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确定,太师中毒前后这大殿内的所有人现在都在这?”夜扶桦问道。
“赫钰?”泠暨皇对着身侧的侍官问道。
“是,都在这。”赫钰应声道。作为一个皇上的侍卫长,这原本就是该有的职责。
“那就请大人将在场的人都搜一遍就是了,装药的瓶子应该还在凶手身上。”夜扶桦定声道。
泠暨皇点了点头,守在大殿的侍卫快速在人群中游走。
“报,搜到了。”声音从大殿一侧传来,一个侍卫一手拿剑抵住小厮的脖子,一手举着一个白瓷瓶。
“水墨!”泠轩煕和春晓齐齐呼出了声。水墨进府已多年,一直是个不温不火的性子,怎会突然捅这么大的乱子。
“原来是你,怪不得你如此好心要帮我换酒。”春晓怒道。她恍然间明白了。
“换酒,什么换酒?”泠轩煕问道。这件事确实令人质疑。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小心打翻了其中一瓶酒,是水墨他说没事的,还给奴婢换了一壶说是不会被发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春晓连连悔道。早知道,她又怎么会用性命去抵这更大的错。
“大胆水墨,为何下毒毒害太师。”泠暨皇斥声道。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有刺杀朝中大臣的野心,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这老东西欺压民众,为了那点税款,杀我妻儿老母,奴才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男子怒目圆睁道。他的一番言谈引得众人一阵唏嘘,也终于可以为此事了结松一口气了,无人在意到泠丹云眉间的不悦。
“赫钰,交给你了,带下去处置吧,对了,还有那个丫鬟。”泠暨皇摆了摆手,这事实在不适宜再说下去了。
“熙儿,此事虽然不是你主使,但此人乃你府中之人与你尚有瓜葛。就罚你暂停朝政一个月罢。”事情告一段落,在皇上皇后离去后,人们也都散去了
夜寒花落,枝上半钩斜月。露凝华沱,空对一盏皎洁。
“怎么回事!”一红袍男子负手厉声道。
“侯爷,属下无能,没能控制住水墨。他与齐柯确实有不共戴天之仇,想来也是想为他那妻儿老母伸冤罢。”身侧一男子半跪道。
“罢了罢了,此事也让泠轩煕有了一点教训。你去吧。”泠丹云走过庭院,回到了主阁。
红色的烛火将原本就妆点嫣红的屋内照耀得更加艳丽妩媚。泠丹云拿起烛台上的玉如意缓步走到红帐旁,轻轻挑起女子头上那抹幽红的华锦盖头。
“侯爷,父亲大人他还好吗。”女子微微低眉,月容娇俏的脸上衬着桃花瓣般柔美的红颜,亭亭楚楚,国色清清。
“已无大碍,本侯已派人日夜看护,想来修养几日便好。”泠丹云没有坐回床榻,只是找了一处椅子坐下。
“多谢侯爷,如今天色已完,就让奴家伺候侯爷安歇吧。”女子娇怯道。
“不必了,你先睡吧,本侯明日再来看你。”泠丹云面部冷若冰霜,一失今早温柔体贴之态。
“那侯爷?”齐若心底一沉,勉强淡定道。
泠丹云未作任何回应,弗手而去。
原本以为他不一样,没想到自己还是落了一个如此悲凉的下场,新婚当夜却独守空房,侯爷夫人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齐若冷哼一声,一滴香泪顺着那精致的脸颊缓缓落下,滑过那大红的锦袍没留下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