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才对这件事一点点回过味来,始终感觉太不真实了,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可这一切的确是真的,当事人亲口说的无可驳辩。
“她是相当个悲伤的人!”卫突然说道。
“是吗?”我全身都十分无力。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她说的那些事来说还不够悲惨?”
“悲惨!自然是悲惨的。一对这么漂亮的双胞胎女孩这么小就丢了,而且犯人还是自己丈夫的朋友,且极有可能丈夫本人也勾连在其中。
她一个人还努力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受了相当多的折磨,这一切可以说是是惨绝人寰。如果换成我,我应该早支持不下去,发疯了吧!”
“所以她的眼泪应该是早就流干了。”
我和卫一路无话。本想在车上就看看俞华给我的笔记,但我从小时就有贫血的毛病,在车上低头看书一会便会头晕,且之后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恢复。
尽管我十分好奇,但为了能一直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还是决定坚持到家再看。
回到家后我就找了个理由把卫直接打发走了,虽然他表现出也想看看笔记的意思。我忽忙地洗了个澡,趴在床上,迫不及待地翻开笔记本。
笔记里记录了许多人的资料,有些很详细,甚至包括一个人的姓名、所在公司、个人或其家庭的情况,但也有部分很粗略,甚至有的只写了个姓名而已。
按俞姐所说,这上面当然记录的都是周九的朋友或生意伙伴,不过是不是真都是这些人,我当然是无法分辨和得知,毕竟我不可能认识那些人。
我翻看了足足二遍,发现了不小的问题。这些人当中有好几个都是属于宏工制药的人,有些是推销员,有些普通员工,有些甚至是研究员。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那些属于宏工制药(现在改为新工制药)的员工的人,有些是从总部中下调来的,而所谓的总部,指的就是收购宏工的那个大集团。
这个大集团的存在我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背后究竟是哪个集团这么大手笔。那时我在网上查了宏工的信息,但都没有查到和其有关的集团的信息。
但今天我终于从这本笔记中才得知,背后这个集团的名字叫风希氏古集团,这真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名字,也很奇怪且特别。
我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这个名字,终于有些东西出来了。但相关的资料很少,上面只说这个集团已成立了百年之久,是个相当大的集团。
好像主侧重于科技产业,比如通讯网络、高分子材料、特殊金属、生物医药、设有医院和各类研究所、制药厂,甚至还有安保物流等等,可以说涵盖相当广。
自然旗下有相当多的公司,其中还有不少子集团存在,有些公司就属于子集团下。很多公司都设在海外,有些是跨国。其复杂程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
至于再具体的就查不到了,这可真是家厉害的集团,涉猎广泛,相当多才多艺。
王月梅就曾服务于这个集团下的宏工制药,她是宏工制药旗下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不过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是在收购前还是之后?
资料里只有二个是我认识的人,一个是杜通,一个就是张少传。这两个人的大多数情况早就通过俞姐的口中得知了,但有几点引起了我的兴趣。
一就是关于张少传的,资料显示他所在的公司果然就是宏工制药,他是公司的业务推销员。那就说明单据上的药就是他代表宏工而寄放在厂地下仓库。
难怪他和周九能讨论药的事。不过奇怪的是,他身为别的公司的员工,有权参与厂里地下仓库关闭的事宜吗?还是说这地下仓库就是专门为他们宏工而设?
结合俞华说的一些事,感觉他好像不是一个普通的推销员这么简单。
二是关于杜通的,他的朋友、熟悉的人一栏中,其中有不少也都是在宏工制药工作的。而他作为第一代董事,还有张少传的情况来看,这个厂当时与宏工的关系相当密切。
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王月梅,王月梅的名字后面被标注了情人,还加了个问号。这显然是俞姐以前的猜测怀疑。不过这点上在第一次拜访她时,我们应该和她说明过一些了。
但杜通究竟和王月梅有什么关系,这个目前还并不能确定。
据俞华说,那时她大概二十岁左右,我想应该是大学毕业了。毕竟她是个医学天才,高一时已被大学内定录取,那么二十岁左右念完大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业之后接着当然就是工作了,难道那时她已进了宏工旗下的研究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作为有往来业务的厂的董事杜通和她有所联系,那也算很正常的事情。
总之可以肯定,这两人绝对不会是同学家长这么简单的关系。俞姐不是说过,杜通对她相当毕恭毕敬的,很是尊重的样子。
笔记上还有其他一些前后不搭调的话语或是一些怨言被分散地写在一些纸页的角落或旁边处。
诸如杜通才是太上皇,周九一直都是杜通的傀儡;还有张少传是个阴险狡诈的双面人,极不可信任;什么周九是个傻瓜,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之类的话。
从中可见当时的俞姐是多么痛心、无助、孤独、甚至是被孤立的感觉。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发现笔记本最后一张纸的背面似乎有字渗透过来。那是写在背面的字,而且这张纸还套在本子的外壳里。
带包壳的笔记本前后壳套一般都会套在本子的第一和最后一张纸上,而且往往这两张纸都比正常的书写纸厚上不少,这样才能包住本子。
所以这两页纸并不是正常的书写页纸,不会有人特意从壳里拉出来在里面记录写字。除非。。是有什么不想被人直接看到的东西。。。
想到这我赶紧把最后一页从壳里拉了出来,翻开后看的东西让我的心猛然一紧。
上面用红色的笔写满了整整一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