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五雷轰,我的神经被劈的外焦里嫩。
李远和蒋琬亲上了,虽然是强吻,这也没比蒋琬被李远杀了,藏尸办公室的后果轻多少。
我已经完全被骇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李远嫌恶地伸手把我的下巴合上了。
“书里面不都写着,让女人住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我看了那么多本,基本上每本都会有着样的情节,你们女人啊,这样的招数不会错的。”
李远在那边得意洋洋。
我冷着脸,“哦,那你怎么还要打晕蒋琬,按照书上的,她不应该是直接跪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吗?”
“切,不懂了吧,书上男的用完这样的招后,女的都会矜持一下,装作很生气。”
李沐晨朝我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的,蒋琬她害羞而已,总要装一装的。”
“所以,她怎么装的?”我很好奇蒋琬怎么没有当场砍死这货。
“她呀,装的有点过,边上有花瓶,拿起来就朝我砸,还好我身手敏捷,躲得及时,就是可惜碎了一个花瓶。”
我就说嘛,明明是有听到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碎了的声音。
原来是花瓶啊。
我舒缓了下胸口,等等,花瓶。
想起有一次我去李沐晨办公室,差点不小心撞到一个釉彩的花瓶,她从架子上差点直接砸下去,好在我眼疾手快,迅速弯腰抓住了它。
李沐晨当时瞥了一眼,“唐制的,碎了你就要一辈子留在亿科,还没有一毛钱工资的那种。”
他语气轻描淡写,也没有表现出对这个花瓶的特别看中,只是简单介绍一下而已。
回去后我大致了解了下这种唐制釉彩瓷器的价值,小输点后的0多的我都要不认0这个数字了。
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办公室的花瓶比较少,但是也不止一个花瓶,应该不至于这样偏偏碎掉的是最贵的。
我的注意力一下在全跑办公室里了,我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碎掉的倒霉花瓶到底是哪个。
把李远一个人留在外面,我一冲进去,就开始寻找那一摊碎掉的花瓶残片。
按照李沐晨他平时固定的摆放位置,那个花瓶被放在架子的最右边。
很好,地上没有了碎片,我松了一口气,抬眼往上了看,结果,那个惯常放着花瓶的地方,空的。
空的!地上也没有,花瓶去哪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叠一叠长了脚的人民币,架着那只唐制花瓶一起飞远了。
邓琪失魂落魄是因为她的老板蒋琬生死不明,我失魂落魄是因为看到了无数金钱远去。
虽然花瓶不是我的,但是爱财之人,皆是互通的,艺术的损失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我哆哆嗦嗦转身,指着空空的隔间,“李总,我能问一句,花瓶在哪吗?”
但愿是收起来了,而不是我想的最残酷的的后果。
“垃圾桶里,我心情好顺手就打扫了一下,下班了你记得要带出去扔了。”
我的腿几乎软成了面条,颤颤巍巍走到那个普普通通的黑色垃圾桶边上,蹲在他面前,我把盖子拿开。
果不其然,里面躺着的就是五颜六色的釉彩碎片,碎的几乎都看不到哪一块比较大,稍微完整些。
我怀着悲伤的心情,抱着那个埋葬了八位数起步的花瓶尸体的垃圾桶走出来办公室。
李远喊住了我,我用悲痛欲绝的表情对着他,他本想张口说些什么,看到了我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没有说话,我就抱着垃圾桶从他的办公室走了出去,回到了我自己的办公桌。
郑重而哀伤的把垃圾桶放下,想找什么东西垫在桌子上,好把碎片整理出来。
虽然这些碎片已经没有了太大的价值,但是为了纪念那逝去的几千万,以及未来的可能会拍出的天价。
普通的纸或者袋子根本不配躺在他尸体的下面。
我在抽屉,桌子,到处找着既贵重又能当做包袱皮一样的东西,找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今天早上带到办公室的包装袋上。
里面是,既贵重,意大利巧匠手工缝制的西装。
李沐晨身量够大,完全可以用来包裹东西
我把他的西装拿出了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每从垃圾桶里找到一个碎片,双手捧着放到李沐晨的衣服里。
我要把这一堆碎片带回去给李沐晨看一看,几千万的东西,随便就放在了办公室,这下可好了。
几千万打了水漂,光想一想我都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蒋琬最后是被李远抱着送回了办公室,别无他法,我和邓琪抱不动她,去楼下喊别人帮忙,会觉得尴尬。
李远运输蒋琬的过程中,邓琪一直在边上虎视眈眈,明明只有几十米是路程,尴尬起来就像没有尽头。
我深刻怀疑李远在故意拖时间,他的速度不可能这么慢。
“李总,请您走快点。”变身为护犊子的小母鸡的邓琪居然有勇气挑李远的刺儿。
磨磨蹭蹭的,到了蒋琬的办公室,李远直接把蒋琬扔进了休息室的床。
晕的很彻底的蒋琬被丢进去,借着床的柔软,她又被弹了一下,
我和邓琪在一旁看的无语,就这样还想着要追蒋琬,蒋琬瞎了心也不会选你的。
到了下班的时间,忽然觉得我腰酸背痛,这一天天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太累了。
拎上给李沐晨带的东西,想着一会能见到这个独自生气两天的男人,我莫名发笑,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
步行到了公司附近的甜品屋,挑了几个卖相看上去还不错的。
站在路边,看到车来车往,绿色的出租车有些前面的的挡风玻璃显示着“空车车”二字,只要我在路边一招手,就可以立刻坐上车走人。
但是我没有伸手,反而后退了些,远离那条路,远离这些司机们。
看着那些红色的字,我无法控制的想起那晚温热的血液。
看不清脸的司机,每一个都像40多岁,花白头发的人,他回过头没有脸。
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不轻,我直接蹲在了路边。