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镜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只记着他在县丞署衙的大牢门口被赵修文打成重伤,而昏迷过去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是不得而知。
因此,此刻的他,很是担心县丞署衙的形势,赵家有没有为难县丞署衙的众多衙役?云生有没有事?赵洪城有没有因为自己将赵池斩首,而恼羞成怒,发难云城的百姓?
他的心绪,此刻变得无比的焦虑了,还有,他又是如何来到月落居中的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在元镜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此刻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一般。
周擎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只见他勾下一根手指,继续勾下一根手指,再勾一根手指,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看着元镜,开口道:“还有三天,就刚好一个月了。”
什么?
自己竟然昏迷了将近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云城的形势又如何了呢?
“没想到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元镜的眼中也是泛起一丝波澜,神经不由的紧绷了起来,心里为云城捏了一把汗。
一个月的时间,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一个世家的灭亡,还是一座城池被攻破,都无可阻挡。
元镜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望着周擎,再度开口道:“周擎,你可知是谁将我送回月落居的吗?”
“是段无涯师兄。”周擎回答道。
“段师兄。”元镜听得‘段无涯师兄’五个字,心中不由的流经过一股暖流,眼眶也是不由的湿润起来,没想到那不苟言笑,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的段无涯师兄,竟然会为了他,亲自走一趟云城。
昔日南月文会,段无涯的出现,一人战云家;后来,赴任云城,夜里遇袭,又是段无涯出手相救,一路护送;如今,自己在云城招惹上了世家,斩世家公子,段无涯不远千里,还是前去相救。
如此情分,他又如何能报答呢?
周擎点头道:“段师兄先是将你送到南月学宫,让玉九机宫主给你疗伤,等你没有大碍之后,方才将你送到月落居的,不过,无涯师兄和轻舞师姐都会经常来看望你有没有苏醒。”
“昨日,他们就来过。若是师兄师姐知晓你醒过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元镜闻言,此刻的他,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师兄师姐对自己怎么那么好?
“师兄师姐的这份情谊,我怕是今生都无以为报了。”元镜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为人一世,最难报答的就是情分,也正是那情分,方才牵挂了他人的一生,随后继续开口道:“段师兄来看望我的时候,有没有多说些什么呢?”
元镜还是很担忧云城的形势,尤其是牧云生的安危,既然自己是段无涯救回来的,那么,云城的形势,他就一定知晓。
周擎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为难之色,眼珠子不断的在眼睛里打转,挠了挠头,想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哦,对了,段师兄曾说过什么,云城无碍,无需担忧的话语,我没怎么记,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