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收拾东西退了房,买了些必须的东西,大家身无分文的回到这个杂乱的家。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写的穷,就连大神经的赵平,也感受到了。辛月晗也没有想到,重活一世,自己居然还能穷成这样。不过,还好当下没有什么急用钱的地方。下馆子什么的,最近就不要想了。
这让大伙开始想念山里的生活,那时候,生活成本哪里需要这么高啊,到了这里,什么都要买。
不管怎么说,大家有了安家落户之所,当务之急,还是将宅子整理出来吧。至少,灶台什么的烧一烧了,不然吃什么?这几个,到底达不到辟谷的境界。
好一番收拾之下,天都黑了,大伙潦草的吃了,便累的动不了了,各自回房休息。
可云溪不敢睡,自进入宅以来,他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也许是他灵魂的纯净,让他的修行速度远超他人,让他开始对周围陌生的力量波动异常敏感。
对辛月晗的信任让他在交易的时候未曾阻止,还在赵安担心的时候劝慰他,即使这是他们的全部身家。但不代表就能放心的睡觉。
云溪独自一人走到了庭院中,如往日一般,静静的盘腿而坐,试着用灵力裹起自己,还为身后的屋子都围了一层。敌暗我明,只能如此以不变应万变了。
辛月晗一开始就没有回房,自己默默的坐在屋顶闭目养神。这时候听见有动静睁开眼,却见着云溪的举动,暗暗有些诧异。
辛月晗也在被保护的范围内,她并没有下去阻止云溪的动作,只是暗暗观察起来。她不是个好老师,到现在,也只教他们感受天地之气,收为己用。却从不曾教过其他,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摸索。这些点时间里,云溪就能将灵力加以利用,着实让人吃惊。
这宅子里的东西对云溪来说,可至少高了好几个档次。白日来,这东西藏的很好,没想到居然云溪也发现了。而辛月晗气息一向收敛从不外放,所以,这东西见没有能威胁它的,还比之前的人香一些的样子,今晚一定会有所行动。它已经很久没吃好吃的了!
是的,之所以这宅子那么便宜,就是因为之前住这里的陆陆续续都死了!这是一座鬼宅!而成为鬼宅的原因,正是因为这里长着一样奇怪的东西!
也不知道云溪在院子里坐了多久,他却觉得,血腥味伴随着杀气,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有东西触碰到了自己周身的灵力!云溪睁开眼,发现自己眼前铺满了藤蔓!
云溪发现,这些藤蔓并不能再靠近自己,这样使用灵力果然有用。云溪暗自开心。可那么大的范围,在没有攻击的情况下,基本没有消耗,维持起来倒也不难,如今,却在这密密麻麻的攻击之下,逐渐无后继之力,眼看这。
云溪暗暗焦急,可不愿意就此放弃,自己身后,都是自己在乎的人!他即使知道,辛月晗有足够的能力为他们解决这样的问题,但他不愿成为她的累赘!
云溪努力回想之前学习的东西,但似乎不管出拳还是箭术,在这种情景下都没有什么用途。他只能苦苦的支撑着灵力输出,没多久,脸色就煞白煞白了,头上不停的冒着汗。
这时候,一向敏锐的赵安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灵力的波动,他跑出房门,就见云溪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在一片绿色中格外的显眼。
就是这些东西,在攻击云溪!赵安来不及多想,赶紧来到云溪身后。想助云溪一臂之力。但马上他发现,他越是着急,之前听话的灵气就越是没反应!
来不及了!他飞快的跑回房间,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大家快起来!大家快起来。”虽然叫着,手上也没停。他在房间快速的用油灯做了两火把,再次冲了出来。
这时候,其他人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赵平见弟弟拿着火把出来,一把抢走,头也不回的冲到藤蔓前,好一翻操作。
这莽夫!辛月晗皱了皱眉,表示对这波操作实在是欣赏不来。
云溪见赵平冲了出去,赶紧给他周身再加上灵力来保护赵平,一边随着几人的靠拢,收缩灵力圈子。他实在是要专心致志的运转灵力,无暇开口说话啊!
一边收缩圈子,一边往辛月晗的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她是不是还在休息?或者修炼?不见到人,不能顺便就收回啊!
能力还就这样,就想护着所有人。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辛月晗暗自好笑,却还是在发觉了云溪的想法后,从屋顶跳下,来到云溪身后,以此示意自己无碍。
这边,赵平发现自己并不会被攻击时,大胆的将火把升到藤蔓旺盛的地方。到底是木属性,还没达到脱离五行的地步,火,算是天敌。也让云溪输出的灵力,可以逐渐减少。
这边,赵安再次来到云溪身边,几次深呼吸定神,终于找到感觉,抬手向云溪输送灵力。虎子见状,也有样学样,虽然不多,但到底在努力。
而辛月晗,彩衣,小九三女的,都躲在他们身后。彩衣一脸恐惧,蹲着抱着小九。辛月晗则如往常一般的神情,只是关注着事态的发展,默默的为他们布下几个阵法,聚灵的,助燃的,防御的……
这样,竟然坚持整整了一夜!轻轻抚了抚藤蔓纷纷退走,不见了踪影。
大家累坏了,此时危险暂时过去,纷纷跌坐在地上,云溪早已用光了全身的灵力,之前全凭意志力撑着,如今藤蔓一撤走,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辛月晗接住了他,轻轻抚了抚云溪额前的头发,也不知是为什么,心里泛起一丝涟漪,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啊。
刚刚一个公主抱准备送他回房,便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声:“你为什么不动手?!”
有些人,想法是不会变的。辛月晗冷笑:“你为什么不动手呢?”说完便不再理会身后的气急败坏,专心照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