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片刻众人起身出发,越莛撑起身子想要自己走,廖冀轻飘飘地撇了越莛一眼,越莛怂哒哒地颓了下来,乖乖地抱住廖冀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廖冀抓着越莛纤瘦的双腿,低声对越莛说,“乖乖地睡觉。”
越莛佯装乖巧地点头,将脸埋进廖冀的脊背上。
廖冀感受到越莛细细的呼吸透过布料触及自己的肌肤,痒痒的感觉让越莛不自主地耸肩,轻拍了越莛的屁股。
越莛不明所以地看着廖冀,眼眸透露着不解和委屈,让廖冀觉得自己都有负罪感了。
郝建国走在前面,观察着墓室与之前通道更加精致宽敞的样子,郝建国激动地说,“马上就要到主墓室了,快。”
廖冀往上背了背越莛,急步往前走。
越莛闭眼凝神,驱使神识移到心脏处,看见黑玄线随着心脏的跳动线上金色的梵文开始闪烁粉色的光芒,陡然,黑玄线吐出一团纯粹的仙力。
越莛先是试探地用神识接触那团闪着金粉色的仙力团,不料刚凑上去,那团仙力就像有了灵智般,窜向了经脉中蛰伏着的越莛本来拥有的仙力。
仙力一瞬间的暴动让越莛疼的白了脸,但怕廖冀担心而忍住了,廖冀突然感受到越莛颤栗的身体以为越莛的内伤发作了,唤了越莛几声,在听见越莛弱弱的回应声后,稍稍放下了心。
越莛体内的仙力乱窜,所过之处都将经脉搞得一团糟,但是随着经脉的撕裂,那道仙力又迅速开始修复身体,体内的筋脉变得更加的宽阔坚韧,见经脉没什么可以改造的了,仙力开始转战到了越莛的内脏。
撑过了所有的揉捏,越莛毫无预兆地向外吐了口淤血,大部队都停了下来。
廖冀紧张地蹲下扶起越莛,黄龄背着医疗包过来,拿出听诊器开始听,轻呼一口气,看着众人担心的目光,“没事,吐出来,情况反而好了许多,继续走吧。”
廖冀拿手擦去越莛唇角的血迹,默默地背上越莛。
到了最后一个墓门,这个门和之前门不同的是这个门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郝建国叫停了还在卖力推门的王字谦等人,开始研究起墓门的机关。
用放大镜轻轻敲击一块奇异的地方,果然听到了闷响,用手左右松动了一下卸下一个面板,引入眼帘地是一个凹槽还有一行不明地古文字。老头子弯着腰不停看着,“这怎么那么像甲骨文,奇了。”
越莛已经满血复活,拉了一下廖冀的衣领,廖冀无奈只能放下越莛,越莛慢慢踱步走到机关前,眼眸深沉地看着那行字,抿唇,这字是仙界的古文字,连仙界已经有很少人在用了,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越莛清脆高冷的声音传来,“这个上面说,欲要打开这所门,需要将元阴完好的女子的血灌入凹槽中,直至凹槽满后被全部吸收,才会开启。”
越莛说完就拿刀给自己手腕来了一刀。
“你在干什么?”廖冀握紧越莛的手腕。
越莛低哑着声音说,“我先放了试试,这里一共就三个女的,放心,没事的。”
越莛低眸看着那个被血浸染的凹槽,眼眸暗沉,那行字明显写的是只有越家女子的血才能打开,但现在是直播,贸然说出,恐怕有心之人会对越家产生怀疑。
而那个有心之人梁青林一直盯着越莛,大拇指和食指不停摩挲着,眼眸里透着欲望和邪恶。
“够了!”廖冀看着脸色白如金纸的越莛急忙叫停,越莛看着已经够开墓室的血后停手了,廖冀上前刚想替代越莛放血。
异变突显,凹槽内的血液居然被吸收掉了,墓室开始颤抖,众人还以为是墓室要崩塌,出人意料的是墓门开了。
所有人一哄而入,却都被震惊地呆楞在了原地。
一座碧绿高大的女贞树,树上挂满了漆黑的果实,这棵树最起码有十五米高。
黄龄指着透着光亮的洞口,“这是不是出口?”
越莛眯眼看见那树枝闪烁间看见了一个黑色半人高的匣子,指着那儿问郝建国,“老师,这匣子里会不会有我们要的东西。”
郝建国的视力不好,一直用力眯眼,但始终看不见,急地要跺脚。
“嗯?”张思远痛苦地呻吟出声。
黄龄紧张地跪在张思远旁边,感受到张思远滚烫的体温,赶紧起身,“张思远的伤口感染发炎了,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得退了,否则张思远挺不过今天。”
郝建国咬牙只能下令让队员向上爬。
越莛向着自己记忆中看见匣子的地方进发,在爬了有两个小时后,越莛终于到了匣子的附近,伸手够到,但手到用时方恨短啊,无数次的使力,怎么样也只能蹭到匣子的一角,越莛颤巍巍地扶着细细的树杈,小心翼翼地往前进。
下一刻,匣子就入了越莛的怀里,一直跟着越莛的廖冀赶紧催促。越莛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开把匣子塞进怀里,开始往上奋力地爬。
历时五个小时,最后一个人踩到了实地,整个古墓之行就此结束了。
网上的观众们十分舍不得,请求直播不要立刻关闭,爱民如子的玉珂旗当然答应了民众,真的没有关掉摄像机。
越莛捧着自己怀里的匣子,和队友结伴下了山。
而在山脚悠闲地在露营地喝着汤,看着星星的耿莫凉等人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剩下的三个护卫队队员紧张地拿着手电筒和枪,在人影靠近后,惊喊,“队长!”
廖冀颔首安抚了还在兴奋的三人,看见悠哉的两人紧锁眉头,转头吩咐道,“现在,我们立刻往山下赶,直接去市医院。”
所有从古墓里惊魂出来的众人都嫌弃地看了眼感觉又肥硕了一些的耿莫凉,直接转身跟着大部队走,看见完好无损的大巴士后,廖冀轻呼一口气。
越莛的状态却有点不对劲,一脸恍惚地捧着那个匣子,越莛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这个匣子,不仅仅心脏上的黑玄线在蠢蠢欲动,而且心神也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