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指挥部……
大将军右手支撑着腰部,左手拿着一根细杖,仍然在坚持着在沙土上划下行兵路线。
上古三大名医之一的雷公就站在将军的身后,雷公不停的劝着风后将军要多多休息,以免腰伤加重,误了大事。
歧伯来到风后指挥地,让传令兵进账传报,传令兵刚刚进帐,歧伯就紧随其后进了营帐。雷公看到歧伯进来,慌忙上前行礼,叫了一声:“歧师兄,您怎么来了?”
歧伯示意雷公不必多礼,简单向雷公询问了一下大将军的病情,雷公说到:“将军早前腰部就有伤病,只是这些时日军务操劳,导致旧伤复发……”
雷公还没有说完,风后将军便阻止雷公说到:“军师不必多言,以免走漏,让蚩尤部趁机来犯!”。
风后说完好像腰伤疼痛,嘴角微微动了一动,然后很快镇定下来,对歧伯说到:“小小腰伤,也让上师前来,实在愧不敢当!”说完弯了一下腰,就要行礼,猛然间腰疼不止,动不能动。
歧伯见状,立马上前搀扶道:“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躺下,我来看看如何医治。”
歧伯和雷公扶着风后平躺在床上之后,又让风后轻轻转身,伏在床上,以便查看伤情。
歧伯上前撩开风后的衣服,看了一下,发现风后腰部微微隆起,颜色发青,摸上去微微发冷,这明显是常年征战,积劳成疾,旧伤新病一起发作所致。
歧伯查看了一番后,问雷公就用过什么方法医治过,雷公说“用草药包裹,但收效甚微。”
歧伯听后便让随从掏出石针,对风后几次施针后,问风后感觉如何,风后回答感觉轻了一些。
歧伯便让风后下床走路试试,风后慢慢下了床,走了几下,猛然腿一软,“啊……呀……”一声,左右赶快用手拖住,找来椅子让风后坐下。
歧伯和雷公看到大将军面色凝重,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免摇了摇头。
这时雷公向歧伯说到:“师兄,当下可有其它良策?”
歧伯一时愁眉不展摇了摇头,忽然,歧伯紧皱的眉头豁然开朗,对雷公说到:“三弟,你我都忘了一人。”
雷公不解的说:“师兄莫非说的是二师哥?”
看歧伯点头,雷公又担忧的说到“只是他一向淡泊名利,又性格孤傲,来去不定,恐怕……”
歧伯说到:“三弟此言差矣,二弟虽然孤傲,但一向心怀天下苍生,如今蚩尤猖獗,民不了生,除了将军风后,这世上恐怕无人可敌。只是将军伤势在身,你我也无他法,唯有请他出山!”
雷公说到:“师兄,二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认为既然我们的医术为庙堂所用,那他励志游历于江湖,所医治者无非平民百姓,今生决不低头权贵啊!”
此时,大帐外人马声声,有报说大王亲自来查看大将军伤情,歧伯、雷公二人慌忙迎接。
黄帝进帐后,风后大将军慌忙起身行礼,一动之下,腰疼不止,黄帝示意作罢,又问歧伯道:“将军所患伤势如何?”
歧伯说:“刚才我已查验施治,只是……”
黄帝看歧伯面漏难色,又言:“师若不为,何人可为啊!?”
歧伯马上回答到:“有一人可为,只是此人游历江湖,实难请动。”
黄帝听后,对歧伯说:“恩师不必多虑,但说无妨,我愿亲自请求,只要能医好将军之伤,我愿禅让王位,以表深恩”。
歧伯和雷公看到黄帝如此至诚,大为所动便向黄帝推荐了江湖名医——俞跗。
歧伯、俞跗、雷公俱师从还阳子,三人天赋各异,歧伯擅长医理、病理和调养生命之法;雷公擅长草药医治疾病。
而俞跗则擅长穴位治病和治疗疮伤,更可以开膛破肚,医治将死之人,有起死回生之妙!三人被后世称为“上古三大名医”。
只是后来歧伯和雷公入了仕,歧伯更被黄帝拜为老师。俞跗性格随放,不愿受到礼俗约束,喜欢游历山川,为劳苦大众医治伤病。
自从师父还阳子仙逝以后,俞跗与师兄弟二人渐行渐远,平时素无来往,唯有在十二月初八,师父的祭日这一天,才会在还阳祠相聚。
歧伯掐算日子,二日后,正是一年一度的师父祭日,说不定此刻俞跗正在赶往还阳祠的路上。
歧伯告知黄帝,黄帝说:“到时我与你二人一同前往,恭请神医!”
第三天,黄帝同歧伯、雷公和众大臣前往还阳祠。黄帝一行人离还阳祠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听见一首哀怨的陶笛声,那声音凄古幽远,浑厚茁朴,抑扬顿挫,透彻心脾。
众人寻着陶笛声来到还阳祠外,只见一人坐在祠中,背对屋外,望着墙上的画像自顾自的吹奏着陶笛。
那陶笛的乐声仿佛告知着画像里的人,我又来看您了,多少夜里,我依然会在梦里见到您。
歧伯正要上前打断他的笛声,黄帝伸手拦住了歧伯。黄帝却命众人站在祠堂外面侯着,不许惊扰。
忽然,屋内的陶笛声突然断了,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师兄,你这次来祭拜师父,好大的排场啊!”
说完,屋里的人起身转向门外,走了出来,他并不是要和来人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开,意思是来的人太多,打扰了我祭拜师父,我走了,你们祭拜吧!
此人迎面走来,黄帝观此人衣带飘逸,面目清俊,下巴留着胡须,走路的时候不看旁人,双目望天。走到歧伯旁边时,歧伯叫了一句:“师弟留步!”。
那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歧伯马上介绍到:“师弟,今日愚兄到此,有要事相求”,说完双手迎向黄帝继续说到:“此乃华夏部落大王……”
没等歧伯说完,那人望了黄帝一眼又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说到:“师兄不必再言,我本江湖浪人,无意仕途。”
说完正要走,黄帝抢先一步,近前拱手道:“久闻先生大名,在下今日有一事相求,万望先生答应。”说完,黄帝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歧伯等众人一看黄帝跪下,扑通通全部跪下。
这场面,就算高傲如俞跗,也没经受过如此大礼,为表恭敬,俞跗也跪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师兄和师弟一向在黄帝阵营供职,又看到师兄如此尊崇此人,此人定是黄帝无疑,再加上刚才观了此人一眼,气宇轩昂,气贯斗牛!此刻竟为何事在我面前行大礼,看来此事绝非小可,今日不可大意。
想到此处,俞跗开口道:“来人可是黄帝否?”
黄帝刚才看到俞跗要走,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看到俞跗和自己一起跪下,心里觉得总算可以挽留一下先生了。
黄帝眼睛有些湿润的说到:“在此危难存亡之际,恳求先生能够出山挽救苍生,为表诚恳,我愿禅让王位。”
俞跗行医这些年,深入民间,最是了解百姓疾苦。从百姓口中了解到,黄帝是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好首领,今日能以此相求,定是为了天下百姓谋福。
外加蚩尤好战,大举进攻周围部落,以致生灵涂炭,民不了生,黄帝此时正于蚩尤决战,所求之事定为此事。
想到这里,俞跗搀扶黄帝起身说到:“大王多有抬爱,小可乃是一介布衣,只会浅薄医术,跟师兄师弟更不敢相提并论,不知能何事效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