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怡,你想什么呢?我可没有那种禽兽的想法。”陈锋打断了她的话,赶紧解释道。
林裳怡被陈锋的话弄得脸都红了,咬住嘴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还不如禽兽呢。”
这一夜,是陈锋和林裳怡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林裳怡很紧张,整晚都没有合过眼,而陈锋像猪一样,一觉到天明。
天亮后,两个人匆忙赶去了火车站,陈锋没有过去对面房间查看柳书棋,因为到中午时分,他的手下一定会过来寻人。
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陈锋突然问了一句:“这次来潭州,还会想起柳书棋吗?”
林裳怡转过头,看了一眼陈锋,冷冷的说:“请不要再提那样的人,我会嫌弃自己。”
“是,领导,记住了。”陈锋笑了,由衷的开怀。
回到崇仁后,陈锋就开始忙碌起来,本来他就是天才中医师,师父教会他的几乎全都熟练在心,况且现在有了冰魂项链,再也不用担心生命终结在二十三岁了,因此无形中他变得活跃起来,现在因为医院工资太低,所以打算开一个医馆改变一下,只要有真本事,不怕路走不下去。
这一行是本行,可以养家糊口,让林裳怡和母亲他们对自己放心,也还可以帮助他人,自己也算是林家的人了,该有一番自己的事业才行。
至于保康堂,自己要开店铺的话,也和他们不会形成对立关系,毕竟这个城市如此之大,就算保康堂在崇仁再开十家八家,他们也有看不完的病人。
一连好几天,陈锋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门面,这天早上,许老打来了电话:“喂,许老。”
“小陈,小陈,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们保康堂出事了,我现在人不再崇仁,你能不能过去给我帮帮忙,看看情况啊?”
“好,我立即过去。”许老的语气很着急,陈锋也没有多问,就立马赶了过去。
保康堂大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陈锋挤了进去,拉住一个看客问道:“这里怎么了?”
“保康堂开的药,差点吃死了人,现在家属正在找他们理论。”看客说。
“保康堂的药会吃死人,这不可能。”陈锋觉得太可笑了,保康堂代代相传,到许老手里,分店几乎开到了每一个城市,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事。
“枉我们大家那么相信保康堂,没想到你们居然卖假药,以次充好,为赚黑心钱,你们居然可以把人的生命看得如此低贱轻微,我告诉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会让你们关门大吉,让你们无法继续害人。”说话的是一个穿运动服的男子。
运动服男子身边的轮椅上,坐着一个面容惨白的男子,嘴唇乌黑,看起来确实是中毒的症状,病人的手上插着管子正在输液,他轮椅后面还有两个女子,是病人妻子和妹妹。
病人的家属情绪非常激动,本来嘛,就一个小感冒咳嗽而已,过来保康堂就医,结果居然搞得中毒,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无法忍受。
事情闹到这么大,许少杰一脸焦急,大汗淋漓,一个劲儿的说:“胡说,我们保康堂的药,不可能会让人中毒。”
跟在许少杰身边的医师们,脸色同样非常难看,大家一言不发。
“你这是不想认账吗?你看看这药方,是你们开的吗?你看看这药,是你们店铺抓的吗?”运动服男子是病人的弟弟,他拿出药方和抓要的单子质问道。
“可是我们的方子和中医都没有问题啊。”许少杰抹了一把汗。
陈锋挤进了进去,伸手把药方和单子拿了过来。
“陈,陈大哥。”许少杰抬头一看是陈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内心居然感觉了几分放松,好像突然有了依靠。
陈锋没点了点头,冲许少杰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来仔细观看医方,这个方子开了十九味中药,治疗哮喘的,陈锋明白除了保康堂,一般的药铺开不出这么好的医方。
“你们看看,他们开的方子这么多药名,要是弄错一味药,都有死人的可能吧?”
“就是,是药三分毒,一个感冒而已,药也太多了吧。”
“现在人都让他们医治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是他们的错。”
“我看保康堂现在真的不行了,我看许老也不是以前我们看到的许老了,什么悬壶济世,都是为了打出名堂来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以后我们有病的话,还是去大医院看,我看中医都一个样子,不可信。”
大家的话一棍子把中医都打死,陈锋心里也气愤不已,不过现在风头火势,他强压着没有和人群里的人争执,而是扭头问许少杰:“这个医方是你开的医方?”
“这,这是爷爷研究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许少杰见陈锋眼里有火气,吓了一跳。
“我是问这个方子是不是你开出来的,你看清楚是你的字迹吗?”陈锋把药方递了上去。
许少杰接过来认真的查看了一遍,说:“确定是我开的。”
陈锋再一次对照抓药的单子看了一遍,然后对运动服男子说:“方子没有问题,也不可能会中毒,你仔细想想,你煎药的时候,可有加什么其他的东西进去?”
“没有,绝对没有。”运动服男子很肯定的回答。
“好好想一下,因为中药你们不懂,有没有可能无意之间弄错了药?”陈锋说,也有些不明白,运动服男子很明显不懂中药,为什么会有如此肯定的语气。
“因为我嫂嫂就是怕我们自己不懂,才请隔壁的中药铺为我们煎药的,人家懂医药,所以可以肯定不会弄错。”运动服男子说。
“我就知道你们会赖账,所以把我邻居医生请过来这里作证。”病人的妻子立即说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立起来,此人身穿中山装,还留着好几寸胡子,看起来有几分道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