街附近的福利院找了份工作。
他是想等,等那个蓝色西装的人,他相信终有一天那个人会再来这里买首饰。
在这以后花木力可以说是三五天就来一次十二字街,可原先的老板说一直也没有看到过那个买玉佩的人。
临走之前花木力也有给老板嘱咐过,要是遇到那个年轻人一定要通知他,他愿以任何条件报答他。
可花木力一直不知道,那枚玉佩物有所值,老板以两万块钱卖给了他。
就这样,希望越来越渺小,花木力从三五天一次变成了一周,一个月。
不是因为他找的失去了希望,而是原先的老板因为生意太差搬走了,为此他也慢慢的失去了指望。
为了想要找到那枚玉佩他问过了不计其数的人,可最终的结果都是让他沮丧不已。
他也经常责怪自己,为什么离自己这么近的希望自己却没有发觉。
和之前打听花家消息的结果一样,现在他也失去了寻找玉佩的那份心,找了一年多也毫无音讯,那份坚持也渐渐的被消磨。
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找到玉佩他也只能选择离开福利院。
也许是心底微妙的坚持,他想总有那么一天自己会找到玉佩。
可花木力万万没想到,他要是晚一天离开,就能等到曾希给他的惊喜。
..........
这天,何月在傍晚才来到了她母亲的住房。她想了很久才决定该如何面对母亲,面对哥哥。
母女俩聊了很久,几乎都是泪流满面。
看着这如此熟悉的家何月内心感到很痛心,她没想到自己会忍心这么久都不回一次家。
吃了晚饭后何月没有留宿,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已决定明早就退租搬回来,她想开始新的生活。
回到楼下她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走到了忘园里准备去看看宇儿。
明天她就要搬回去了,这意味着以后看宇儿的次数也会变少,对此她多少都有些不舍。
咚!咚咚咚!!
正当她准备和宇儿说话时却听见远处发出奇怪的声音。
何月心中一紧,这声音离她并不远,细听一下猜想是某人在敲什么东西。
咚咚咚!!
敲打的声音断断续续,何月终于忍不住想要过去看看,因为这几年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啊!”
当何月一看到那人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只见墓园的角落处正有一人拿着锤子和凿子敲着墓碑,别说是她,任由谁看见都会吓一跳。
那人听见何月的声音停下了手,他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晚上还有人会来这里。
那人正是花木力,只是何月看走了眼,他凿的不是墓碑,是石门。
“你...你别过来。”
正当花木力准备走上前何月就连连后退。
不说穿着,花木力一直都是披发,而且现在又是在晚上,见到这一幕何月也是觉得有些恐怖,三步两步吓得跑出了忘园。
“姑...姑娘!”
花木力跟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她很想叫住何月。
花木力很想继续追上去却又呆站在了远处,虽然何月穿着连衣裙,但他总感觉在某个地方见过她。
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想起来,无奈准备回去继续忙自己的。
咚咚咚!!
回到角落处花木力继续凿着石门,找不到玉佩他也只能想出这个死办法。可这石门比他想象中的要厚上好几倍,不弄个十天半个月怎么也不可能凿开。
离开忘园后何月不得不回去,一路上她都是跑一段路往后看看,深怕那个人会追上来。
到家后她关上门打开灯才舒缓了一口气。
哗...
何月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她甩了甩脑袋抛开那些胡思乱想。
也是,这么晚碰到刚才的一幕被吓到也不奇怪,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
没过多久她就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坐在床边。
为了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机开始翻玩,也没有了什么心思去收拾东西。
关掉手机后又眯了一阵,可一想到刚才的事怎么也睡不着,无奈她只能爬到床边把灯打开。
此时她气愤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这么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忘园都不怕,遇到这么点事反倒怕成这样。
平静一会儿心情后她才又躺了回去,她试着去想想其他东西,免得自己又会胡思乱想。
...
正当她准备闭眼却感觉身体下面有什么东西硌着。
她疑惑的扭了扭身子用手拿了出来,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块玉佩。
何月又起身坐在了床上,皱着眉翻看了一下玉佩,她记得自己也没这么个东西。
“难道...”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一个人。
之前也没人来过这里,母亲过来也是给自己打扫卫生,只有一个人和她接触很久,就是曾希。
何月看着玉佩会心一笑,因为玉佩上刻着一个“花”字,她才明白原来曾希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