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只鳄甲蜥的惨状,又拿了拿蛮獠五兄弟的武器,都十分沉重,最轻的铁鞭也超过百斤,最重的兀獬的大刀更接近一百五十斤,拿起来容易,舞动起来就难了。典牍和精卫们深吸了一口气,他们都是此道高手,知道如果是正面硬钢蛮獠五兄弟的话,恐怕精卫们这么多人,也讨不到好。
典牍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怎么叫也不醒的蛮獠五兄弟问弗狸,“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消失了一天一夜,不但抓了蛮獠五兄弟,头发还被剃光了,要当和尚吗?”
弗狸这一天一宿的经历实在不知怎么说起,趁着精卫们料理蛮獠五兄弟,他早想好了对策,回答典牍的话,“大人,那天咱们被飞鸟袭击,我被飞鸟追出老远,迷路了。没想到太倒霉又遇见了鳄甲蜥,让它追进了荔山,却又在荔山中了魇毒蛛的毒,也梦魇了很久,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出了荔山,我想沿着倚澜江找到兄弟们,谁知碰见了一个和尚,在暗处听他自言自语要接什么蛮獠兄弟。也该他们倒霉,我想便是他们五兄弟,所以一狠心杀了和尚,扔进江里,穿了他的衣服,假扮和尚,想把他们带到咱们的临时营地,谁知道被蛮獠五兄弟怀疑,实在没有办法我把他们带进荔山,引诱他们中了魇毒蛛的毒,才敢通知大家。”
典牍和精卫们听弗狸说的离奇,但是又很有道理,大家都没怎么怀疑。但是此时天已经亮了,蛮獠五兄弟还在梦魇中,典牍无奈的问弗狸,“这魇毒蛛毒怎么解?他们这样咱们没法带走啊!”
弗狸想了想回答,“鳄甲蜥的屎尿可能好使,看看能不能解毒吧?”
只见上釉笑着问,“你小子的魇毒蛛毒也是这么解的吧?”弗狸极力否认,但是精卫们都不相信,弗狸实在解释不清楚,只有不说话了,大家以为他默认了,便七手八脚的在鳄甲蜥腹内弄些屎尿抹在蛮獠五兄弟脸上。
鳄甲蜥可以生活中魇毒蛛生存的荔山,果然是有原因的,这招竟然奇效,鳄甲蜥屎尿上脸,顷刻间蛮獠五兄弟都清醒了,看到自己稀里糊涂被绑着,身边都是精卫。蛮獠五兄弟对弗狸一通咒骂,免不了被精卫们一顿毒打。
蛮獠五兄弟既然醒了,弗狸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解毒的想法精卫们深信不疑,看着大家对自己谜一样的微笑,弗狸是无论如何解释不清了。
在上路前,有精卫问典牍,鳄甲蜥的皮很珍贵,要不要带回去,典牍看着死去的鳄甲蜥为难的问,“这么重怎么带,谁能剥了它们的皮还行?”
有精卫自告奋勇说有办法,只见他拿着匕首在鳄甲蜥的鼻子处割开,很容易的就把鳄甲蜥的皮分割开了。精卫们见此,一起动手,七具鳄甲蜥尸体瞬间就被众精卫把皮肉分了开来。
鳄甲蜥肉很好吃,大家忙活了一夜也饿了,升火烤了几块肉大家一起吃,弗狸早都饿坏了,吃的最多。
蛮獠五兄弟脸上臭味熏天,嘴里也始终不干净,精卫们生气,不给他们吃的,但是五兄弟也不情愿走路,精卫们动手不住抽打,蛮獠五兄弟吵闹震天一点也不服,走的很慢。
典牍没有办法,让精卫去附近的浑河山庄找了五辆牯牛车,把他们弄到车上,蛮獠五兄弟还是不老实,甚至靠着巨力有挣脱束缚的趋势,典牍一时不知怎么办。不愧是人多力量大,有精卫出了一个注意,把牯牛车改造成训练扶桑霸王豹的驯兽刀车。
扶桑霸王豹凶猛异常,但是有人曾经驯服过它们,怎么做的呢?把未成年的小扶桑霸王豹关在一个车内,除了霸王豹的身体范围内,其它地方都绑上钢刀,扶桑霸王豹只要有大幅度的动作,不管是后退,前进,向上,便会碰到尖刀,关个一年半载,这陆地之王扶桑霸王豹便老实了。
放出来后如果不听话,还把它放回刀车上,几次之后,再野性十足的扶桑霸王豹都能驯服。
这个方法果然好用,在浑河山庄,精卫们在牯牛车上放一个笼子,笼子四周绑上尖刀,笼子里的蛮獠被用铁链绑着,只有不大的一块空隙供蛮獠活动,一使劲动就碰上尖刀,他们没多少活动空间,想逃也逃不了了。这么做太费事,弗狸见此情景问典牍,“干嘛不杀了得了,这样什么时候能回太古?”
“蛮獠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非去凛冬之地?是谁接应他们?蛮獠身上有很多疑问,将军特别吩咐,让我带回去活的,便与审问,”
弗狸想起蛮獠们曾经的对话,点点头。
典牍小心谨慎,每天都会多次检查刀车,吩咐精卫精心看管,但此时天气炎热,一滴雨都没有,牯牛懒洋洋的不快走,不管精卫怎么鞭打都没用,又行了六天才到太古镇不远处。
眼看到太古了,前面带路的精卫突然欣喜的喊着,“看看,那是谁啊!”
弗狸在牯牛车的末尾,禁不住侧着黑驹歪着头向远处观看,太古方向的来路上,八.九乘慢悠悠的迎面走来。仔细看骑乘中姹紫嫣红,竟是珮鸾五姐妹和井奎.饶原.霖笛三人。
辛苦多日,见到家人,精卫们都很高兴,纷纷驱动黑驹迎了上去。弗狸更加高兴,黑驹飞奔而至。
多日不见,大家都很高兴,弗狸问起井奎伤势,井奎拍着胸脯向弗狸炫耀,“哥这钢筋铁骨是白长的么?早好了。”
弗狸看井奎的脸色很好,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很是高兴,好奇的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井奎看看珮鸾姐妹回答,“我父亲在前门山驻守,我去前门山看看父亲,也顺便养病,青鸾她们回去给涩农头领过大寿,所以我们顺路一起走。”
精卫们都知道饶原和灵鸾,霖笛和玉鸾相好的事,这时也都起哄,“你二位去干什么去,难不成给岳父大人过大寿去?”
霖笛和饶原很是尴尬,脸都红了,霖笛急忙解释,“我们是来送她们的,这不也正好接你们。”
“哦,原来如此,那干嘛依依不舍的送出这么远,是不是要送去莲花山庄?”上釉跟饶原很好,借机会调侃他。
饶原红着脸回道,“不是说接你们吗,接到你们就回去了。”
“是吗?那咱们快回去吧,”上釉拽着饶原就走,饶原自然很不情愿,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这时蛮獠五兄弟的刀车到了,蛮獠五兄弟明显被珮鸾五姐妹吸引了,都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珮鸾她们,仿佛要把她们吃了。兀豚更是不断瓮声瓮气的重复,“好女孩,好女孩,我喜欢,这要是压在身下,立刻死了也甘愿。”
看着兀豚口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精卫们一阵恶心。
珮鸾她们第一次见到蛮獠五兄弟这么身形巨大的蛮獠,还面目可憎,一副绝世凶神的样子,被关在牯牛刀车这么可怕的笼子里还这么猖狂,都吓的不敢说话,怯怯的看着,五个人娇弱柔美更加得意,嘴里污言秽语,眼睛直勾勾的,恨不得把五姐妹吃了。
“让你们看,看什么看!”上釉生气已极,拿着玉罡刀鞘不断捅着兀豚。但是兀豚似乎浑然不觉,还是直挺挺的看着珮鸾她们。精卫们一路上揍得他们惯了,此时他们兄弟污言秽语辱及太古镇千击精卫营女神一般的珮鸾姐妹,精卫们自然不干,都上去用玉罡刀刀鞘伺候蛮獠五兄弟。
蛮獠五兄弟丝毫不惧,好像也不疼痛,不断的重复,“好女孩,我喜欢。好女孩,我喜欢。...”一开始一个蛮獠说,后来五个蛮獠都在说,也不整齐,但是不断重复,竟整齐的喊着,“好女孩,我喜欢。好女孩,我喜欢。...”精卫们越来越气,打的更加狠辣,但是蛮獠五兄弟还是不断野蛮的喊叫。
霖笛早气坏了,问典牍,“我能揍他们吗?”
“不能,我们大老远弄回来的,你可别给打死了。”
霖笛听典牍如此说高兴极了,撸着胳膊恶狠狠的说,“不会的大人,我顶多打的他们半死,不会真的打死的。”说着,霖笛从黑驹跳到牯牛车上,拿着玉罡刀刀鞘对着兀鹫就是一阵乱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