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佩兰在兔女郎的带领下很快就摸上了些门道。
这儿不像其他地方的赌.场,进去了就必须消费,而且金额还不低。不过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也不值得一提。
阮佩兰来这里带的钱是她攒下来的私房钱,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这几十万。
为了来钱快,阮佩兰玩了最简单最快速的押大小。
兔女郎将所有的钱都给阮佩兰换成了筹码。那一小个圆牌,就是代表一万块。
几圈下来有赢有输,阮佩兰粗略的算了一下,还是赚了小十万块钱。
“女士,您手气真好。”荷官笑着说,“您不妨一次多下一点儿注。”
言下之意是说阮佩兰出手太小家子气了。
要是放在平时,阮佩兰早就跳脚了。现在她赢了钱,心情好,也不和荷官计较。下注也大了很多。
“今晚最后一把……我买大。”对面的人将面前的圆牌全部推倒。
阮佩兰也不甘示弱,索性也将赌注全部下进去了,“那我买小。”
荷官面上的笑深了几分,“买定离手哦,希望两位玩的愉快。”
荷官一边说着一边将骰子放到盒子里面上下摇着,一双纤细的手在空中舞动。
骰子撞击杯壁的声音牵引着桌上两人的神经。
小,小,小。阮佩兰在心里默念,神经都崩成了一条又细又直的线。
终于,荷官的将盒子扣在了桌上,纤长的手指覆在上面。吊足了胃口。
阮佩兰握紧了拳头,站起身。
成败在此一举。
赢了,那将近两百万就是她的了。
输了……不,她今天手气好,不会输。
不会输的。
阮佩兰深吸了一口气,“开吧。”
荷官点点头,应声将盖子打开。
五。
是大。
阮佩兰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对面的男人笑着将桌上的筹码都划到了自己这边。
“不多不少,可以再买块儿表了。”男人哈哈大笑,“要赢呢,就赢波大的。”
阮佩兰突然起身,将男人那边的筹码疯狂的往自己这边拨。
“不,不!这不算!我们重新来!我今天运气这么好,不会输,不会输!”阮佩兰叫喊道,她一双眼都红了,眼里尽是红血丝。
怎么可能呢?
“女士,您冷静一点儿。”荷官一边说着,一面不远处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
阮佩兰还在叫喊,周围人投来了鄙夷嘲讽的目光。
“一百多万,一百多万!”
“大不了再赢回来呗。”对面的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一百多万而已。一块儿表的价钱,别弄得那么难看。”
阮佩兰动作一滞,咬牙道,“继续。我们继续!”
对,这一百多万不能白白就这么没了。她要再把钱赚回来。
“女士,您的筹码已经全部没有了。”兔女郎提醒她,“如果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提供暂时的借贷,不过利率稍微高一点儿。”
“利率算什么!九牛一毛。我一会儿就能全部赢回来。”阮佩兰咬牙切齿,“再给我两百万。”
兔女郎等得就是这句话,当即咧开嘴让人拿了一份合同过来。
“您看看……”
不等兔女郎将话说完,阮佩兰就草率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笔锋都超出了边界。
兔女郎再次拿了一堆筹码过来放在赌桌上。
刚才那个男人却不打算再赌了。
“我陪您玩。”兔女郎在对面坐下了。
阮佩兰也不在意,她一心只想把输的钱再全部赢回来。
不,不仅如此。
她要翻倍的赢回来!
几把下来,阮佩兰几乎就没赢过,手里的两百万很快又输没了。
幸运女神不再关照她了。
“女士,还需要借款吗?”兔女郎问道。
阮佩兰好歹还没有输昏了头,她问,“我现在欠了多少万了?”
“两百万整哦。”兔女郎说,“不过这是本金……您应该看到了吧?咱们这里的利率0.008是按天计算的哦。三天内还清借款就不需要利息,超过三天就……”
阮佩兰呼吸一滞,粗略的算了一下,一天的利息就要一万六。
利滚利,利滚利。欠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不能宽限吗?”阮佩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这几十万都是她自己掏出来的。她现在就算把银行卡里的钱全部弄出来,也不够两百万啊!
虽然她名下还有一套房,按市价来卖的话是可以把这个欠款还上的。但阮佩兰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房子是她给自己留的,绝对不可能因为要还高利贷就卖出去。
想她一个阔太,居然要靠变卖东西来还债了。
多么可笑,多么荒谬!
“不能哦。咱们合同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呢。”兔女郎面上带着遗憾的笑容。
阮佩兰走出洗浴中心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颓败。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绝对会适可而止!
刚才明明都已经赚了一笔了!那时候如果停手的话资金的缺口就能被补上。
阮佩兰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悔不当初。可又有什么用呢?
阮佩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解决方法。
两百万,再加上江式那一百万的资金漏洞,起码要三百万。
不,她的私房钱不能这么填进去了。
起码要弄到四百万。
三天,去哪儿弄四百万过来?
寒风兜面而来,势头猛地像是要把人掀翻在地上。
阮佩兰却是被这一阵冷风吹清醒了。
光靠她一个人来凑这些钱是不可能了,必须咬再找人来凑,或者……把这些债务都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
阮佩兰眯缝儿了一下眼,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和江暖一起分享咯。
直接跟江暖说是不可能了,她也不会愿意出钱。必须要找到江暖的弱点——一击必中。
她知道江暖和她母亲的关系非常好。江暖非常宝贵她母亲过世前常佩戴的一个怀表。
只要将那块儿怀表弄到手,拿它来要挟江暖,不怕对方不答应。
但是让谁去拿那块儿怀表呢?
阮佩兰心中顿时浮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安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