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大盆马肉泛着油光可鉴的光,王振一家三口忙碌打包要拿去白沙城卖的兽皮。
王振已经去院门口好几次,看陈啸天回来没有,娘俩也不停着急的问。
王振焦急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时抬头看看远方。
“王振哥,”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王振一个激灵转身,一个黑呼呼的庞然大物贴着他的脸,毛绒绒的软毛夹杂血腥味扑鼻而来。
王振纵身后跃一脚飞踢的本能,
“王振哥,是我。”躲开王振的腿,陈啸天大声说。
王振收起攻击的路数问:“你是啸天?”
陈啸天把花斑虎往地下一扔,大声招呼王振,这物如何处理。王振老婆也听见院里的动静声,急忙迎出来拉陈啸天进屋。
热腾腾的马肉,一坛酒,馋得陈啸天直咽口水,也不客气了。甩开膀子吃起来。
喜滋滋随后进屋的王振,拿个碗倒满酒和陈啸天对饮。你一碗,我一碗,喝得天花乱坠分不清东西南北。
王振老婆和女儿自去收拾死虎,明天让王振拿去的白沙城交易。
这边在胡吃海喝,白沙城湘南王府被暴怒的声音充斥。连系崔嵬的蛊虫死了,听着蛊师报告的湘南王李靖,气得一掌震碎檀香椅子。
李靖亲传召见铁骑十卫,星夜疾驰,一定要把杀崔嵬的人找到。
铁骑十卫领命即刻出发,在母虫的指引下,一路杀向猎户村。
湘南王李靖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自己手下的得力猛将无故死亡,叫他如何不震怒。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敢来捋我李靖的虎须!
白沙城,因为崔嵬的死亡而震动,何方人物竟然惹上不该惹的人。铁骑十卫的出手,更是让白沙城的江湖人物期待。
喝醉了的陈啸天自然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发生的那么多事。连喝三坛酒的豪饮,陈啸天和王振都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嘈杂,猎户村村民都来围观花斑虎皮的美丽。王振老婆向村民们胡天海地的吹牛。
好像是她亲眼看见陈啸天斩杀花斑虎的过程,有声有形的比划着。见识过陈啸天身手的村民自然深信不疑。
无形的压力,从猎户村的周围向村中心挤压。鸡狗都吓得瑟瑟发抖,死气沉沉的憋闷影响着每个人的情绪。
铁骑十卫日行千里,在母虫的指引中杀向猎户村。按照湘南王李靖的指示,“不问原因,只要结果。死人!”。
头戴斗笠黑巾蒙面,只露阴森目光,腰挎弯刀分散入村围猎。奇怪的家家户户大门敞开,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铁骑十卫面面相觑,心里莫名惊悸一跳。难不成此处真有高人,暗暗都提起精神。
王振老婆绘声绘色的描述惹来村民一阵哄然大笑。铁骑十卫循声围向王振家。
王振家热闹非凡,大人小孩一二百口子人。一张斑纹鲜丽的虎皮撑挂在木杆上,中间一精明干练的妇人在说话。
铁骑十卫缓缓的围拢,聚精会神的村民有了反应。诡异妆扮杀气浓烈的气氛,被抽刀出鞘的“咣啷”齐刷刷的刀锋声惊醒。
刀,冰凉的刀锋,喷涌的热血和一颗睁大双眼的头颅掉落人群。一个,二个,三个……!惊慌的人群四散奔逃。
铁骑十卫砍瓜切菜的杀戮,几十口人立马尸首分离,横尸当场。
血腥味,惊叫声。惊呆了的陈啸天,看着眼前的惨状愣神片刻,又有几人死于刀下。
陈啸天向着一铁骑冲去,那铁骑高举弯刀正向一孩子劈去。恐惧的孩子圆睁大眼。
怒聚刀气杀气,陈啸天的刀挥出一线内劲,磕飞铁骑手中弯刀。没有招式的出刀,快得眨眼功夫。面对陈啸天的铁骑手臂离体,翻落马下。
其余九骑看着突生变故,停止了追杀猎户村民,齐向陈啸天围来,静静的打量着陈啸天。
“是你杀了崔嵬?”一个头领模样的铁骑问?
陈啸天把小孩拉到身边,拍拍他的脑袋,告诉他没事。
陈啸天沉默不理问话,说了句“你也快要变成死人,你自已去问他吧!”
“哈哈哈”领头铁骑的大笑,充满了不相信的怒火,赫赫有名的铁骑十卫快成死人。这威胁很不好笑。
鬼影,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快,片片肉丝飞溅四散。才笑落声的铁骑直接坐到了地上,腰以下的腿和马都成碎片、没有感觉到疼却能看到自己的血流地上。
生命流逝的恐惧枭雄也不例外,同伴急着下马施救,无奈回天无力血已流尽,铁骑首领命殒!
举手投足间折损两员铁骑,其中还有功力最为深厚的老大。八人已生胆怯之心,输人不输阵的江湖人嘴花花是必不可少要修练的功课。
“留下名讳,来日再讨教。”
“还有来日吗?看看你们刚才杀的村民。”阴恻恻的声音化作残影击杀而来。
别看写着就那么几句话,“七绝拨刀出刀”可是费了陈啸天半年有余的时间练成。无数次的拨出,快到极致的精准击杀。
铁骑八卫拼死一博,如网刀锋罩向陈啸天。
没有惨叫声,没有痛苦的挣扎,七个人的喉咙处一条刀痕在向外流着冒泡的血。
冲击的姿势保持不变,惊恐意识还未传递给四肢就不听指挥的断流。
一招,仅仅只出了一刀,七人命断。
冷漠眼神死死盯住最后一铁骑,“回去告知湘南王,我,陈啸天不日即将登门拜访!”
从死神手中捡回小命的铁骑,连场面话都不留,翻身上马远遁。
越来越闹悲伤哭喊的猎户们,翻找着尸身对人口,无助可怜哀嚎的女人小孩。陈啸天对湘南王的恨意又涨了几分。
陈啸天的心里也在懊恼自己,要是昨夜不喝那么多酒,这些村民今天就死不了。暗暗自责的陈啸天打算着如何补偿他们。
陈啸天向人群里忙活的王振招手,双手血淋淋的王振,满脸悲戚的看向陈啸天。
陈啸天比划了进屋的手势,有事要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