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莛被叶歌带回剧组的化妆间,越莛坐在椅子上看着镜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又看了几眼后面的化妆师,颤抖着声音问站在后面双手抱胸正用戏谑的眼神扫视自己的叶歌,“歌儿,我是不是要。。。”说着用手扶了一下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抿着的薄唇,透露着越莛的紧张。
“叶歌!”越莛惊叫,原是叶歌趁着越莛兀自沉思的空挡,揭了越莛的鸭舌帽,化妆师小华眼神透露出一丝惊讶。
越莛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一直护着的眼镜也顺势摘了,本来寂静忙碌的化妆间,仿佛一瞬间静了下来,越莛下凡的三个月非常成功地学会了什么是厚面皮,越莛定神看清自己镜中的倒影。
在越莛还在忧虑自己的毛发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时候,叶歌直接颔首示意小华上手化妆。小华在越莛背后站定,摸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打量着越莛正在考虑应该从哪儿下手。
随着时间的迁移,越莛本来就不淡定的心思变得更加的慌张,越莛不知道小华为什么一直打量她,但是越莛对自己的面貌还是有所信心,哪怕这副身体的容貌只是原来自己的十分之一,但也是远超于凡间水平,况且随着越莛实力恢复的越来越好,容貌也会随着仙力的滋润而变得更加美。越莛只是担心自己的毛发问题。
小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细声细气地说,“这位小姐的皮肤光滑如婴儿,但要上镜还是需要打底,但不需要太浓,眼睛也是标准的丹凤眼,睫毛很长,不需要接眼睫毛,整个五官比例也是接近黄金比例如果有眉毛的话那就更漂亮,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我难以下手,我感觉我怎么画,估计也画不出原眉毛的神韵。”
叶歌听着,也轻皱起自己的柳眉,眼神也巡视着越莛,突然透亮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小华,你画不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没见过越莛原来有毛的样子,我手机里还有越莛之前的照片。”说着就掏出手机找出越莛的照片给小华看。
小华凝神看着,一边对比着手机一边拿起眉笔开始笔画,“嗯,这样我估计能画出七八分,但总归是人力画的,还是有一丝不自然。”
叶歌无所谓地耸肩,“随你,但一定能让越莛把这次的定妆照给拍好了,”叶歌说完就离开了化妆间。
越莛无措地看着小华,小华一下子就被越莛小鹿般纯洁湿漉漉的小眼神所萌化,软声说,“越小姐,是吗?您放心,我会把你画的好看的,一定能惊艳他人。”
越莛慌张的内心稍稍放下了,闭上眼睛,感受着脸上被小刷子关顾,眼睫毛颤抖着,揭示了越莛不平静的内心。
“好了,差不多了。”过了两个小时,小华拍了化妆的快要睡着,迷迷糊糊的越莛。
越莛迷茫着眼睛,本来半睁着眼睛在一看到镜中的自己的时候,一下子睁大了,原来镜中的越莛肤如凝脂,巧笑倩兮,五官被小华修饰的更加硬朗笔挺,妥妥就是一个清冷贵公子。越莛清扬嘴角,镜中的人儿也随之动作。
背后的小华痴迷地看着自己的艺术品,尤其是看到越莛后面的笑容,那更是眼神如芒,扎着越莛的后背,稍稍缓神,“越小姐,试衣间在那里。”小华拿起隔壁挂衣架上的一件粉色古装。示意越莛。
越莛本来喜悦的感觉一下子又阴云密布,食指与大拇指抓着那衣服略带嫌弃地抗议,“难道只有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小华非常认真的点头,“月老代表姻缘,而男女相爱时就像散发粉色泡泡,所以这部电影所有的服装都是粉色,哪怕是最后一幕戏也是亮红色。”
越莛被这么一顿解释再怎么不想穿也只能任命,越莛一边走一边内心嘀咕,是谁给凡人灌输月老就只穿粉色衣服,本月老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个颜色,没想到我堂堂月老部的部长居然有一天把自己坑成这样,真是世态炎凉啊。
虽然越莛百般无奈,但还是乖乖的穿好离开了换衣间,只见一贵公子羞涩地拧着自己粉红色长衫的衣摆,本来化的英气的脸又变得女性化。
叶歌用手捂住眼睛,拿起自己放在监视器前面的喇叭,怒吼道,“越莛,你演的是月老,是男的,把你那羞涩的爪子放下来,腰杆挺直,别给我娘们。”
越莛憋着嘴嘀咕,“我本来就是个娘们。”虽然抱怨,但越莛还是乖觉地放下了自己的爪子,走到摄影棚下的绿布前。
叶歌示意坐在自己身旁的摄影师,摄影师捣鼓摄像机的动作停了下来,拿着摄像机走到越莛面前,略带挑刺的眼神,让越莛手脚僵硬,略显不自在。
摄像师立刻火大地吼,“喂,你是死人吗,僵尸脸,放松,放松。”
越莛越被说就越紧张,叶歌看不下去了,走到摄像师旁边拍肩,示意停下来,叶歌向越莛招手,让越莛随她走。
叶歌走出摄影棚,带着越莛走到一棵松树旁,叶歌倚着松树的树干,“越莛,放轻松,想象一下自己平时的样子就可以了,不要被角色所限制了自己。”说完就先离开,留下越莛在那儿静静沉思。
越莛越想思路越清楚,“我堂堂天庭最强者,月老部部长,怎么可能被这区区演戏所打倒。”原来越莛下凡后内心一直不平衡,尤其是前期连一丝仙力都没有的时候,心态已经濒临崩溃,要想越莛自出生就是天庭的天之骄子,从来没有失去过仙力,更没有离开过王母和玉帝,而正是借由叶歌的敲打越莛才意识到自己心态的不对劲,也是趁此下凡的机会越莛的道心也更加稳固,估计回到天庭越莛就能闭关冲击修为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