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闲洪亮如雷的声音在碧波河两岸的人群中响起,声音在灵力的裹挟下,一直顺着碧波河传荡而去,久久未绝。
南月学宫文道宫学子,元镜,此届文会魁首!
数息之后,碧波河两岸的人逐渐的将目光自元镜那一尺一寸才气诗文上收回,心中无比的震撼与惊讶,渐渐的回想起冯闲吟诵的诗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大元之南千千里,到处莺歌燕舞,桃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在邻水的村庄,依山的城郭,到处都有迎风招展的酒旗。
元朝四百八十阁,多少楼阁烟雨中。大元南境,无数的殿宇屹立不倒,亭台楼阁伫立在朦胧如画的烟雨之中。
“四句诗,既写出了大元南境春景的丰富多彩,也写出了它的广阔、深邃和迷离。在诗文之中,当属上上等。”冯闲轻轻的点点头,眼中浮现出诸多的情感,有欣慰,也有感慨,没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中还有幸能够见证一尺一寸的才气诗文诞生。
冯闲的几句话,让得周围的一众人等皆是咋舌,冯闲乃是南月城中的精修文道的大家,亦善诗词,能够得到冯闲如此高的评价的诗文并不多。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诗文以壮阔开篇,景致飞速的席卷南境,辽阔无垠的南境,黄莺在欢乐的歌唱,丛丛绿树映着簇簇红花;傍水的村庄,依山的城郭,迎风招展的酒旗,一一在望。迷人的烟雨南境,经过元镜妙笔生花的点染,更加的令人心驰神往了。好诗,好诗啊!”碧波楼三层雅间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到冯闲吟咏的诗文后,原本无神的双目顿时明亮了起来,用极为惊讶的语气赞叹道。
在另一个雅间中,一位身穿锦衣,手握折扇的翩翩公子,也是点点头,道:“元朝四百八十阁,多少楼台烟雨中。前两句莺鸟啼鸣,红绿相映,酒旗招展,写的是晴天之景,而后两句笔风一转,写了大元殿阁、南境烟雨,竟然使用了典型化的手法,准确的把握住了南境景物的特点,山重水复,柳暗花明,色调错综。以‘多少楼台烟雨中’唱叹收尾,引人遐想。真是好诗啊。”
“经世间传唱,此诗必将流芳百世。”那公子的眼中露出帜热的精茫,神色微微的动容,没有想要南月城竟有大才华的人。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元镜诗文的意境之中,一个个的脸上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看起来很享受。
元镜在看见他写的诗文才气破尺之后,也是十分的震惊,原本他以为诗文能够才气九寸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才气竟然达到了一尺一寸,或许其中自有真意吧!
先前元镜迟迟没有落笔,就是在思考‘冬尽春自来,落英满地伤’,字面上是写伤春,可是当你细细品味之后,却能发现其中自有真意,不仅仅是写伤春那么简单。
因此,元镜并不写伤春诗文,而写了一首颂春之诗《江南春·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