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源河充满了威胁的话音在碧波河上空回荡,周围的一众人等的手心里皆是为元镜捏了一把汗,有些同情的看了元镜一眼。
南月文会魁首,本应是值得庆祝的,可是如今,却遇上了南月城的大世家云家的家主前来追问云家的炽阳术。
一切都那么的出人意料,今年的文会,也许是文会举办以来,最不同的吧!
“炽阳术是我从云铭的手中赌赢的,你凭什么说我有罪?难道这就是大世家的作风?”元镜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直面云源河,他也不怕,若是真到了紧要关头,哪怕云源河不顾身份亲自动手,他也死不了。
不等云源河开口,元镜笑了笑,再度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我曾以为世家都是讲理的,没想到有些家族与我想的并不一样。”
“胡说八道。”云源河厉喝一声,眼中顿时冒出森然的寒意,双腿一夹,胯下的马也是嘶鸣一声。
云源河在来之前,也是知晓了云铭将炽阳术输给元镜的事,顿时火冒三丈,然而,他不可能承认云铭将炽阳术输出去。
“胡说八道?”元镜轻笑一声,脚步向前一跨,站在乌篷船的边缘,河面上倒映出元镜意气飞扬的身影,只见元镜缓缓的开口,声音洪亮如雷:“云铭曾在南月学宫比斗区与我打赌,以四个内宫学子名额以及炽阳术为赌注,云铭赌输了,炽阳术自然就是我的了,而且,数千南月学宫的学子都是证人。”
“我大元王朝承袭千载,律法森严,你休想颠倒黑白。”元镜的神色逐渐变得锋利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
“休得胡言。”云源河被元镜的话气得不轻,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只是苦了胯下的马儿,承受着云源河两腿之间传来的巨大压力,云源河怒道:“我云家在南月城立足多年,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是大元律法于无物,你坏我云家名声,当诛。”
“我当不当诛还不是你说了算,若是我真的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炽阳术,自然有官府的论断,不待官府审查,你云源河加罪于我的身上,南月城的府台大人什么时候改姓云了?你云源河莫不是……”元镜的话说到最后突然止住了,因为后面的话是大逆不道的话,他还不笨。
“黄口小儿休得放肆,我云家怎么可能造反?”云源河被元镜的话吓得一激灵,没想到元镜是如此的能言善辩,而且还无所畏惧。
云源河说完之后,元镜并未后说话,只是笑看着云源河,笑容中有一丝奇怪的意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云源河看着元镜的笑容,有些疑惑,数息之后云源河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顿时冒出无穷的怒火。
元镜这是在给他下套。
造反在大元王朝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说出造反二字。
“你污蔑我云家,我云家定不饶你。”云源河的双目瞪的滚圆,眼中全是骇人的杀气,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