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看了一眼程蔓背后的吊牌，叹说：“八千九，嗯，还真挺值的，值得买。”
程蔓却拦着她，说道：“一件衣服就要八千九，都赶上我一年的学费了，太贵，不要买这个。”
程蔓正要回往试衣间走，却被何焕拦住。
他对一旁的店员说道：“这间衣服要了，该有刚刚指的那几件，都包起来了。”
程蔓慌忙回头来，含住那个店员：“你，你先别给包。”转头对何焕说道，“这个太贵了，一件衣服的钱都能好多件了。”
何焕给那个店员使了一个眼色，店员笑着就去了柜台大包。
何焕对程蔓冷冷说道：“堂堂何氏集团公关部门的经理，你的年薪难道不够你负担这几件衣服吗？再说，是我买给你，又不用你自己花钱。”
程蔓看着一旁冷笑的林楚楚，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默认下来。
何焕拎着衣服，和程蔓走出这间店，对身后的林楚楚说道：“我们逛我们的，不打扰你。”说着就拉程蔓往另一间店走去。
程蔓正要回头招呼林楚楚，林楚楚早已迈上前来牵住程蔓的手，说道：“我们姐妹两个很久没有一起逛街了，这次遇到，怎么不能一块逛呢？”
何焕看来一眼在一旁点头的程蔓，什么都没说。
三人进到店里，林楚楚马上抢在何焕前面去为程蔓挑选衣服。
挑了好多件，通通都程蔓赶紧去试，这可给店员乐坏了。
林楚楚看程蔓穿那一件都好看，就一边夸赞，一边激将着何焕让他全都买下来。
何焕本来的打算是让程蔓自己拎着那些衣服袋子的，刚刚自己拎着，也只不过不想让林楚楚抓到痛脚。没想到这下子林楚楚一路跟随，他这个集团总裁，却成了保镖，不得不挂着一身袋子陪他们一层一层地逛。
直到下午，几个人都走不动路，也都饿得不行，才在林楚楚的提一下去商场里面的餐馆吃饭。
程蔓本来就是很随意的人，而何焕虽然强势，却顾忌着林楚楚那想要拆散他和程蔓的想法，所以一直没发表主见。于是，这顿饭就变成了林楚楚点菜，而何焕买单的形势。
林楚楚把店里最贵的几样菜都点了上来。
程蔓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就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一脚林楚楚，意在让她适可而止。
可林楚楚却给程蔓抛了个眼神之后，就更加大胆放肆起来。
一桌三人，何焕瞬间变成了摆设，只在那里自顾自地品尝着他并不喜欢的美食。
而林楚楚则和程蔓在那里回忆往昔。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三个人中要是谁是电灯泡，那个人就一定是何焕。
一看气场，就是林楚楚在把控着聊天的走向。她们从初中的一起逃课，聊到高中一块学化妆，从肩并肩备战高考，聊到走入各自的大学。
最终林楚楚把话题转到了一件何焕始终不想提起的事情上，那就是“顾雅”。
林楚楚边吃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喜欢上了何焕。”
程蔓脸上一阵通红，示意林楚楚别让她这么不好意思。可是林楚楚却话锋忽然转。
“那时候我还担心你来着，因为我们学校的同学都知道，当时何焕在和顾雅交往。在我看来啊，他这就是脚踏两条船。”
许久不开腔的何焕却忽然说出话来：“林楚楚，你别太过分。”
“我这可说的是实话。哎，不过何焕，我看你看还真有些瘟神的特质呢。”
程蔓有些坐不住，她看看何焕那难看的脸色，扒拉着林楚楚的胳膊。可林楚楚只不过是语气缓和了些，却仍没停下来。
“程蔓，你是失忆了，不知道。你看看你和顾雅，都和何焕在一起过。她是自杀而亡，你呢，差点就被何焕弄回家的那个叫什么，对，苏软软的，差点被那个妖精扔到海里淹死。”
程蔓此时的记忆中却从没有一个叫做“苏软软”的女人，她听到这件事，有些惊讶。
什么苏软软，什么被扔到海里。
程蔓正要问，何焕却严厉地说道：“别再提这件事。”他又对程蔓语气和缓地道，“回家我解释给你听。”
林楚楚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悠然得意地继续喝着红酒。
休息过后，何焕提出要带程蔓回家，却被林楚楚拉到了化妆品专柜那里，指着柜台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对何焕说道：“你不会只送程蔓衣服吧。”
程蔓却一直在劝说林楚楚，说她不要用这些涂涂抹抹的东西，却被何焕拦住。
何焕让柜员介绍化妆品，一一给程蔓试过。正要买单时，身后却传来何母那诧异的喊声。
“儿子，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在这里？”
林楚楚眼尖，一眼就看见何母身边挽着她胳膊的那个年轻女人，那张脸让林楚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顾雅！”
程蔓有些懵，问道：“顾雅？她不是……”
程蔓顺着林楚楚的目光看去，与那个年轻女人四目相对。
那年轻女人的眼神怎么那样熟悉，眼睛里都是对程蔓的得意地轻蔑，那种眼神是在哪里见过？
程蔓想不起来，也顾不上想，她现在只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何焕曾经的恋人。
“妈，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看商场有活动，就来逛逛。你怎么又和程蔓搞到一起去了？”
何焕回头看了看，让开一步，对程蔓介绍道：“这是我妈，这位是顾雅的妹妹顾婉。”
程蔓向两个人问好，可是何母却不去看程蔓，只要和何焕说话。而那个叫顾婉的女人，也只是客套地点了点头。
林楚楚对此感到惊讶，那个人哪里是顾雅的妹妹，分明和顾雅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她却也明知道顾雅已死，不能复生。此人若不是如何焕所说，是顾雅的妹妹，世界上却也不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何母见何焕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自行圆场：“你是出差刚回来吧？就在这里遇到了逛街的这两个人？”
何焕看了眼程蔓，没有对母亲的问题做出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