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元镜和展云风来到了府台府,展云风直接将元镜带到了张破岳的书房,展云风站在书房门口,冲着里面喊道:“大人,元魁首来了。”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道声音。
张破岳的话音落下,元镜迈步走入书房,展云风则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口。
“拜见府台大人!”元镜弯腰对着张破岳行了一礼,恭敬的道,元镜乃是大元王朝镇南候府世子,未来的镇南候,有见官不跪的权利,张破岳乃是南境的府台,手段诸多,元镜的身份自然了如指掌。
“你就是元镜?”张破岳抬起头,目光看向元镜,淡淡的道。
元镜点头,道:“我是元镜。”
张破岳闻言,双目微眯,一双明察秋毫的眸子在元镜的身上细细打量,数息后,方才点点头道:“你小子倒是比起镇南候要长得俊俏些,真不知道那个常年行军打仗的‘大老粗’怎么会生出怎么好看的儿子。”
元镜闻言,眼中升起一抹疑惑,难道父亲和府台大人有他不知道的交集?心中的警惕丝毫不减,笑道:“不知府台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哦?”张破岳的眼中难得的浮现出一抹诧异,没想到在自己的面前元镜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若是换作常人,恐怕心中早已是慌张不安了,而元镜呢,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目光平静如水,足见心性不凡。
“治国篇是你写的?”张破岳问道。
元镜再度点头道:“是的。”
元镜的语气平静,没有一丝骄傲,但却是掷地有声,让人听了有一种自信的感觉。
张破岳道:“不错,不骄不躁,你可知你的治国篇如今已呈达了天听,并且在朝堂上引起了一翻波澜,如今的朝堂官员,为了你的那一卷治国篇,可是焦头烂额啊!”
元镜在青州学宫写得治国篇,被张破岳呈达了天听,之前他担心元镜骄傲,怕心怀不轨的人对此另作文章,可是后来一想,元镜乃是镇南候府的世子,未来是要承袭镇南候爵位的人,迟早都会有这一天,索性将治国篇呈达了天听,风风雨雨都让元镜来抗,当作一次磨炼吧。
然而,张破岳没有想到,元镜的治国篇一传到朝堂上,立即就得到了大元天子的认可,而且文相对治国篇称赞不已,天子欲封赏元镜,可是却被毕相阻拦了下来,毕相认为元镜的年纪尚小,所书治国篇只不过是空谈而已,并不值得封赏。
毕相与文相乃是大元王朝的左右二相,文相百官之首,助天子协理政务,毕相掌握兵权,手中大权在握,虽说天子和文相欣赏元镜,可是毕相手握重兵,他不同意封赏元镜,天子和文相也没办法。
元镜面露疑惑,开口问道:“我的治国篇?张大人您能细说细说吗?”
张破岳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元镜,开口道:“你的治国篇呈达天听之后,王上和文相都很认可你的治国之理,欲对你有所封赏,可是毕相认为你年纪小,治国之理对于大元无用,将你的封赏给拦下来了。”
元镜闻言,神色顿时一沉,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嘀咕道:“不就是以前在皇城揍了毕老头一顿嘛,还挺记仇啊,等下次去皇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我让你拦我的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