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霍蕊皱着一张小脸，试图在姜郁姗的身上得到一点儿安慰。
“不怕，很快就好了。”姜郁姗拍拍她的手，转头问已经在做准备工作的医生：“手术应该不会很痛吧？”
“不痛，而且很快。”医生指了指手术台：“你把她抚上去，就在外面等着，待会儿我叫你，再进来扶她。”
“好。”
姜郁姗扶着霍蕊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已经准备就绪：“把裤子脱了，脚踩在这上面，腿分开。”
光听医生说话的声音姜郁姗就觉得腿开始抖了，不敢再看，连忙退了出去，就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听到金属碰撞的尖锐的声音，又听到霍蕊的低喊：“医生，痛，很痛……”
“是有点儿痛，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霍蕊痛喊的声音不绝于耳，姜郁姗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儿，不是说无痛人流吗，怎么还会痛呢？
姜郁姗不忍心再听，只能走出去，在走廊上等。
胸口依然闷闷的，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断的安慰自己，绝对不会怀孕，不会怀孕！
吸气呼气，可心还是像拧成了麻花一样的痛。
她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怀孕，那就抓紧流掉。想到要和霍蕊一样，躺到冰冷的手术台上，脱了裤子，分开腿，让医生把着床的胚胎从子宫上剥离，哪怕只是想想，也不寒而栗。
姜郁姗甩甩头，不要再想了。
等确诊以后再说吧，现在不要自寻烦恼。
看着保健院里人来人往的人，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她们的身上，不期然的，乔沐楚冷峻的脸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嘴上似乎还有他的味道，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举手投足，让看的人觉得是享受，尊贵不凡的气质，脸上时而出现的冷漠，对女人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姜郁姗也清楚的知道，被他吸引，那就是飞蛾扑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也很识趣，不去淌这趟浑水，更不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哪怕他吸引了她，也将他排斥在心门之外，她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更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进来扶她，快进来。”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听到手术室里喊。
还挺快的。
姜郁姗快步往里边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哎呀！
她惊得后退了一步，好多血！
拍拍胸口，稳住心神，做好思想准备以后再走进手术室。
这一次她埋着头，不往手术台上看，直接走到霍蕊的身旁，扶她下来。
霍蕊苍白的小脸更加的没有血色，连姜郁姗看着也心疼不已。
把事先准备好的卫生间递给她，再帮她穿好裤子，霍蕊几乎没有走路的力气，姜郁姗扶着她躺到外面的床上，看到霍蕊默默流淌的眼泪，她也觉得鼻子好酸，眼眶里满是泪水，抬眼往天花板，努力的逼回泪水。
她不能哭，如果她哭，身心受创的霍蕊只会更脆弱，此时此刻，她更要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