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就在井奎的隔壁房间,穿着白色的内衣,见到边刃.弗狸他们进来,从床上强行坐起来,不过也在不住的咳嗽。越燧急忙跑过去扶他。
“你怎么样?稷山大哥,”边刃问道:
稷山虚弱的摇了摇头,半天才说话,“我没事,你们回来了,这次把前门山的匪巢铲除了吗?”稷山看来已经听人说了这事。
“前门山的匪巢基本瓦解了,凶猿老妖也被我们杀了,你放心吧!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越燧回答完稷山的话,随即问。稷山坐稳了慢慢诉说起事情的经过,他说,“将军命令各庄注意各地蛮獠,当时我们正在太古镇南方接近阡陌镇五十里的“岁友山庄”,有兵卫报告岁友山庄的头领,有蛮獠在林寨很不安分,怕是有什么不对,岁友山庄头领要去看看,我们也是因为蛮獠的事来的,便跟着去了。”
“是蛮獠袭击了你们?”
越燧不解的问。弗狸本来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他觉得有什么不对,稷山的样子应该受的是内伤,而蛮獠多是蛮力,应该受外伤才是。果然稷山摇了摇头继续说。
“不是蛮獠,我们到了林寨,想找惹事的蛮獠,却遇见了一个疯和尚,他知道我们要找蛮獠,不容我们说话,就出手将我们打伤了。”
“有疯和尚不让你们找蛮獠,太奇怪了吧?为什么?”
弗狸他们听的一头雾水,弗狸问稷山。稷山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蛮獠家外面见到一个和尚,疯疯癫癫的,便问他蛮獠在家吗,他不回答,反问我们找蛮獠干什么,我们呵斥他,他便出手打伤我们。”
“你们仨都受伤了?”
边刃知道三人都是精卫中的好手,功夫不弱,尤其是狂獒,已经后来居上,武力更应该比稷山还强。和尚竟能击败他们,很是不解。
稷山惭愧的低下头,叹了口气说,“不止我们三个,还有岁友山庄的头领和五个兵卫呢!”
弗狸.边刃.越燧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敢相信,“你们这么多人,没打过他!他也没受伤吗?”
面对越燧的提问,稷山苦笑着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这个疯和尚的功夫不在丞司将军之下,我们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一个个被他打倒了,这样打倒我们,他应该也是留有余力的,不然我们都回不来。看来这么多年我们的功夫确实是白练了。”
稷山很沮丧,但是边刃几人却能理解,经过这次对凶猿老妖的匪巢清剿,弗狸等人也知道高手大有人在,不说凶猿老妖已与翦千殇相若。就是那班.勾傣.夙蓬.童帛也不是好惹的,别说打败他们,寻常精卫大多都靠不到近前去。
弗狸此时想起曾跟夙蓬打过一次照面,也不知他认没认出自己,当年与夙蓬相处月余,竟没看出来他这么厉害,当年还是太小啊。
稷山的话让边刃和越燧也多少有些震惊和沮丧,但是边刃还是安慰稷山,“他的好功夫也是一点一点练的,没什么了不起,以后我们练好功夫,替大哥报仇。”
虽然这么说,三人也明白练功夫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短暂的沉默,越燧问稷山,“你们为什么没在岁友山庄多养几天,回复好一些,这么快就折腾回来了。”
稷山本来很沮丧,这下总算笑了,看了一眼门外说,“还不是井奎,想念青鸾,要死要活的,我们就急着回来了。”
说到井奎,边刃三人让稷山好好休息,他们去看看井奎。刚出门,珮鸾和灵鸾从井奎的病房出来,一边出来灵鸾还在笑着说,“这俩人真不知道脸红,我们还在呢,就说什么,窗前是你.屋后是你.山下是你.江里.河里也是你的,知不知道害羞啊!真受不了,看不出井奎哥哥很老实的...”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看了一眼弗狸三人,问道,“你们要进去吗?我看还是不要进去了。”说完推开稷山的病房门,进去了。
“看来井奎哪用不着咱们看了,先去狂獒哪儿”
越燧和弗狸也有此意,看着榛叶夫人带着精卫从狂獒房里出来,弗狸他们就进去了。
狂獒的状态比稷山好多了,见弗狸他们进来,还要从床上下来,被弗狸拦住了。
狂獒现在是精卫营里个头最高的,比身材高俊的边刃.弗狸高出一头多,比越燧更是高太多,论体重更是越燧的两倍。他眉宇间自带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别说弗狸与狂獒同是黑河山庄出来的,关系不错,对他很敬佩。就连向来高傲的边刃,话里话外对狂獒都是很佩服的。
狂獒也将遇到疯僧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对疯僧的武功很震惊,不过狂獒表现的状态跟稷山不同,狂獒表示以后会勤练武功,下一次见面一定不会如此狼狈。狂獒的不服输很让三人敬重。
从狂獒的房间出来,三人下定决心一定要进井奎的房间,越燧推门而入,此时房间内不光有井奎和青鸾还有玉鸾和鸣鸾姐妹,看到三人进来,鸣鸾赶忙说,“这不是英雄凯旋归来了吗,听说你们在这次的剿匪行动中表现的很好,尤其是弗狸哥哥还一次晋升两级,这可是精卫营里前所未见的啊!”
鸣鸾这么说让弗狸很不好意思,玉鸾却走过来看着他说,“弗狸哥哥怎么还带一个破帽子,太难看了,摘了吧。”
玉鸾与珮鸾她们总是用心有灵犀联系,一定什么都知道了,故意要看弗狸头顶,弗狸可不想摘掉帽子,被她们看见头发笑话,死死的护住帽子,没让玉鸾得逞。
青鸾在给井奎吃着什么,见到弗狸他们进来,在井奎的床上站起来,转头冲三人笑了一下,眼睛分明红红的。
越燧过去锤了一下井奎的大腿问他怎么样,井奎被惊动了,不住的咳嗽,越燧急忙道歉,边刃也说他不知轻重,青鸾的眼里也透着心疼。井奎却对越燧说,“没事,我也不是泥捏的。”
越燧看了看井奎,再看看青鸾故意怪里怪气的说,“刚才你们干什么恶心的事了,灵鸾一出门就吐了。”
青鸾的脸刷的红了,井奎也不好意思,半天,青鸾才说,“灵鸾就知道说我们,这几天他和饶原打的火热,也不知道害羞,我和井奎哥哥认识多久了,怕你们说啊!”说完还故意在井奎的脸上摸着说,“井奎哥哥,这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
看着井奎做委屈状,越燧三人故作呕吐的样子。边刃急忙制止说,“你们要秀,是不是等我们出去,这谁受得了啊!”青鸾却不管,还扭动着身子故意气他们。
弗狸正笑呢,头上的帽子突然被人扯掉了,弗狸急忙想护着头,却已经晚了,回头看去,只见拿掉他帽子的正是玉鸾。看到弗狸头发被削到头顶,露出了光亮的头皮,有的地方还有长有短的参差不齐,别提多别扭了,玉鸾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包括看见过的边刃.越燧.青鸾都在大笑不止。让弗狸很尴尬。
笑够了,青鸾看着弗狸的脑袋,对玉鸾和鸣鸾说,“你快把帽子还给弗狸哥哥,弗狸哥哥这次是因为上山的时候作战英勇,才会被一个赤红的炎鬼用弯刀剃了头,而且这次弗狸哥哥还立了大功,升了两级,最主要的是他还救了父亲,不然父亲可是很危险的,大姐不是在心有灵犀里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