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典史李朝的话,李知县的眼中也是涌现出一抹好奇之色,用无比诧异的目光盯着李朝,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好像在说:你还想状告元镜,你知道元镜的背景吗?人家可是镇南侯府的世子,镇南侯府承袭爵位的人,未来的镇南候,地位非同一般,就算是见到大元天子,也可不用行下跪之礼,你还想状告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元镜的身份尊贵,李知县是知晓的,哪怕是云城所有的衙役都死了,守卫云城的士兵战死了,他也必须得保证元镜的安全,元镜的背后,可是镇南侯府,那可是一尊庞然大物,镇南候镇守南境,使得如日中天的大楚王朝都不敢轻易侵犯大元的边境,保住了南境一方百姓的安宁。
镇南候极为的受南境的百姓敬重,若无镇南候,南境百姓必定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镇南候在南境的地位,就如同大元天子亲临一般,因此,李知县丝毫不敢得罪镇南候,一定不能让元镜有什么意外。
李知县看着李朝,用很平静的语气开口道:“你说要状告元县丞?不知元县丞犯了何事呀?能让你亲自前来参他一本!”李知县笑看着李朝,神色之中隐隐的有着一丝期待之色,想看看李朝到底是想要状告元镜何事?
李朝点点头,道:“禀知县大人,云城县丞元镜擅自行动,亲自率领着县丞署衙中的数十名衙役前去抓捕吴应山,让得全城轰动,元县丞的声名也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云城,百姓们皆是对此拍案叫好,无不欢悦。”
“可是,他们都只看见了吴应山被抓之后对百姓好的一面,他们并未看见坏的一面。”
“县丞元镜擅自行动,所率领的数十名衙役在抓捕吴应山的行动之中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如今的县丞署衙比起之前要冷清了很多。”
“此次行动,县丞署衙损失惨重,而且那些衙役的治疗金以及抚恤金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让得云城府衙本就拮据的府库雪上加霜。”
随着李朝的话音响起,李知县的神色也是逐渐的阴沉了下来,眉头微微的一皱,李朝瞧见李知县的样子,心中顿时大喜,以为李知县因为自己的话对元镜动怒了,旋即继续开口道:“因为县丞元镜一人的决定,让得数十位衙役身陷险境,衙役战死,这一切,都是缘于元镜,卑职希望李知县能够还那些死伤的衙役一个公道,好好的惩治一番擅自行动之人,若不杀鸡儆猴,那么日后怕是会生祸端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云城府衙啊!”
李朝的言辞犀利,语气之中带着恳切,一切都是站在大我的一方,话语恰到好处,让得李知县丝毫未察觉到他心中打的小算盘。
只要李知县因为此事勃然大怒,那么,他就有很大的机会一举坐上县丞的位子了,想想都觉得有些激动,等待已久的那一天,终于是要来了,自己终于可以掌握更大的权势,拥有更多的金钱与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