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赤摇头。
程哲皓被拉回现实。
“我考虑好几天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夜赤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的很整齐的纸。
纸的上面写着“To:程哲皓”。字很大气，像是练过书法。
程哲皓接过纸条。
夜赤说：“明天当面回答我。”
程哲皓点点头。
那纸上写着：一句话被你掰弯，我也是很郁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上你了，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
程哲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种解决方式：
一，直接拒绝。
二，答应他。
谁也说不定他会不会走，他会不会也给自己留一个背影。
他经过深思熟虑，问了问凌莫。
“夜赤说他喜欢我。”程哲皓没头没尾的来了句。
“答应吧。”凌莫说。
“我怕以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我真的承受不了。”程哲皓当时的一切凌莫都知道，同样，凌莫的一切程哲皓也知道。
“夜赤......不就是上次吃饭那个？”凌莫回想着白汐瑾上次请自己吃饭的一系列事。
“嗯。”
“是他的话，你答应吧。”凌莫说。
“为什么？”程哲皓不解。
“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喜欢白汐瑾，他本来喜欢女生的，因为你，他放弃白汐瑾了。”
晚上晚自习上完。
夜赤过来找程哲皓。
“程哲皓。”
“夜赤。”
两个人真的是异口同声喊的。
夜赤有点感冒咳了几下。
“没事吧？”程哲皓问。
“没。”夜赤说：“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好，我答应。”程哲皓说：“但是，你不准提分手。”
“你觉得我会提分手吗？”夜赤狐疑地看着他。
“不知道。”程哲皓实话实说。
“......”
夜赤走过去满眼柔情摸了摸他的头：“傻子。”
程哲皓没有躲开：“你才是傻子，二傻子。”
夜赤说：“你真的好可爱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那我就勉为其难喜欢你一下吧。”
新的一天。
程哲皓一开心，就想拉着人说各种事。
他去找了白汐瑾。
“白女神。我要告诉你个秘密。”程哲皓在白汐瑾前面位置坐下。
“有话说，有屁放。”白汐瑾正在网上找追男神的方法。
“你还记得四个人吃饭那天吗。”程哲皓说。
白汐瑾抬头：“记得，当然记得。”
“那天凌莫去超市买了5听啤酒。”程哲皓顿了顿，“他回宿舍把啤酒都喝了。”
白汐瑾愣住了。
明明是凌莫拒绝的自己，自己都没有喝闷酒，他喝那么多干嘛。
“我问他，承认喜欢你就这么难吗？”程哲皓接着往下说：“他说，这个年龄的感情很难走到最后，他不想耽误你。”
教室里，凌莫不在。
现在，白汐瑾只想冲到他身边。
上课了，凌莫回来了，白汐瑾盯了他一节课，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变态，她只想看他，她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下课，白汐瑾就去堵人。
“喂，凌莫，你是不是喜欢我。”白汐瑾化身足球守门员。
“算喜欢吧。”凌莫不追究也知道，肯定是程哲皓说的。
白汐瑾说：“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自己憋着。”
“？跟你有关系吗？”凌莫淡淡的出声。
......是哦。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家也没憋着，人家明明跟自己兄弟说了......白汐瑾，你他妈怎么这么自恋，你他妈是他的谁啊？你他妈没资格！
“对不起。”白汐瑾低头喃喃道：“我太自恋了，我哪哪都不好，我配不上你......”
“你挺好，是我不好。”凌莫就差直接给她发张好人卡了。
不是说，春天是恋爱的季节，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吗。
为什么每次白汐瑾只能体会到一点点的开心，之后又会立马落入低谷。别这样对我啊，你想让我怎样，我改还不行吗！
顾染璃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几天，老大茶不思饭不想的，跟丢了魂似的。
她跑去跟凌莫说。
顾染璃说：“凌莫，我求你了，老大她不容易，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她拼尽全力去喜欢你了啊。”
“你想让我答应她？”凌莫慢斯条理：“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你让她趁早放弃。”
白汐瑾知道这事之后，她没有怪凌莫，她也没有怪顾染璃。她怪她自己，是自己太差劲，是自己魅力太小，是自己不配被喜欢。
她不会放弃凌莫的，她要凌莫喜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