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莛睁开沉重的眼皮,吃力地将自己从被窝中挪出来,把喋喋不休的手机闹钟关掉,疯狂揉了几下杂乱的头发,等越莛真正清醒的时候,看见手机上八点的时间,睁大了凤眼,眼眸闪过惊讶与慌乱。
匆忙地跑进卫生间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好着装,看见镜中脸色依然苍白纤瘦的脸,只能默叹一口气,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指向八点半了,风风火火地冲到楼下。
梁温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见越莛匆忙的脚步声,施施然地靠在椅背上,“小莛,你要去哪儿?”
“哦,妈,我昨天答应老师去燕大代老师上几天课,今天就是开始代班的时间,不说了,我要来不及了。”越莛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梁温拦住越莛,“你确定是上午的课?你现在过去肯定来不及了。”
越莛被这一提醒,赶忙掏出手机,开始翻找郝建国发过来的文件,在对比之后发现是下午一点的课,轻松了口气,但随之想起上午要去校长办公室报道,“妈,我要去学校报到。“
“好好,越嫂,快把早餐打包了给少主。”梁温担心越莛在路上低血糖晕了赶紧嘱咐到。
越莛赶忙拿起鞋柜上的一串车钥匙,匆忙拿起一双运动鞋就往脚上穿,转身顺畅地接过越嫂递过来的小笼包,摸着温热的早餐,越莛展颜一笑,“谢谢,越嫂。”
一溜烟的一下子越莛就消失了身影。
梁温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越莛坐进一辆黑色奔驰车里,动作利索地挂挡开车,展现出老司机的风范,开出别墅区,经过一个红绿灯,越莛赶紧往嘴里塞小笼包,嘴巴被塞得鼓囊囊的。
须臾越莛就到了燕大,下车后感受到来自记忆的熟悉感,越莛突然想要再上一次大学,自己亲身体验一遍大学的生活,去感受学生之间质朴的情感,走在校园小径上,越莛慢慢发现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听见一些小女生的惊叫,越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快速走向记忆深处的校办处。
“咚咚”越莛敲响了校长的办公室。
“进。”董陌陌喊声让人进来。
透过门洒进来的阳光,董陌陌眯眯眼,在看清来人的脸后,清瘦的脸颊浮现出丝丝笑意,“小莛?”
越莛毫不拘束地坐在校长的对面,“好久不见,董老,您愈见年轻了,看上去真是壮年一大小伙儿。”
董陌陌被夸的不好意思,打断越莛的夸赞,“好了,好了,你这丫头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的,还是熟悉的的配方。好了,到我这是不是过来拿工作证和饭卡的?就在台上自己拿吧。”
越莛拿起工作证,看见上面清秀羞涩的脸,就明白这应该是刚入大学时拍的,看见照片中“越莛”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眸中流露出可惜,拿起饭卡,笑着对董陌陌说,“董老,毕业这几年我可是很想食堂里的饭啊。”
董陌陌见不惯越莛不要脸的样子,赶紧挥手赶人。
“欸,欸,等会儿,董老,我在哪里办公?”越莛赶忙问。
董陌陌缓缓看着手中的资料,翻了个白眼,“还能在哪儿,就是你老师的办公室,你先凑合着用,我在里面搬了一个新的办公桌和电脑,放心电脑的配置够你玩游戏了,别没事跑我这撒欢。”
越莛挑眉,“撒欢?”但也知道董陌陌的忙碌也就识相地离开了。
手里转着刚拿到手的钥匙,终于走到了郝建国的办公室,打开后进入,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布局,不同的是在郝建国办公桌对面就是一张崭新的红木办公桌,还有皮质的木椅,越莛燕京摊地瘫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走到老师的办公地处。
按照老师给的信息,找到了教学资料还有一个红色U盘,拿起资料越莛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插上U盘,找到下一堂要讲的PPT,越莛嘴角一撇,“这PPT十多年前还是这样吧,老师真是。”
闭上眼眸回忆了一下这节课的记忆,轻呼一口气,“好歹原主对于这些都深深刻录在脑海里,要不然还得仔细研究一遍。”越莛翻找资料,看见资料上郝建国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批注,不禁产生一丝钦佩。
“咕噜。”越莛摸了摸自己饿扁的小肚子,拿起饭卡,锁上办公室门,向第一食堂进发,越莛走到窗口处,左看看右看看,哪个都想吃,要知道燕大的食堂是出了名的好吃,疯狂咽口水,最后越莛也只是要了一荤一素一汤,看见余额就剩十五的饭卡,“还好,饭卡自带三十块钱的保底费,要不然我还要充钱。”
尝试地吃了一口菠萝古老肉,这美味的味道让越莛开心的眼尾都翘了起来,再试了一口拍黄瓜那酸爽的滋味让越莛狠扒了一口饭,这饭和越嫂的厨艺各有千秋,但比越莛在珠海吃的都好上了几倍。
吃饱喝足,越莛拿起教案和U盘向教室走去,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教室,打开教室电脑的教学系统,开启打卡模式,投影出现了一溜烟的名字,越莛拿起名单一共四十五个学生,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们陆续在门外的打卡器上打完卡进入教室。
在看见新教师时,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认出了越莛,尖叫着拉着身旁人不停指着越莛喊,“越莛,越莛,是越学姐啊。”
学生们都认出了越莛,各个都兴奋起来,这不仅仅是因为越莛的探墓直播还因为越莛是优秀应届生,头像一直挂在学校的公示栏上,还有郝建国上课的夸奖,基本上考古系的学生都认识。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越莛端起老师的架子,拿起话筒,拍了拍,“安静,现在我先点个名,逃课的平时分扣五分,超过三次丧失考试资格,来,陈默。。。。。”
越莛认真地抬头辨认每一个学生,在确认缺了俩个人,一个叫曾秋林,一个叫梁可心,就清清嗓子,准备开始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