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林心中十分酸涩,他真的不忍心再伤害婉晚,不忍心让她伤心,这几年他委屈这个好女人太多了,分开的事也只能再找机会说了。
其林和婉晚到高家的时候,梁宏和高戍品着上等的龙井聊着天。
婉晚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了,找不到丝毫的悲伤。这种场面,婉晚知道怎么表现,何况爸爸刻意提醒过,此次拜访对其林前途,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也许从此便可进入政界也不好说。
男人见两位长辈已到了。下车后便加快脚步,一进门便急着表示歉意:“梁叔叔,高叔叔,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小侄自罚3杯。”
几年过去了,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这种场合应付的还是游刃有余。
“哎,今天咱们不喝酒,以茶带酒,贤侄,来。”
高戍显然不在意这晚辈的迟到,其实也并没迟到,是他们早了。
“品龙井可不能这样喝啊。”
其林徐徐吐来:“高叔叔,看得出来您也是爱茶之人,这上等的龙井,这样三杯下肚,岂不可惜?这龙井还是要细细品鉴才好。改日,我再来登门拜谢。”
其林这番话,让梁宏跟婉晚捏了把汗。可高戍听完却大笑起来,对其林称赞有加,说他是有胆有谋的人。
几个人聊的很愉快,晚饭后,其林和婉晚父女从高家离开。
其林开车,婉晚的父亲坐在后座,婉晚在副驾驶。
看得出来婉晚和父亲都十分高兴。只有其林一如往常,这样的应酬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
“星洋啊,你怎么还叫其林这个名字呢?”婉晚父亲一直不喜欢男人用笔名。
“哦,叔叔,习惯了。”其林回答到。
“你高叔叔很看重你啊,你要把握住机会,多以真名示人,从政不适合那些胡立花哨的东西。我就婉儿这一个女儿,我活一天自然帮你们一天,我老了以后,婉儿可就托付给你啦。”梁先生感慨地说着。
“爸,您别说了,别给他这么大压力……”
婉晚听到爸爸的话,又想起早晨种种,鼻子酸酸的,不想再听到梁先生说这些。
车子里,又陷入一片沉寂。
没一会梁先生家到了,是一座精致的别墅,称不上富豪,却也过的不错。
“进去坐坐。”婉晚爸爸邀请其林和女儿一起去。
婉晚在家门口,心中不免有些酸楚,这几年对爸爸的关心实在太少。妈妈早逝,几乎是爸爸一个人孤单地生活。
进入客厅后,梁先生借口叫婉晚随他进入卧房,留下其林在客厅休息。
“婉儿,你和爸爸说实话,你和其林是不是有事?”梁先生直言道。
“没事啊,爸,我们很好……”婉晚没想到爸爸居然会猜到,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梁先生心疼地看着女儿,关切地说到:“你不用骗我,你说谎从来不敢看人的眼睛。你告诉爸爸,也许爸爸可以帮你。”
婉晚确实找不到其他人倾诉,索性告诉爸爸,也许他真的可以帮忙缓和她与其林之间的关系。
婉晚支支吾吾半天,磕磕绊绊地向父亲说明真相。
“爸,我和其林这几年……他,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他说想和我分开。”
这句话讲出来,婉晚觉得尊严彻底丢掉了,但是为了她和其林的幸福,豁出去了。
“啊……”梁先生也感到十分意外。
“爸爸,我真的好没用啊……”说着说着婉晚趴在床边哭了起来。
“这个混账!”梁先生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出去狠狠揍那小子一顿。
梁宏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心疼不已。婉晚从小就像夜明珠一样被他捧在手上,她要什么给什么,就怕她不高兴了。也是因为她喜欢其林,他才帮其林在事业上开拓,毕竟他膝下无子,也早把其林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结果……
“是个正常男人都干不出这事!”梁宏重重一拳砸到墙上。
婉晚突然止住了哭声,连忙询问爸爸。“爸爸,其林,会不会那方面……”
梁爸爸也恍然大悟:“没准啊!”
凭我女儿这美貌,没有道理一个男人能几年坐怀不乱,其林一定不举。
“婉儿,你有见过星洋和什么女人走的过近吗?”梁爸爸急切地问婉晚。
“没有,我确定。他每天上下班都准时,忙的时候也会提前跟我说。”婉晚满眼期待地抬头望着父亲答道。
“依我看,八九不离十……星洋应该真的是那方面有障碍。心在你这里就好,有时间带他去检查检查。没事了,婉儿。我看星洋也不想那种会始乱终弃的男人。”
梁宏抱起瘫坐在地的婉晚,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嗯……谢谢爸,谢谢你……”
婉晚的委屈还没有褪去,抱着爸爸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里有些安神的药,拿回去给星洋吃点,他工作压力也很大,你要多理解理解。擦擦眼泪,一会出去被星洋看到就不好了。”梁宏擦去了女儿脸上的泪珠,安慰着。
“嗯……”婉晚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和妆容,挤出笑容,和梁先生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