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续有些不知名的鸟从远处飞来，不停地在近处的树顶回旋、鸣叫着，最后钻入树枝丛中。我想它们应该是回巢了。
“用天才称呼他，可能都还不算贴切，他在家族中可算是位相当厉害的人物。自家族伊始以来，也算是人才济济，但他在其中又是最得天独厚的人。”辉继续夸耀着小华。
“听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还是不明白，他究竟厉害在哪方面？”
“嗯，如果细说的话。。。这就和家族的生意有相当大的关联了，所以我还不能明说。”
“说了半天，还不是故弄玄虚！”
“你早晚会明白的！”
又是这句话，越来越像是糊弄人！
“不过小华还这么年轻，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所谓天才，本来就是指在年少时就已经做出了巨大的成就的人。”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其实他的成长、学习都是在家族之中。他从没去过外面的学校上学，比起那些学校，家族更知道怎么培养有用的人。他所有的学位都是通过自学考取的，当然，都是国际公认的学位。”
“究竟是什么学位？”
“当然是博士了！而且不只一科！”
“什么？他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有博士学位了？还不只一科？”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他在获取这些学位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对了，就像我现在这么大。如果和他比起来，那我可以说是家族中，比较普通的一员了。”
我对辉的说法有些目瞪口呆，这怎么说都是天方夜谭。我大学刚毕业没两年，如今也已经快二十五岁了。而且从上学至今中途从没留过级、停过学。
如果我没记错，小华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一般情况下，就算是一科，读完博士至少也都要近三十岁了。不过，他又没去过学校，这时间安排和读书计划肯定和正式的学校不同。
不过就算再怎么不同，那也只属于个人时间上的安排，是主观因素。学习和考试的内容，还有知识程度，这种客观因素应该没什么不同，这点他是无法避开的。
所以不一定自学就一定比去正式学校，所花费的时间少、耗费的精力小，可能甚至会更艰巨。而且首先还要确保有个好老师，那怎样才能做到辉说的情况？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王月梅，如果黄主任的话没错的话。她不就是现实中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初中就看起了高中的书，而刚上高中，就被保送入大学。
也就是说，跳极，只有跳极才能做到！那么最重要的一点是，普通人并没有这样头脑！那么也只有天才能做到了！这样看来，辉所说的就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怎么？你又不相信了？”辉瞪着眼看着我，“算了！不过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做到，可是对于华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不就是个最好的例证吗？你不过也才十几岁，就已经是这个大家族的一家之首了。如果说连你都算是普通人的话，那么这个家族有其他‘鬼才’存在，也并不算意外。”
“哈哈哈，你倒还不算笨！不过我可不是在谦虚，在这个家族中，我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这一点是事实。能当上家长，只不过是因为家族中对这个位置的要求并不高。
谁能给他们带来最大最实际的利益的同时，又能事事都顺他们的心意，那么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不重要。所以手下的那些人，平时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假装尊重我罢了。”
听他的口气说的如此轻松，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至少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认真的。
“这难道就是你们家族一直兴盛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没错！毕竟金钱可以用来推动更大的利益，是块最好用的敲门砖。”
“看来你还真是相当辛苦，听起来这个位置真像块烫手山芋！”
“谁说不是呢？尤其是整天面对那些老家伙，真是如芒在背！”辉也捏了块点心，往嘴里塞。
他吃东西的样子，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和说话的内容一点也不搭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他们家族内部的规则运作，以及听起来相当复杂人事物，我这个外人兼普通人，当然不可能真切地了解与体会
但按照我对社会中那些人群集团，一知半解的认知来说。所谓的家族，代表的当然是集体的利益，而不是一个人独秀的舞台。想要做到‘独裁’那是不可能的。辉大概做不到随心所欲。
况且这个家族看起来是如此宠大，内里肯定有不少辈分高、份量重、盘根错结的根须在盘结牵制着每一处可以伸及的地方，且有些老资格的人员，恐怕就连一族之首的话都并不放在眼里
“所以，目前我的可以依靠的也就只有华了。”
“小华？”
“嗯，他可以说是家族中唯一有能力对抗那些老家伙的人，而且他在多年前也的确这么做了。所以你才有机会遇到他，认识他。”
“原来如此！你现在也想做个逃家的孩子？”
“哈哈，一点也没错！。”
“那他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吗？”
“不，我不知道，他可不会轻易表明这种态度。或者说他对站在哪一方都没有什么兴趣。他只需观望，哪一方的利益与他想做的事，更能契合。”
“你所谓的投资难道只是在拉拢他吗？”
“嗯，这是投诚的条件，彼此的协定。”辉笑道，“不过可不仅仅不如此，有了这些钱，自然就也可以看出他的目标，具体在哪个方向。”
““你就不怕他拿着钱只是吃喝玩乐吗？”
“那这样也不错！”
“那要是他拿着你的钱，却又站在你的对立面怎么办？”
“华说的没错，你的想法可真多。放心！如今，他的对立面即我的对立面。现在我只是在等着他下最后的决定！”
“你告诉我这些真的没关系？”
“我在想什么，华他全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