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苏夏然就将言钰卿给拖了起来,两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关黑衣男子的房间,样子倒是搞笑。
黑衣男子早就醒了,此时正在使劲挣扎着,因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目光从苏夏然和言钰卿进来后就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过,狠狠地瞪着他们。
苏夏然将门扣上,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男子,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说吧,苏宁海是不是在和夜之松暗中勾结?”
黑衣男子眸光一震,瞳孔紧缩,摇头,矢口否认。
“呵。”苏夏然早就知道黑衣男子不会老老实实把事情告诉他,轻呵一声,从袖子中拿出两封信。
“真是抱歉,一不小心就看到了苏宁海和夜之松之间来往的信封,你说你,怎么不把信给收好呢?真是前途堪忧啊。”苏夏然啧啧两声,轻轻摇头。
“噗嗤。”言钰卿捂嘴偷笑。
服了服了,她姐姐一边审问犯人还不忘嘲讽几句,真不是一般人。
言钰卿不禁替黑衣男子感到悲哀。
黑衣男子怒瞪了苏夏然一眼,然而苏夏然毫不畏惧,“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手中会有夜之松给苏宁海的信?”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
“唉。”苏夏然叹气,“你去送信的时候被打晕过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吗?果然是前途堪忧。”
又是一波打击。
为什么言钰卿突然觉得黑衣男子挺可怜的?
黑衣男子蹬了蹬腿,呜呜呜的声音更大了。
苏夏然突然呵斥了一句:“闭嘴。”
黑衣男子被苏夏然的气场给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我知道你们做这行的如果自己暴露了,就会自行解决自己的性命,所以我早就把你身上的毒药给拿走了。”
苏夏然斜眼看着他。
“待会我把你嘴上的布条拿开,你若敢叫,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然后把你送去还给夜之松。”
苏夏然的威胁很管用,黑衣男子听到苏夏然说的这些话后,狂点头。
他是不怕死,可是生不如死,他怕。
而且面前的这个女人,直觉告诉他他惹不起。
苏夏然转瞬就笑了笑,对言钰卿说道:“钰卿,替他把嘴上的布条解开。”
“好。”言钰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替黑衣男子解开了绑在他嘴上的布条。
因为被绑了一夜,黑衣男子的嘴唇两边有条很明显的红痕,男子喘着大气,愤愤的看着苏夏然。
“我再问你,苏宁海和夜之松是不是在暗中勾结?”
这次黑衣男子乖乖的回答:“是。”
“有多久了?”苏夏然继续问道。
“两……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都已经来往这么久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可见苏宁海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你愿不愿意跟我到皇上面前,将这些告诉皇上,我会保你性命,只要你说出这些后,我就会放了你,你不用回夜之松那,因为回去你也是死路一条。”
黑衣男子犹豫。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行,但你还这么年轻,总有抱负吧。既然有抱负,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去实现自己的抱负,而不是苟且偷生的活着。”苏夏然继续劝说着。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栖凤国长大,而夜之松就专门捉我们这些孤儿去训练,为他做事。”黑衣男子像是松了口,把自己的身世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孤儿么。
“所以呢?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吗?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想不想把握住?”苏夏然走上前,目光和黑衣男子对视上。
黑衣男子微愣,犹豫了半许,重重的点下头,“我想,但是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
苏夏然吓得差点站不稳向后倒去。
她做了什么?
“这个……”这次轮到苏夏然犹豫了。
“对了,你之前把我打晕的时候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你能不能教教我?”黑衣男子双眼中充满了好奇。
苏夏然倒。
敢情你这个坏人愿意改邪归正就是因为好奇这个鬼东西啊!
不过,有好奇心是好事。
苏夏然指了指旁边的言钰卿,说道:“喏,把你打晕的就是他,他医术了得,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学医吧?不然以后你就跟着他,和他一起学医救人如何?”
她挽救了一个迷途少年…
被突然点到名的言钰卿僵直了身子,嘴角抽搐。
自家姐姐这是把这个锅甩给他了?
“好,我一定好好做。”黑衣人信势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