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四人再次动身前往雾山城。由于在开拓道路时考虑到人流量的问题,所以道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通过,选择了尽量沿着谷底延伸。因此,即使他们的营地离雾山城的直线距离已经不算远,但还是要绕不少的路。不过据估算,他们应该能在城中享用午餐。
“那年轻人,你知道魔法吗?”
说话的是吉欧。此时他正坐在运货马车前和坐在他身后的洛伊聊着天。
在带着商队离开边缘城时,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像这样返回希尔大陆。
行商是一个风险比较高的行业。由于复杂的地理与政治问题,行商们需要能对各种消息进行出色地判断与分析,才能让自己不会亏本。因此也只有嗅觉足够灵敏、头脑足够敏锐并且运气足够好的人才能从中谋取丰厚的利益。
在遍行于大陆的商队之中,当行商积蓄了足够的经验与资本之后,大多数都会选择在某个城市开店,让自己有个较之行商更稳定的收入来源。不过也有少数人选择继续往来于各地,凭借更雄厚的财力来取得更大的利益,但是风险也自然随之增大。吉欧就属于后者。
出于对行商的感情,在积累到了足够的资本之后,吉欧并没有选择成为坐商,而是利用自己的人脉来逐渐扩张商队。并且在之后的贸易中赚了不少钱。虽然他也多多少少亏过,但还是凭借他的前瞻性将损失控制在了最小。
眼看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吉欧便开始将心思转向了新大陆。他还是第一次到新大陆上进行贸易,却没想到出现了这种事情。好在他考虑到自己是首次到新大陆上做交易,所以没有投入太多资本,而且将地点放在了边缘城。以至于这次的灾乱对他的影响不大。也正是如此,在兽潮退去之后,满是得意与自信的他是第一个离开边缘城的商人。虽然商队中有人提过反对意见,但可惜他当时应该是被自己的运气冲昏了头,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运气显然不像他这么好。在前往魔雾群山的道路上,商队“幸运”地遇上了游荡在平原上的魔物。而商队中他雇佣的冒险者虽然实力不弱,却是寡不敌众。如果不是西奥和嘉莉丝恰巧经过,可能他也就变成魔物的餐食了。
之后的路途中,吉欧也一直想跟这两位“冒险者”搞好关系,最好是能够建立良好的长期合作关系,可是这两人似乎一直将他当成路人。他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说。因此在遇到洛伊前,他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不过就算是在遇到洛伊后的几天里,由于目睹了整个村庄的惨象,四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他也没怎么跟洛伊说过话。直到洛伊心情稍有舒缓之后,他们才渐渐有了交流。
此时,他正将话题扯到魔法上,并有教些知识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虽然他也懂得不多,但憋了这么久总要说点东西。
“……只知道一点。”洛伊答道。
“魔法啊,那就是强大的象征。”
吉欧面带满足的开了个头,看他的神情,别说是“一点”了即使洛伊说他知道,他也会继续说下去。
“第一纪末期……”
吉欧平时也在工作之余看过不少书,这下就是他向人彰显自己知识的时候了。
法师这个职业有悠久的历史。据记载,法师是从第一纪中期开始开始活跃,并逐渐发展壮大。很久之前的法师还没有分成奇术与魔法。这种分类是在有人发现“魔素”之后才出现的。至于发现“魔素”的过程,由于现存第一纪的史料过于模糊而没有找到。
奇术使们使用能力的原理尚且不知。而魔法使们使用魔法,则是通过自身体内的魔素作为媒介对外界魔素进行感应联系,进而操控感应范围内的魔素进行施法。在施法过程中,作为媒介的魔素消耗也会少些,从而能使释放魔法的时间更久一点。这个施法方式是在和平年代中被研究出来的。此前,魔法使们只是单纯的用自己体内的魔素进行对轰。
也就是说,个人的施法范围跟他能将魔素延伸出去的长度有关。当然,通过某些特殊方法能够加长自己的施法半径,例如法杖和多人组成的感应法阵。
而法术的强度那就和魔法使能调用的魔素的量和方式有关了。操纵魔素进行运转的方式以及从体内释放出去的魔素的量都影响着法术的作用和威力。这也是现在的魔法被细分成不同类别的原因。当然,通过法杖与法阵或其它东西也能够进行增幅。
以上内容差不多是吉欧的讲解。不过身为商人,他的话中有不少误解和纰漏,都是西奥帮忙纠正和补充的。
等吉欧面带满足地将魔法的历史与原理夹杂着说完之后,洛伊开口了:
“……那奇术使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问题从吉欧的面部变化可以看出,他并不知道答案。
而且不止是吉欧,马车上也没人知道答案。
西奥所知的关于奇术的事,只有那少得可怜的历史和奇术使人数稀少这一事实。
“奇术”这个词是在第二纪才出现的。在“魔素”被发现之后,还没有人发现或者意识到“奇术”这个东西存在。直到至高王治下的和平年代,一群学者才发现了这个东西并且命名。
至于奇术使的人数……
据粗略统计,在大陆上,奇术使只占据所有法师的十分之一还不到。而一个人成为法师的几率大概是在千分之一作用。
而出于奇术的特殊性,能够起到作用的奇术使更是少数。有一些能力过于奇葩的奇术使由于自己的能力而成为笑柄。
关于奇术,西奥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他尽量将这些知识说得详细,并在最后补充了一句。
“无论是魔法使还是奇术使,都需要自身的天赋。”
看了一眼洛伊后,西奥便继续躺在马车上看着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