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烧若等闲。”熊熊烈火的焚烧当作很平常的一件事。
“狗屁?你敢说你父亲我说的话是狗屁?”烈冥天别过头,冷哼一声续道:“果然你的奶娘该杀,都把你教成什么样了?一点都不像话!”
药岩的身子受着寒冷的血池浸泡,冷坏的身子颤抖着,似乎在寻求此时此刻能有一个人来将他救走。
站在一旁的九君巴不得现在就将他救走。
烈冥天掐着药岩的脖子,怒道:“烈药岩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这乖乖地看我将这叒陵拿下,便还你一生平安!”
说完,烈冥天继续往药岩身上连连抽鞭子,铁划过空中发出“嗖嗖”的声音,药岩闻着是多么刺耳,多么害怕的声音。
他用那已经破皮的嘴巴,尝试发出一丝声响:“救...救救我...”
原想多说几句,却被烈冥天的“铁鞭子”打断了。
已经忍无可忍了。
极限了。
这还是父亲吗?
我要亲自问他!
九君踩过寒冷的血池,脚板在水上拍出了几圈涟漪。他两手握着黑雾,往烈冥天冲去。
在他人眼里,他已经暴露了。虽然看不见他的人,但是已经看得见那两团漂浮不定的黑雾了。
烈冥天立刻向后退去,道:“这是,这是?!”
浸泡在血池中的药岩见状,连声喊道:“不要,快走开,你会死的!”
这句话不像是在同烈冥天说,反倒是像同九君说的。
“墨九君!别与他对战!”
这声倒是缓着了九君的脚步。九君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烈冥天见状,借机狂抽黑铁,一鞭又一鞭地打在九君身上。
“啊!!”九君撕声喊着疼痛,他跌倒在药岩面前,才发现药岩有着一张女子般的清秀脸孔。看着药岩疼哭的样子,仿佛是看见一个女子在为他哭泣。
“九君...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药岩颤抖着声音问道。
烈冥天看着他,惊讶地问:“你,你在和谁说话?你这,你这不详的东西!”
此时的烈冥天已经失去了早上的那般风姿英态。看上去整个人像是被九君的黑雾吓得变疯了一般。
他再次狂抽鞭子,鞭子打过血池产生了涟漪,打在药岩身上产生了的疼叫声。然而最后一鞭就那么刚巧地把那面被掩盖的墙的红布给划了个大洞。暴露出来的,是一个极为血腥的画面。
身穿白莲衣裳的女子全都倒在鲜血中,嘴角含血迹的男子握着剑,背后长着一双黑得不像话的翅膀。而嘴角的血迹也越来越多了,像是他将那些白莲女子都给咬死的。
不料,身后猛然传来一声:“白...白莲屠道。呵呵,呵呵哈哈哈!天助我也!这些白莲死得好,本就该死!”
药岩已经奄奄一息,九君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幅画,都不知道该表达了。唯独烈冥天自己一个人像发癫疯那般兴奋。一时兴奋,一时悲伤,那琢磨不定的情绪像是在控制他一般。
九君尝试着往药岩爬去,但是寒冷的血池却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九君含着血,颤声道:“药岩,你撑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反而药岩摇摇头,冷声道:“你不需要救我。”
九君看着他,发现眼前这九岁男孩的气息已经改变,变成了个完全不是人该有的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药岩挣脱铁链,用力一扯,手上的扣环破碎,震开了九君。九君吐着鲜血往后退去,发现药岩已经改变了。
雪白的长发,赤红的瞳色,身高也长了不少。不对,是整个人如瞬间长大一般。成了与烈冥天差不多的身形。
药岩咆天长哮,吼了一声刺耳,便往烈冥天冲去。
见此情形,烈冥天立马挥起手中的黑铁,与药岩的攻击碰了个正撞。在鞭子与拳击的反弹下,不禁打出一喽喽的涟漪。
九君还未回过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药岩。
“这家伙,我还在和他共情啊!”
正当九君打算逃离时,与药岩交手的烈冥天刚好撤退了,剩下他们俩人。
九君转过头,低怼一句:“该死。”,便在手中化出黑雾,打算来个硬碰硬。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输?!
药岩一个抓狂往九君冲去。
不料,一片片的暗色羽毛纷纷在两人面前落下。
“这...这是?”九君不明现况,露出一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样子。
一个男子顺着羽毛的方向落下,最后连带翅膀降落在地。
九君抬头看了看,发现来者身穿一身白裳,袖子只有左边,像个半背心半长袍的样子。男子将水墨色般的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婉如个下凡的仙子。
而九君此时也只有一句话回荡在脑海中,
“好...漂亮。”
男子将翅膀一挥,风尘一同扬起。男子轻语道:
“阴翅参上。”
阴翅?!什么鬼,那是什么?
“你,没事的话退下!”男子命令道。
九君单膝跪地,咳了咳,道:“竟敢...”
不等他说完,男子又命令道:“退下!”
那是骄傲与冷涩的命令,完全违抗不了。九君只好往后退几步,让出“战场”。
男子站了站位子,抚摸着身后的翅膀,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讽刺着眼前的人——药岩。
男子摇摇头,拍了拍翅膀上的灰,转眼的速度飞到药岩眼前。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男子托着药岩的脸,道:“咏石灰,为留一清白于世。烈氏仇恨,抹白吧。”
药岩的瞳孔渐渐恢复神色,赤红色也慢慢变回乌黑。雪白色的头发变回原本的黑色。他倒在男子怀里。
那一刹那,九君仿佛看见了眼前这男子的嘴角上扬了。
男子转头看向九君,道:“夷陵老祖的共情,可不是你这一般蝼蚁能学会的。但能成为一搂记忆体出现在脑海中,也只有你了。”
九君猛然一肚子怒气。活了十八年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家称“蝼蚁”。
“呵,那你倒是试试看共情啊!说得自己一副高高在上,还不是没两样。”
男子不理会九君,抱着药岩准备离去。
九君见状,立马追去:“喂!你有没有礼貌啊?人家和你说话呢!”
对方只回:“皓程。”
什么?
“夜皓程。”
夜氏中人吗?怎么没见过...
一出烈焰寝室,一场血灾正降临于云门烈氏。
烈氏中人全都纷纷拔剑抵抗。来者只有二人。一男一女。女子手握着琵琶,男子凭空拉出五条弦。
九君顿时呆滞了,心里想:“这小孩到底经历过什么啊?怎么一个杀奶娘都能轰动九州引来‘世家双曲'啊?”
那可是百大世家都希望靠拢的“世家双曲”啊!
手握琵琶的女人可是洛岚绫昭呢,《仝肇曲》那样晓天下事的曲子就是出自她手。再来是隔壁的男子——墨染天邑。那个善于用弦线的男人。
隔空揍弦,琵琶宁天...这是要屠门的节奏啊!
“炼毒丧曲墨天邑,黯然仝肇洛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