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白夜商量了一下上回段若冰给李牧说的事儿,白夜却对此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参加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专心在我这儿修炼武技。”白夜盘腿坐在竹林外头的茶几上,酒壶被他移走了,屋子里的棋盘搬了出来,自顾自的下着棋,是不是的摆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略带敷衍的对着李牧说道。
“赚钱啊!”李牧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不是有那么多钱了么?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俗气呢?”
李牧看着白夜,无奈的说道:“你也见到了,一个人参就值那么大一笔钱,我这点儿钱看着哪够啊,而且......”
李牧话只说半句,白夜看着棋盘发现这盘棋死了,本就烦躁,再加上迟迟等不到李牧的下半句话,急躁的将头抬了起来,看着李牧,吼道:“有啥话赶紧说啊,你这蠢驴是老天派来整我的么?”
李牧没理他这股邪火,从地上站了起来,快走两步到了白夜身边,在他耳朵边儿嘟囔了几句。
待到李牧说完,白夜将李牧推开,一个劲儿的揉着自己的耳朵,仔细看去,耳根子都红了。
“这么大人了还咬耳朵,开武馆就开武馆么,至于这么小心么。”白夜不满的看了李牧一眼,刚李牧呼出那点儿热气全进他耳朵了,弄得他耳朵直痒。
“我这不是得征求下你意见么,毕竟你现在可是我正经的师傅了。”李牧看着白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这话白夜倒是没反驳,白夜眼中流露出几分思索的神色,而后看着李牧点了点头说道。
“好主意,等你挣钱了我就能吃上回你买哪个桂花糕了。”白夜嘿嘿笑着,手里攥着一枚棋子,那傻样倒把李牧给逗笑了。
“行,那我就答应她了。”李牧说完便想转身离开空间,却被快步走来的白夜一把抓住。
“不是,我说你都多少天没修练了?也该休息够了吧?”
李牧笑了笑,低头朝着白夜说道:“怎么能呢?我是哪种人么?我看你最近也挺疲倦的,倒是想让你多休息一阵子。”
白夜冷哼了一声,发了话:“快去快回,从今天起开始继续修炼第六重,直到你开学!”
李牧脸色微微耷拉下来几分,但随即便正色的答应了,手指摸上戒指,转眼间便消失在空间内。
等到李牧再回来的时候,白夜已经收起了棋盘,站在那几只鸡旁边儿,手里拎着长竹竿儿,看着都瘆得慌,李牧想起来这一杆子抽在后背上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那几只鸡依旧懒洋洋的在那儿趴着,为首的母鸡慵懒的抬起头,抬眼看了李牧一眼,嗓子里发出了一道咕噜的响动,吓得李牧眼皮抖了抖,他现在严重怀疑那鸡开始反过来打他的主意了。
白夜转头看了眼那只鸡,眼中流露出一丝威严,那只鸡见到白夜,倒是老实了几分,不再那么蠢蠢欲动了。
这一切李牧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白夜商量下,帮自己搭个线,和这几只鸡打好关系,不然这总被鸡惦记着,他心里也不踏实啊!
训练起来的白夜绝对和平时判若两人,平时的白夜更像个孩子,有时候李牧甚至能感觉到白夜在跟自己撒娇,虽然他也不太相信,但的确就像是小孩儿对家人的那种样子,但正经起来的白夜绝对让人心悸,李牧第一次见到白夜正经起来,是在酒店那次,拳头到肉,听段若冰说起那人的惨样李牧心里也有些发毛,然后就是白夜训自己的时候,绝对的一丝不苟,一点儿错误都不允许有,极为苛刻。
又是一次惨无人道的训练,并且最终以李牧的昏厥结束。
像往常那样,白夜将上次泡澡留下的参须取了出来,这次倒没继续扔在浴桶里,而是轻轻掰下一小截来,放到李牧嘴里,有随手采了几片茶叶,一同扔进李牧嘴里,并不算打的手掌在李牧后背一拍,李牧便将嘴里的药材全部吞了下去。
将李牧扔在浴桶里,白夜便朝着黑暗之处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空间的黑白交界之处......
待到李牧醒过来时,白夜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淡定的坐在一旁打坐,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白夜将口中的浊气呼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李母一眼,突然说道:“你出去吧,你家好像出事儿了!”
李牧瞬间清醒过来,飞速的从桶里跳出,身上的水也来不及擦,又迅速的将衣服套上,抚摸上右手的戒指,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间之中。
李牧出现距离家不远处的巷子里,以防万一,他找了一个最僻静的地方作为进入空间的位置,因为他出来时的位置会与进入空间时的位置重合,李牧顾不上像往常一样四处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此时的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急躁,朝着家里跑去。
一进大门,李牧便与匆匆向外走去的老妈撞到了一起。
“快,李牧,你林叔家出事儿了。”
李牧见到老妈好好的,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又急忙跟在老妈身后,朝着林叔家跑去。
老林在村子里条件算是中上等,老两口都能动,家里地也不少,而且家里大儿子如今在厂子上班,一个月工资也给家里不少,所以照比李牧夹,老林家条件绝对算得上优渥了,看房子就能看出来,两间面积不小的砖瓦房,院子里铺着石板,一辆还算新的拖拉机停在院子中心,刚刚收完的玉米在玉米仓里堆得满满的。
此时大门大敞着,院子里的狼狗听到动静,撕心裂肺的扯着铁链子汪汪的吼着。
“阿旺!”李牧朝着狗喊了一声,狗听到李牧的动静,看了眼李牧,这才消停下来,继续窝在自己的窝里趴着去了。
听到动静,屋子里的林婶儿立刻跑了出来,见到李母,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嫂子啊,你说这可咋办啊,小聪不知道咋惹上一个公子哥儿,人家找人上门口把咱家小聪给打的不省人事啊,临走时还告诉咱说家里有背景,不怕咱告,你说现在可咋办啊?”
林婶儿平日里可不是这种爱哭天抹泪的女人,只是现在事关自己儿子的身体性命,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
李母急忙走过去安慰林婶儿,李母在一旁问道:“咋不送医院呢?”
林婶儿抹了把眼泪,说道:“那帮狗杂种不得好死的,给你聪哥打的动都不能动,满嘴是血,你林叔想借马车给你聪哥送县里医院去都不敢动啊,移动就出出血,刚打完120,这咋还不来呢?”说完李婶儿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听到这儿李牧再也站不住了,急忙冲进屋子,一进屋子,就见到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林聪,满地是血,林聪身上也全是血迹,脸已经看不出来人样子了,林叔在一旁一个劲儿的探着林聪的鼻息,眼圈通红,嘴唇也在颤抖,李牧清楚的看到了,林叔后脑勺也开了口子,血不断的往下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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