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的新闻在网上没有半分要撤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演越烈。
林青言头疼的看着网友们和对自己铺天盖地的辱骂。
她的个人身份信息,照片,以及工作室的地址全被曝光,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如果出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人蒙住头狠狠打一顿。
她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面前一脸愁容的苏暖暖,“暖暖,别担心,会过去的。”
“顾凛然不是说背后的人不敢再针对你了吗?为什么新闻还没消失。”
苏暖暖的语气里不禁带上几分埋怨,自从知道秦先生是有人派来故意对付林青言的后,她因为私自做婚纱的内疚也消失不见。
反正,那人就是准们来对付林青言的,她没什么错,不但如此,她还是一个被无辜牵连的受害者。
“暖暖,对不起。”
林青言是个聪明人,只一句话就能猜测出苏暖暖的意思,她低下头,态度诚恳。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青言啊,我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说实话的,我觉得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必须对那些在暗中对付你的人斩草除根,否则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苏暖暖拉住林青言的手,眉眼间满是认真之色,林青言认真的点了下头,“我正在想办法。”
突然,苏暖暖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联系人后脸色变了变,“是我们的第二个客人。”
此话一出,林青言立刻想到两天前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女孩,“一定是看到新闻了,不想在我们这制作婚纱了。”
“我们都已经做好一件了,怎么能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
苏暖暖愤愤的说了句,她看了眼手机,递给了林青言,“青言,你接,和她说清楚我们礼服可以不要,尾款必须付。”
林青言抿了抿干涩的红唇,看看苏暖暖又看看响个不听的手机,“她想退钱也是情有可原。”
说完,她在苏暖暖震惊的眸光中接通电话。
“小姐,你好……是是是,我明白,您放心我这就把你的定金转还给你。”
“林青言!你疯了不成,为什么要……”
“没,没谁,是电视的声音,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合作。”
林青言不敢多说,担心苏暖暖再忍不住就急忙挂断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退,按理说我们是可以不退的,就算是报警我们也有理。”
苏暖暖拧紧眉头,怒火在心头萦绕,她又一次觉得林青言有些“好人”过头了。
这些钱都是她们合伙挣来的,她为了不得罪客户就可以一直牺牲别人的利益?
“暖暖,如果我们不退,她们在网上再乱说些什么,到时候我们工作室就彻底没活路了。”
“真是够了!这烂摊子你自己处理吧,我真的太累了。”
这两天她一直没合眼,工作室投入了她太多的金钱和心里,在即将迎来阳光的时候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她宛如受到一万点暴击。
“你回去休息,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保证会完美解决。”
苏暖暖走后林青言觉得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她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继续投身于一片骂海中。
她准备在这里面挑几个言语最激烈的网友起诉,杀一儆百。
挑选了半天林青言发现一件事,有很多骂她的网友都是新注册的微博,不光如此,那些新注册微博的账号是骂的最激烈的。
她皱紧眉头,心底升起无限讥讽,呵,真是怎么卑鄙怎么来。
辛苦她了真是。
夜,渐渐来临。
林青言回到顾家的时候顾凛然还在公司忙,不知道为什么在走进顾家第一秒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个感觉在林青言经过客厅的时候被充分得到证实。
“站住!”
杨文秀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走到林青言面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她的力气用的喊打,带着掌风,林青言被打的歪过头,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阿姨,你为什么打我?”
林青言很快反应过来,站直身体,眸光直直的盯着杨文秀。
“好一个为什么啊,网上的新闻我都看了,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连坑鹏拐骗都会,我们凛然真是瞎了眼了。”
杨文秀指着林青言的鼻子,怒火十足,“要不是我看到新闻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故意瞒你,还有……”林青言的声线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上前一步靠近杨文秀,“我没有坑蒙拐骗,拜托阿姨下次不要一昧的指责别人,这样只会显得你没有脑子。”
“你!好啊,凛然不在家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吧!”
“我本来就这样子,之前我敬你是长辈,是我心爱男人的妈,才一直对你忍让,现在我发现,你根本没有让我继续忍让下去的资格。”
林青言摸了摸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颊,上面火辣辣的痛此时不及她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
她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委曲求全,而她的委曲求全也根本不会换来杨文秀对她的一丝一毫的客气。
既然这样,她也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来人呢,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打出顾家!”
杨文秀被林青言的话气的脸色变的青红交加,她拔高声音冲着不远处正偷偷看热闹的女佣们大声命令道。
突然被点名的几位女佣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纷纷低下头,站在原地不敢走,也不敢上前。
见此,杨文秀的怒火更重,牙齿咬的吱吱响,“好啊,你们胆敢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你们是不是忘记谁是这家的主人了,这个小蹄子还没上位呢,你们就怕成这样了!”
其实根本不是她们怕林青言,而是她们怕把林青言赶走后顾凛然会杀了她们。
毕竟,之前有位女佣只是对林青言稍微不客气了一下就被顾凛然下令狠狠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