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您了。”桑妮点了点头。
“副院长,请给我取一套银针。”陈锋对方答应了,急忙行动起来。
走到埃里克面前,为他把了脉,见他手臂上和脖子上的肌肉跳动着,陈锋的眉头紧皱,在病人的手臂上碰了两下。
“啊……”一直没有出声的埃里克突然惨叫起来,声音低沉而无力。
陈锋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病人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
“为什么会这样?”副院长看到埃里克这样,脸色也变了,按理来说,他一连好几天不眠不休,感官灵敏度应该非常迟钝才正常,可是为什么他肌肉的敏感度反而极强呢?
所有的医生都望着陈锋,要是陈锋医不好这个病人,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不要说病人会死,他们的岗位也难保,崇仁第一人民医院的招牌也毁了。
副院长脸色非常凝重,埃里克的病要是没有办法医治,他积攒大半生的名气也就毁于一旦,现在陈锋是医院和自己的救命神仙。
林文珺同样紧张至极,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陈锋可以救治好埃里克先生。
急诊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盯着陈锋,陈锋同样很紧张,埃里克的脉搏非常怪异,毫无规律,而且有两种脉象。
“我明白了。”陈锋突然大叫一声,眉宇舒展开来。
“陈兄弟,病人是什么情况?”副院长激动的问。
“埃里克先生他不单单是火旺水亏,郁而化火,心火亢盛,损及肾阴,使心肾阴阳水火失去既济协调,从而形成心肾不交证。”陈锋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因情志不遂,肝失疏泄,郁滞日久化火,上逆侮肺,肺失肃降而致。”
话毕,陈锋冲桑妮问:“埃里克是不是有深夜和咖啡的习惯?”
桑妮急忙点了点头,一脸惊讶:“是的,确实如此,近段时间以来,他好像压力比较大,经常心神不宁,深夜不寐。”
“那就对了,我没有诊断错。”陈锋松了一口气。
“陈兄弟,你可有医治良方?”副院长急忙问。
陈锋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选了一根最长的银针,于病人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的交叉处扎了下去,针尾部微微摆动着,接着,他选针再度扎进了其它几个大穴……
两分钟不到,埃里克闭上了眼睛,接着响起微微的鼾声。
“睡着了……病人真的睡着了……”医生们低呼,老中医更是激动,眼角溢出了泪水。
桑妮瞪大了双眼看着陈锋,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变得羞愧起来。
林文珺同样震撼无比,原来这个男子的医术,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外公无法医治的病人,他几针下去就做到了,如此年轻的医者居然有这样的造诣,简直不可思议。
副院长赶忙走上前去检查了病人,发现病人的脉搏和其它的体征都已经比较平稳,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对大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急诊室立即安静下来,接着,他一脸严肃走到陈锋的面前,弯下腰,说:“陈神医,我代表医院和所有医生跟您鞠躬,感谢您。”
副院长的举动,带动了其他医生,大家都朝陈锋鞠躬,陈锋慌了神,赶紧说:“大家别这样,别这样,各位都是前辈,我不敢当,不敢当啊。”
林文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对陈锋大感好奇,外公那样德高望重的医者,都没有受过同行这么尊敬的礼拜,这个陈锋,到底是什么来头?
后来,陈锋详细的叮嘱了桑妮如何煎药,如何服用,如何忌口,后续如何巩固等。
忙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很夜了,副院长领着一群医生,把他送出了医院的大门。
林文珺见陈锋没有开车出来,就一再要求送他回去,到达之后,林文珺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说等方便一些,就会约他出来吃饭,以示感谢。
陈锋顺手把名片放进了口袋,走进家门的时候还在想许老说的话,怎么看这林文珺也没有什么病,可是许老说得那么严肃,也不可能是开玩笑吧,看来要等把脉过后才会知道了。
“这么夜?”林裳怡还没有休息,脸上正敷着面膜。
“嗯。”陈锋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他饿了,煮点宵夜填饱肚子才行。
吃面的时候,见他只顾吃面,林裳怡不悦,冷声道:“你一晚上都不见人,干什么去了?”
“哦,有个朋友叫我出去玩了,喝了太多的饮料,现在有些饿了。”陈锋不想让林裳怡知道医院发生的事,就干脆撒了一个慌,可是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无形之间让自己变成了满嘴跑火车的渣男。
林裳怡知道陈锋几乎没有朋友,她很想问一句,他到底和谁去玩了,可是“陈锋”没有要解释的样子。
次日,林裳怡因为晚上没有上班,正好发了工资,就叫了陈锋一起吃饭,说饭后一起逛街。林贤良和陈淑华面面相觑,可从来没有见过女儿约女婿一起吃饭逛街,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不过,怎么看这也是件好事。
“陈锋,给,换件衣服吧。”林裳怡从卧室里拿出一件新衣服递给了陈锋,接着把他换下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
出门之后,开车的林裳怡,却变得面若寒霜,陈锋有些纳闷,不是说要出来玩的吗?她这个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呀,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利吗?”
“你说说,昨天晚上和什么人去玩了?”林裳怡声音很冷,接着把一张名片甩给了陈锋,说:“是和这个叫林文珺的女人去玩了,对吗?”
陈锋见到名片,吞咽了口口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居然有了心虚的感觉,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果然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侦探。
“结婚的时候,你答应我睡地上,那我答应过你的事,当然同样会作数。”林裳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