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怪老朽眼拙了,姑娘,我家主子想请姑娘回去做客。”何进脸上堆着笑,眼里全是阴气,嗓子尖尖的,声音很是别扭。
亦谣皱着眉,就是觉得这是个太监,可是脸上明明有胡子,谁家太监长胡子啊!“请我去,我便要去的吗?”
“这……我家主子在这影朝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我劝姑娘还是去吧。”
哦?亦谣挑眉,“那我要是不去呢?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
“姑娘,那就失礼了!”何进躬身向亦谣行礼,好像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边行礼,身子边向后退,包围亦谣的黑衣人拔剑开始缩小包围。
当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亦谣轻笑,使出全力对抗,一方面,想试探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练得如何,另一方面,何进看着就是狡诈之人,她若不用全力对抗,对方可能起疑。
亦谣除去没有下毒,七夜教的功夫可一点儿没心疼,全数使用,一时间竟打成平手,亦谣伤不到对方,对方抓不住亦谣,亦谣简直像个泥鳅般滑在众人间,要不是何进突然加入战斗,从身后偷袭亦谣,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何进一掌打在亦谣后脖颈处,亦谣有所察觉,稍稍躲避,没被打中穴道,不过还是很配合的假装晕倒在地。
何进围着亦谣转了好几圈,踢掉亦谣手里的剑,用手摸遍亦谣身上可能藏武器的地方,一无所获,还是不放心,又封了亦谣几个大穴,才示意属下将她装进麻袋,送至别院。
亦谣意识还是清醒的,何进点的穴道主要是封住了她运功的脉络,让她不能使用内力,行动是不受限的,亦谣闷声哼了一下,姐们儿从来都不是混内功圈的。只可惜被装进了袋子,亦谣没有办法记住路线,只能靠感知来估计了。
她被装进麻袋后又被搬上一辆马车,马车很挤,味道也不好闻,偶尔还有鸡鸣鸭叫的声音,不会是运菜的车吧,有创意啊!
马车行经闹市,走了很久才停下,亦谣被卸下马车,随其他食材一同被扛进一处院落,很明显,不是上次她见到的院子,因为周围还很热闹,一点也不像那个院子周围,见着鬼的机率都比见到人大。
装亦谣的麻袋被两个人抬着扔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亦谣被摔得七荤八素,过了一阵子,亦谣又被抬起运送,她感觉周围一下变暗了,潮湿了很多,有一股淡淡的土腥气,显然她被抬到了地下。这是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呢?地牢?古墓?狗狗隔着这么深还能闻出来吗?路走了好长,就在她都要睡着的时候,咚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这次好像不是故意的,因为是直直落在地上,似乎是抬着她的人有什么不得已的事,两个人同时松了手。
亦谣听到何进的声音贱贱响起,“慕容小姐,你看我把谁……啊!殿下!”
亦谣猜测何进应该是恰巧看到了影文典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才会叫的这么惊慌失措,前面那句慕容小姐应该不是叫她的,那就只能是慕容亦娆,万幸万幸,可算是找到了。
哇塞,不会吧,一来就有这么劲爆的画面?亦谣哪里能忍得住,偷偷拔了簪子,在麻袋上戳了个大孔,往外看去。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一个浑身红疹的女子被按在桌子上,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而那个按着他的人正是影文典。
靠!亦谣知道淑女不该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出声,影文典真他妈是畜生啊,那女子浑身红斑、脓包,似人似鬼,这也可以?而且,亦谣上下左右看看,这貌似是牢房吧。SM?角色扮演?影文典口味要不要这么重啊!
说他是个变态,他还真是个变态!
影文典被何进的声音分神,手下女子趁机拔下头上发簪猛地朝他扎去,影文典用手一挡,发簪没有扎到实处。
“贱人,你找死!”影文典大怒,一把掐住女子脖子,女子面色瞬时通红,脸上青筋暴跳。
何进急急跑去阻止,影文典推开何进,两只手一起掐住女子的脖子,女子吐着舌头,脸色转青,眼瞅就不行了。
何进赶忙跪下,使劲儿磕头,“殿下息怒,可是杀不得、杀不得啊!”
影文典用力一甩,女子整个身子撞到了墙上,好大的一声,亦谣以前被洛川这样打过,光听着就浑身疼。
女子倒地,昏厥过去。
何进爬过去探探女子鼻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影文典气还没消,赶紧扑过去抱住影文典的腿,“殿下,不能再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影文典试图踢开何进,无奈何进抱得紧,怎么也踢不开,生气道,“好了,你放开,我不打便是。”
何进抬头看看影文典,确定是真的,才放开。
影文典走到一旁的床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头欲喝,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接把杯子砸到女子身上。
“殿下,”何进膝行到影文典身边,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用衣服使劲擦擦,又用茶水涮涮,才倒茶递给影文典,“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影文典勉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顺气,才怒气冲冲的说,“你猜她身上起得这是什么?”
“不是湿疹吗?”
“湿疹?呸!不是花柳不是湿疹,而是她过敏起得疹子。”
“过敏?”何进诧异,这些日子他也猜是过敏,所以除了水、药、白饭外,什么都没让慕容亦娆吃啊,难不成对白饭过敏?何进想不通,回身看到地上散落着的几粒梅子,他好像懂了,“这梅子哪里来的。”
“哪儿来的?”影文典指着牢房角落里躺着的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这就要问问你选的好婢女了。”
何进刚要过去,影文典又说,“不用看啦,没有的狗留着干嘛!我已经替你解决啦!”
何进跪的方向,背对影文典面向亦谣,亦谣看到何进皱了皱眉,回身对影文典说,“是老奴识人不明,谢殿下。”
“我今天来看那个贱人,恰好碰到这丫鬟,”影文典扔给何进一个金钗,“何大公公,我考考你的眼睛,看,这便是她头上所戴!”
何进瞅瞅怀里的钗,他如何不认识,千金难买!
“一根金钗一包梅子,倒是好买卖。”
“殿下英明!”
“最可气的就是这个贱人,”影文典指着慕容亦娆,“为了躲我,她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连容貌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